“我也没想那些啊。”
崔秘说着倒是笑了,只是想起先前还听到的东西,接着开口道:“你说的有研究是发现什么了?”
“那是实验室的设备,热循环仪,叶教授之前在国内带着陶野她们搞的那个,这次有了钱韵嘉的加入,不到半个月就完成了研究。
而之所以同意她的加入,也是想着现在咱们和他们那边关系缓和,如果论文能在科学杂志上发出来,就可以抵消掉农少山对两边的影响。
至于李丽君,还是主要借助她在亚洲,甚至是全世界华人中间的影响力,而她能够答应下来,看样子也是认识到了双方缓和的关系。”
知道时间不等人,郑建国又把和两女的关系以及定位说了,倒是没想到崔秘显然误会了他的开口道:“孔教授已经被处理了,只是农少山的身份比较敏感,他还认识不少老一辈的人,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大局上的事儿,说实话我没什么兴趣,我也希望某些人不要对我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他们——除了年龄大点,在全人类这个层面上,是真没那个资格。”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郑建国也就推开了半掩着的门离开了洗手间,崔秘瞅着他的背影是动了动嘴,还是把嗓子眼里的话给咽了回去,飞快收起了笔和本子时不禁嘀咕起来:“这家伙,翅膀真的硬了啊,都全人类了。”
对于崔秘的腹诽,郑建国是当然不知道,回到了客厅里瞅着正心不在焉的看电视的徐秘,便笑着开口道:“徐秘,咱们国内又有什么新动向了?”
“哦,要说动向还真有,我听咱们馆的新社长说,那封潘晓的来信被证明是捏造的,青年杂志社以某个女工和大学生的经历掐头去尾,挑出其中具有冲突性的内容拼接成文,就捏造出了潘晓来信,现在青年编辑部已经在接受调查。”
目光瞅了眼郑建国来的方向,田秘笑眯眯的说了下自己来之前听到的东西,只是这话落在郑建国的耳朵里,却让他来了些许的精神:“被查是应该的,我认为杂志社上下还要为这个事儿做检讨,正因为他们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天下青年人的思想搅浑,应该是别有用心在内的,需要引起高度的警惕。
当然,和所有事情都有正反面一样,这个事情的出现,我认为也不能说是全盘否定,它让咱们看到了青年人的思想被搅动后带来的反应,应该组织有关领域的专家对这件事进行分析。
另外,我的关注重点还不在这些上面,而是可以通过对来信人员的年龄,职业,身份,家庭等信息划分,进而画出他们的群体画像,分析出他们的特征,也算是个收获。
而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就可以确认,这些参与到讨论中的人,并不足以代表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而考虑到以我为代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在学校里,那么完全可以在学校里面进行思想调研。
而且,我认为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去时刻关注大学生们的想法,毕竟这群人才是共和国的栋梁,才是共和国的未来,至于那些连自己本职工作都没法做好的人,也不配去和人探讨人生的沉重。”
“建国,你认为他们的态度有问题?”
随着崔秘回到了座位上,田秘发现递了个眼神过来便问到,只见郑建国点头道:“态度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按照传统点的说法,那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连自己家庭都照顾不好的人,也是不可能干好自己的工作,更别说是治国平天下,哦,这个顺序不能乱,你不能说当了官后贪污受贿去改善自己的家庭,这点倒是在电影教父里也有类似说法。”
“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颖,可真正能做到的,我认为可能更少,毕竟现在国内像你这么有钱的,可不多——”
默默的点过头,田秘发现他说过后旁边的崔秘拿眼望了过来,还以为对方是在使眼色的便换了个话题道:“听说你要在国内投资高速公路?”
“是和人一起搞,我在里面占四成,另外还有两个股东,不过是和深城外联办的罗主任联系的,我和他的关系不错。”
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杨娜没在,郑建国回过头后飞快说过,浑然不知他这个动作落在崔秘和田秘眼里,是齐齐在心中给他扣了个帽子:“夫纲不振啊——”
由于崔秘和田秘的级别够高,所以两人对于郑建国身边的女人也都看过资料,正牌的就是身边的杨娜,另外还有消息说他和梅奥诊所的菲欧娜,以及实验室的艾斯特保持着三人行的关系,而这些都是得到了确认的消息。
至于没有确认的,那就更多了,小警察尤娜,明星卡米尔,实验室的西莉亚和凯瑟琳,还有最近出现的手下李南英,急诊室的安吉拉,生物实验室的切尔西和玛丽莲,这还是国外的,国内的还有个寇阳。
只是想起这些名字,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崔秘便对郑建国生出了敬仰之心,他是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货怎么在这些女人间做到游刃有余的,难道在这里是真的有钱便能为所欲为?
崔秘是不善于处理男女之间的感情,他结婚时还是对着主席画像敬礼就成了的,可田秘的年龄足够大,再加上之前在港岛待过,倒是对于郑建国和这么多的女人保持着各种关系并不奇怪,毕竟是年少多金还有地位,招惹女人注意就是很正常了。
没钱的喜欢钱多的,没身份的喜欢有身份的,没能力的喜欢有能力的,总之能够吸引到女人的优点,郑建国是除了那张脸有些普通外,其他都占全了。
当然,田秘之所以提起高速公路的项目,也是因为有些想法在里面,经济文化教育卫生方面可都是他的分内之事,如果能在这个投资里挂个名字,那都是亮瞎人的成绩,因为这笔投资规模实在是太庞大了。
20亿美元!
田秘每每想到这里,都在想郑建国是怎么赚来的,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直到两人起身告辞也没问出这个问题,倒是上车前离开前,崔秘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你今天不上班吗?”
“过会要去法院出庭作证,所以今天请了半天假——”
郑建国看了眼已经差不多直视的太阳笑笑,已经绕过车子另一边的田秘也就开口了:“需要大使馆做些什么吗?”
“不用,急诊室的同事打架,需要我出庭回答几个问题,我的律师会陪我去的。”
郑建国歪了歪头笑着说过,田秘便点了点头道:“那你有需要就开口,我们就先走了。”
“路上慢走。”
挥了挥手送走几人,郑建国便见远处的路上,一辆雪铁龙和几人的车子擦肩而过,佐伊的大脸逐渐清晰的到了面前,也就止住脚步等着他下了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派那个吉娜过来的。”
“郑,你现在不一样了,合伙人专门叮嘱让我过来的,我想叮嘱你的是在进出法庭时,不要开口回答任何问题,而在法庭上面回答问题时,也就是对方律师只让你回答yes或者n的时候,就要特别提高注意力了——”
停好车的佐伊嘴上说着随同郑建国进了屋,自顾自的到了鞋橱前拿出双简易拖鞋后换过,眼睛也是没有闲着:“就你自己在家?”
“是的,瑟琳娜和我的亲戚朋友们要看世纪婚礼,我是要出庭才从布鲁塞尔赶回来的,否则现在还应该坐在会场里,借助翻译听着各种报告,你喝咖啡还是可乐?”
郑建国也是没和他见外的自顾自走进了厨房里,摸出咖啡和可乐后到了客厅坐下,佐伊接过了可乐后大口喝着,便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了张a4纸,开口道:“这是大致流程,重点在yes和n上,考虑到对方律师很可能会因为你的母语不是英语,而会用些容易引起歧义的缩写来欺负你。
所以当你面对yes和n的问题时,可以要求让对方拼出全拼以及放慢语速,以保证你是真的可以理解再去如实回答,注意是要按照对方的要求回答,不要多说其他的东西——”
“叮铃铃——”
佐伊的声音未落电话声传来,郑建国也就拿着手上的注意事项到了电话机旁接过,没想到里面便传来了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麻省总医院急诊室的郑建国医生吗?我是县检查官助理科琳娜。”
“嗨,科琳娜,你好,我是郑建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注意事项看向旁边站起的佐伊,郑建国说完后便听话筒里的科琳娜开口道:“郑建国医生,先前我接到通知,关于您今天要参与作证的黛西布莱赫斯特伤害案,嫌疑人在今天早上提出了认罪协商,检察官在经过了认真考虑后,做出了接受的决定——”
“好吧,黛西认罪了,我以为她会坚持下去的。”
轻轻的放下电话,郑建国将手上的a4纸放到了旁边,便见佐伊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包道:“这个老剑人,纯粹是浪费咱们的时间,既然你不去出庭了,那我要走了,我还要去见个妹子,你去吗?”
“不了,我打算在家里休息下,中午好去上班,记得做好防护。”
说着将佐伊送到门外的车旁边,郑建国便见他摸出了墨镜戴好后开口道:“放心,有安东尼的事儿在那里摆着,我是不会拿自己x福去冒险的,虽然我要见的这个妹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想分她这个老公一半家产,郑,我劝你在结婚前最好写份婚前协议——”
“佐伊,瑟琳娜比你想象的有钱,当然我会接受你的建议,如果在未来某个时候会结婚的话。”
郑建国当然知道佐伊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美利坚的离婚官司中,女性是天然弱势的一方,虽然财产分一半债务也会分一半,但是通常离婚判决中,还会要求男方继续支付离婚前生活标准的赡养费,直至女方重新嫁人或者去世,倒是完全看不出女性被歧视的样子。
当然,这种永久的赡养费因各州法律不同,所需要的年限也就不同,比如最短的加州只要婚姻持续满五年,就足以让女方享受到这种永久赡养费,而大多数州规定是在20年左右,可考虑到20岁结婚的话,离婚时也就才40岁左右。
好在美利坚的女性和国内的不同,对于签署婚前协议这个玩意并不排斥,毕竟在18岁后就要面临独立生活的国度里,父母赶你走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合法行为,夫妻间的这种协议也是对彼此负责的体现。
至于放到郑建国身上来说,不说杨娜虽然有着二分之一的国人血统,却是从出生到成长都在国外,其性格也不会允许她被轻视,想签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顾虑,再加上她也是妥妥的超级富婆,签了还能跟着他稳赚不赔,这可是好买卖。
脑海中闪过杨娜的面颊,郑建国心里是已经做好了迎娶她的准备,而之所以现在设置个孩子的前提,想的还是两人这会儿都是住院医的身份。
毕竟结了婚就会造成两地分居的事实,除非她加入麻省总医院,只是这样的话范戴琳又该不干了。
“铃铃铃。”
满脑子都是杨娜的推开了门,郑建国便听到电话正在响着,只是还没等他走到电话机旁,便听应答机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郑建国,我现在不在家,请你在滴的一声后留言,我——”
在应答机的声音中拎起电话,郑建国也就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了个齐省话的声音:“他自己说他自己不在家。”
“咳,喂,我是郑建国,你是哪位?”
考虑到现在三姐两口子和老娘都在齐省,郑建国也就开口冲着话筒说过,不想对面的声音陡然清晰起来:“郑建国,你好,我是佘正,郝运教我学给你打电话,现在我把话筒给他了。”
“哦,好的。”
脑海中闪过拥有一对酒窝的面颊,郑建国倒是没想到郝运能和她认识,只是他这个话音未落郝运的嗓门传来:“建国,刚才你那边电话没打通,四姐往这边打了个电话,我说个号码你赶快回过去。”
“滴滴。”
随着两声寻呼机的声音传来,郑建国只来得及开口说等会拿起寻呼机后,便被上面的不列颠号码给看的愣了下,当即飞快找出笔记下郝运说的号码,瞅着和寻呼机上一模一样的号码,脑海中浮现出了个不好的感觉。
“你好,我是郑建国。”
按照上面号码拨通的郑建国才开口打了个招呼,郑冬花的沙哑声音传来:“建国,瑟琳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