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雅不理会众人眼中的诧异和震惊,勾唇道:“杀昨日造成东城惨祸的罪魁祸首。”
??什么?!
罪魁祸首?!众人又是诧异不已,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不是在昨天就被她给杀了吗?尸体现在还吊在城楼上以震慑南星国,难不成罪魁祸首还另有其人?并且在他们百官之中?这番一想众人的脸上充满了探究与紧张。
赵奉拧紧了眉,眼底皆是压抑的怒意:“为父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这里是御书房,你不可胡说八道!”
“哎~~!赵学士,朕也对家女的话甚是好奇,你先退一边不要打搅,朕要听听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沧溟帝一发话,赵奉屏息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小雅只得退到一边,心中暗道她最好别乱说话。
有了沧溟帝开口谁还敢阻拦,纷纷屏息静听赵小雅记下俩的话。
得了允许,赵小雅冷然一笑在一众官员中绕了两圈,赵小雅的脚步如同送命的锤子一般,走到谁面前时谁的心就猛然提了起来,等到脚步挪开那提起的心才算降落下来,整个两圈走下来一众官员那是吓得汗流浃背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赵小雅的脚步来回转,殿中一片安静,直到饶了两圈的赵小雅在齐泰青的身前站定住。
齐泰青瞥向站在自己身侧的脚,心下猛然咯噔了一下脸色也随之揪了起来,心下努力压覆住那份不平静。
于太尉双眸定睛看着赵小雅随后又看向那齐泰青,带着世故的双眸晕满了凌厉的光。
“御使大人,您还真是沉的住气啊。”赵小雅勾唇冷声道。
此话一出,众群臣的目光一致部看向齐泰青,皆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是他!御史大夫,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赵家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御史大夫为官多年一直矜矜业业恪守本分,怎么可能会做出私放南星国兵将进城屠杀一事,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是啊是啊,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这话是绝不能乱讲的,要知道你今日的话有可能会送掉多少人的性命吗?谨言慎行啊。”
连赵奉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小雅,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赵小雅挑眉看向赵奉:“父亲觉得我是那种会胡言乱语陷害忠良之人吗?”
以她的性子,胡言乱语倒是会,只不过这个胡言乱语与那个胡言乱语的意思不同,陷害忠良方面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以她的性子她是从不陷害别人,有看不过去的人亦或者是得罪她的人,她就直接把人给收拾了根本没那闲心整这些妖妖道道的东西。
齐泰青直起腰瞪向赵小雅:“赵家姑娘,你这般诬陷本官有何目的!若是因为上次桃花宴本官女儿对你不敬一事,那小女已经用性命偿还对你的不敬了,怎么,赵家姑娘对那样的结果还是不满意?试问我们齐家还有何对不住赵姑娘的,亦或者是我们齐家得罪了赵姑娘令你怀恨在心肆意报复用这种办法对我们赶尽杀绝。”
群官中众多人本就不信,齐泰青这番一说众人只道赵小雅是为了桃花宴一事,对御使大夫怀恨在心如今趁机会在伺机报复,若是如此岂能让她冤枉了朝中的忠臣。
“皇上,赵家姑娘此话不得当真,谁都知道桃花宴一事齐家小姐与赵姑娘有了纠葛,御史大人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曾犯过多大的错误,唯一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桃花宴上御使大夫的女儿对赵家姑娘不敬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御使大夫的女儿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事就应该到此为此不再纠缠,若赵家姑娘还不满足要肆意报复的话岂不是冤枉了朝中的忠臣!”
“臣附议,御使大夫多年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勿要听信谗言!”
卧槽!她说的都是真话到了他们嘴里竟然成为了谗言,这些人还真是没脑子,她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其中的道理了,这些饱读诗书的文官是读书都读傻了吧,连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她若是因为齐梦竹的那点破事情就当着皇上的面胡言乱语冤枉忠良,那这谎言根本就立不住脚三言两语的一拆就破了,这么明显的道理,她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吧!
是她傻,还是他们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臣不相信御使大夫会做出这等叛国的事情!”
“臣也附议,儿女之间的纠葛不能牵扯到大人身上,再说御使大夫的女儿已经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代价,臣觉得赵姑娘此举实为不妥!”
“......”
“......”
一时间,殿中的群官附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半人站在齐泰青那一面,一小半是赵奉这边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自然要站在他这边所以并没有说话,还有几个是站在中立的只等着皇上发话定夺的。
沧溟帝皱眉,双目看着下方的齐泰青:“御使大夫,此事你如何说?”
齐泰青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道:“臣只一句话,臣是被冤枉的,还望皇上明察!”
“呵!明察?真若查起来,御使大夫你觉得你真禁得住调查?”赵小雅冷笑道。
齐泰青眼神躲闪一下,而后直视赵小雅,眼中带着怒意和不惧怕:“不知赵姑娘你这话何意?”
殿中陷入静止中,沧溟帝神色凝重,心下也在探究赵小雅的指认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好半晌过去,沧溟帝看向于太尉:“于太尉,此事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于太尉看了眼赵小雅俯身道:“赵家姑娘老臣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就老臣所看到的所知道的,觉得她不会没脑子到当着众大臣与皇上的面胡说八道随意诬陷忠臣,若是因为之前与齐小姐的那点纠葛就做出冤枉大臣的举动,这岂不是太过于愚蠢了,而且这样的谎言根本经不起猜测,所以老臣觉得赵家姑娘的话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