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夫人还下令把莲儿的尸体扔进了荒野里,命人看着直到莲儿的尸体被野狗分食了才回来的,听回来的下人说莲儿肚子里的东西都被野狗掏出来了,散落的到处都是,啧啧啧...”
“呕...”翠儿听到这里猛地回头干呕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
“看吧看吧,我就说谁听了都受不了,翠儿听了晚上非得做噩梦不成的。”
翠儿缓过来劲,两眼泛红看着他们:“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
“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莲儿的尸体被人抬到车上从后门运出去,那血滴了一路现在还没扫干净呢,我刚才听说后专门去看了一眼,那血流的一直延伸到后门。”
“咦~~~你胆子真大还敢去看,就不怕莲儿的鬼混缠上你!”
“我怕什么,我跟莲儿无仇无怨的,她又不是我打死的,谁打死的她去找谁呗,反正找不到我身上。”
翠儿听的已经有些头脑犯晕了,忙道:“好了别说了,把三小姐的早饭装好。”
几人看翠儿脸色发灰,嘴唇发白的模样便知是吓坏了,也不敢再说忙散开准备早饭。
片刻,厨娘把食盒递给翠儿:“都好了。”
翠儿接过食盒,连验毒都忘了转身就走。
“都怪你,你看你把翠儿给吓得!”
“咦~~你这娘们,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
“我、我说的,我说的有这么吓人吗?还不是你说什么脑袋里的东西出来了,什么野狗分食,什么血流了一地,若不是你说这些翠儿能被吓得这么厉害吗?”
“那...那我说的是实话吗,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再说,刘管家被处置的那晚,还有那几个大汉死的时候,翠儿不是也在一旁看着吗,也没见她怎么样啊,谁知道听到莲儿死了她会吓成这样。”
“你...那能比吗?刘管家跟那几个大汉那是罪有应得,莲儿呢,莲儿有错吗?莲儿罪有应得吗?”
“哎呀,好了好了,别吵了赶紧干活吧。”
......
回去的路上,明明是太阳炎热的炽烤着大地,但是翠儿但是浑身发寒,冷汗直流。
路上昨日莲儿哭泣的假山,翠儿顿了顿脚步看着那假山,一时间仿佛出了错觉,似乎那莲儿还如昨日一般躲在假山后面因为被打而哭泣。
“莲儿,是我害了我...”翠儿低声喃喃道,她知道莲儿的死肯定是昨天与她说的那句话‘大夫人醒了’的话有关。
大夫人察觉才把莲儿处死的。
一阵风吹过,发呆的翠儿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妙的哭声,如昨日莲儿哭泣那般的声音,瞬间吓得翠儿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回茗溪阁,翠儿才停下脚步。
正在练习鞭术的赵小雅听到翠儿喘息的声音忙收回鞭子:“翠儿,你是被谁追了不成?喘的这样厉害。”
翠儿深吸两口气,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一脚跨进院内关上院子的门,惊恐的看着自家小姐。
本来还想笑话翠儿的赵小雅,见翠儿神色十分不对脸色发白冷汗直觉的样子忙上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翠儿一见自家小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流不止。
赵小雅见状忙把翠儿扶到房间里坐下,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小姐,莲儿,莲儿她死了!被活活打死了!他们还说尸体被扔到荒野地里被野狗分食了!”翠儿说着浑身颤抖不已,脸色更加的泛白,好似那重病的病人一般。
赵小雅皱了皱眉:“昨日你不是还见她,怎么今天突然就死了...”顿了顿赵小雅突然问道:“是不是因为昨日莲儿与你说的话?”
翠儿忙点头。
赵小雅冷然一笑:“看来这是蒋氏做给我看的,以此来警告我的。”
“真是可笑,这个蒋氏真是学不聪明,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作幺蛾子。”
“小姐小姐,咱们不要跟大夫人斗了,我怕小姐有一天也会跟莲儿一样,那...”
赵小雅冷哼一声,唇角勾起:“翠儿你放心,她蒋氏想动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你也别害怕了,本小姐会保你的,在这府里只要本小姐在谁也不敢动你!”
“我知道你与莲儿有些感情,回头你拿些银钱给莲儿的家人送去,莲儿的尸体看来是找不回来了,我会吩咐杜管家给莲儿立个衣冠冢厚葬她的,你就别难过了。”
翠儿擦掉眼泪:“奴婢替莲儿谢谢小姐的恩情。”
翠儿把食盒里的早饭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你去把那腰牌拿来。”
“是,小姐。”
翠儿拿过腰牌送到小姐手中,看着那腰牌,赵小雅冷哼一声,大拇指在上面摩擦着:“早饭后咱们就去找蒋氏要回执掌人印章。”
“是,小姐。”
蒋氏房中,小厮们赶忙来禀报:“大夫人,莲儿的死讯府中大大小小已经都知道了。”
“那众人反应如何?”
“有几个吓晕了过去,有的吓得脸色泛白。”
蒋妈妈狐假虎威的摆摆手:“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厮忙退了出去。
“看到了吧夫人,这就是杀鸡给猴看,你只有吓到了那群猴子,那群猴子才能听话,才不敢在放肆。”
“这样也震慑了那贱人,让她不敢在您面前造次。”
蒋氏点了点头:“蒋妈妈说的对。”
蒋妈妈脸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次之后府中的下人绝不敢在造次,您就可以安心的解决掉那贱人了。”
“夫人,夫人,三小姐来了。”门外的丫鬟急急忙忙跑进去禀报。
蒋妈妈眉心一拧,一脸的恶相:“慌什么慌!来了就来了,让她在外面先等着,夫人一会收拾好了再出去见她。”
丫鬟忙道:“是。”
“夫人,就让她在外面等着,等个一个时辰咱们再出去见她,这叫晾她的性子,压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