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雅像是听到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般,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挑眉看他。
“父亲真以为现在的我还是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赵小雅吗?让我跪祠堂,父亲最好想清楚,若想以后去了下面不被老祖宗骂,这句话就不要再让我听到了,不然学士府的祠堂将不、复、存、在。”
赵小雅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拂袖而去。
只留下赵奉一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站在正厅。
三天后,翠儿去厨房拿吃食,无意间听到厨房的老妈子们闲谈。
说那天护国公回府后大发雷霆,不顾袁萧伤重的身体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吊到了树上,不管府中众人如何跪求,袁萧如何哀嚎,护国公都不曾松口,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袁萧进气少出气多时才被放下来,听说好几个郎中去了都直摇头无能为力。
赵小雅听着翠儿带来的消息,毫无动容:“没想到护国公到真不心疼自己儿子啊。”
翠儿在一旁道:“这袁家公子不会这样一折腾死了吧。”
赵小雅呵呵一笑:“哪有那么容易,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些只不过是国公府故意传出的消息罢了。”
“故意?”翠儿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故意传出消息?”
“不过是想给护国公府留个颜面,给外界一个交代罢了,你当真以为那袁国公真会灭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吗?”
翠儿点了点头:“确实不会。”
“那袁国公会不会灭了自己儿子,我们不知,但是你个贱婢很快要被本小姐灭掉了!”
正在喝粥的赵小雅听到门外的声音愣了下,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翠儿朝外瞥了眼心下大惊忙压低声音道:“三小姐,是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怪不得听着如此熟悉,原来是府中的两个刁蛮小姐。
呵呵,她还清晰的记得,这两个小姐欺辱人的嘴脸,当真是丑陋至极。
见赵小雅还无动于衷的继续坐着喝粥,翠儿有些慌了:“三小姐快起来迎接,若不然一会得罪了她们,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小雅吸溜一口粥,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笑道:“是吗?那就让本小姐看看她们是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三小姐!”看赵小雅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翠儿急到不行,干脆自己闷头出去迎接。
“奴婢翠儿见过大小姐、二小姐。”
赵芙儿与赵宁儿两人并排站立,看着挡在她们面前的丫头。
“你就是那贱婢要去的厨房干粗活的使唤丫头?”赵芙儿冷脸道。
“翠儿是三小姐的贴身丫头。”
翠儿没有直接回复‘是’,刚才大小姐称呼三小姐的是贱婢,若是她答应,那便是承认三小姐就是贱婢。
屋里喝粥的赵小雅勾唇笑笑,倒是没白疼这丫头。
“三小姐?哪来的三小姐,不过一贱婢而已,竟然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了,呵呵...”二小姐赵宁儿讽刺道。
翠儿低着头,不敢看二人,这几日她日日与三小姐相处,深深觉得这府中只有三小姐才是最值得所有人称呼一声小姐的人。
“其实三小姐...很好。”翠儿是个老实孩子,至打上次下定决心跟定赵小雅之后,整颗心都放在这里了,所以哪怕现在很怕赵宁儿与赵芙儿两人,但是还是会替赵小雅说话。
赵芙儿眉眼慢慢冷下来沉声道:“到看不出你是个忠心的丫头,抬起头来让本小姐瞧瞧。”
翠儿微微抬起头,但眼睛始终不敢抬起来直视她们,赵芙儿冷哼一声,猛然抬手朝翠儿的脸上呼去。
正在这时,千钧一发之刻,一条长鞭从翠儿耳边擦过如活了般直接缠住即将要落在翠儿脸上的手。
“啪!!”鞭尾打到了赵芙儿的手心,手心立马出现一条红痕。
赵宁儿吓得连忙退后几步。
赵芙儿吃痛惊呼一声,朝鞭子的来处看去,面目狰狞怒斥道:“赵小雅,你个贱婢,你疯了吗?敢打本小姐!”
屋里端坐的赵小雅一直没吭声,直到听到赵芙儿口气不对的让翠儿抬头时,她立马起身,她的人不许任何人伤害。
赵小雅冷眼看着来的两人沉声道:“本小姐的人,你们两个也敢碰,想死吗?”
赵芙儿在府中一向只有她打别人,斥责别人的份,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见赵小雅敢这么对自己不敬,赵芙儿两眼怒视着她:“赵小雅,想死的人是你吧,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本小姐耀武扬威,不过就是个府中贱人生的贱婢而已,敢怒斥本小姐,谁给你的狗胆!”
“打人还敢出言不逊,你这种娇贵小姐就欠收拾!”
赵小雅冷哼一声,手腕一转,鞭身旋转晃动“啪!”的一声直接把赵芙儿甩飞出去。
“啊!”赵芙儿如青蛙般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痛苦哀嚎。
“大姐!”赵宁儿一声尖叫连忙去扶赵芙儿。
“赵小雅你疯病还没好吗?这是大姐,你敢打她,你不要命了!”赵宁儿扶起赵芙儿冲着赵小雅大吼。
翠儿没想到三小姐会为自己动手,打了大小姐,虽然自己很感动,可是被打的终究是大小姐啊,三小姐这次定要被主母罚死了!
“小姐你为了奴婢,奴婢很感动,可是那是大小姐啊,主母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小姐的!”
苏小雅收起鞭子,冷哼一声:“本小姐怕她?翠儿,本小姐说过会护你周,就一定护你周,本小姐说到做到!”
翠儿又被感动了,两眼微微泛红,低声开口:“小姐...”
“死贱人,看我不告诉母亲!”赵芙儿被赵宁儿搀扶起来,捂住手腕怒瞪着苏小雅。
“随便,那蒋氏惯着你们,本小姐可不惯着你们,这溪茗阁是本小姐的地盘,你们两个想在本小姐的地盘撒野,本小姐岂能容你们。”赵小雅沉声道。
赵芙儿与赵宁儿听到下人传的一些八角料了,但是在她们看来,赵小雅就是一贱婢,再厉害也得被她们踩在脚下,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