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差不多就顶着脑袋,听持枪者的口音很可能是刚来美国不久的非法移民,卢比奥最近跑多了社区拉选票,又在移民社区里长大,对这种口音清清楚楚,心惊的同时只能在心里叫声晦气!
    更知道这帮家伙一旦参与犯罪就是群疯子,什么事都敢干,这些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会最好别乱动,不然这帮疯子可真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没法冷静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两辆车配合的高级别劫匪,只立刻想着掏钱包消灾,结果有只手伸进来打开车门,强行打开安全带扣,卢比奥整个人被野蛮的拖出驾驶室,然后就是脖子一疼
    基里尔同列昂尼德配合默契,搜了下已经昏迷的目标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这就快速把人用胶带捆得像个粽子,拖着塞进后备箱。
    这边约瑟夫将目标的汽车开进空出来的那个停车位,这下卢比奥先生在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个失踪人口。
    擦了下安全带扣同方向盘、档位杆,免得留下指纹,熄火,约瑟夫这才下车关好门,坐上车子离开。
    从西南方出城,经过霍姆斯特德之后上96号公路,一小时之后就抵达大沼泽地国家公园腹地,外边这雨也停了。
    在一处观景点停车场停车,已经有提前两天抵达这里充当游客的伙计驾驶两艘租来的“草上飞”在停车场边等待。
    “草上飞”,一是种很有佛罗里达大沼泽特色的轻便快艇,扁平底,船后安装一台大型风扇,开动后靠风扇形成巨大风力驱动船在草丛中飞驰。
    这船压根就没螺旋桨,也就不用担心螺旋桨被水草缠住,所以被当地人叫做“草上飞”,最适合在沼泽环境下使用,甚至都能在草地上短距离运动。
    车子就留在停车场,留下两个人看车——半夜三更的这里就没其他人会来,最早也要到明天上午9点来钟才有游客会来。
    其他人拖着被扒光、已经醒来的马可-卢比奥上了快艇,用强光探照灯照明,这就开进大沼泽复杂的纵深水域。
    灯光中卢比奥绝望的看着船上这帮人,他在后备箱里就已经醒来,那会还在希望是绑票。但在停车场内被扒光了之后,到现在看这情形已经明白这根本不可能是抢劫,而是打算谋杀!
    船开出二十来分钟之后终于停了,耳朵边没了轰鸣的风扇声,坐在座位上的帕维尔搓了搓自己的两只耳朵,感觉舒服了不少,这才撕掉了目标嘴上的强力胶带。
    刚才身后那台声音霸道的风扇吵得这耳朵难受,但这会又嫌这个卢比奥的求饶声烦,把胶带给蒙回去,这才对躺在地上的卢比奥道:“别喊了,这里多好,十公里内除了我们这两条船之外绝对没有其他人。
    对了,水里还有不少鳄鱼。
    说实话,你真不该去惹我们老板,知道嘛,到现在为止,除了个还没弄明白实际立场的参议员先生外,我们老板的敌人都死了,基本上是全家死绝。
    你运气不错,刚结婚不久是吧,孩子还挺小,老板没杀孩子的习惯,就不杀你全家,你就安安心心当个失踪人口。
    可惜了,要死不死还让我们老板知道你是个种族主义者,真搞不明白,歧视来歧视去,很好玩?
    对了,知道我们老板是谁了吧?”
    帕维尔这都有点自言自语,可不管躺着的卢比奥听不听得进去,“本来嘛就是想弄起意外事故,不过你把我们老板真给惹毛了,他说要把你喂鳄鱼,那就得喂鳄鱼,得说到做到。
    就是这冬天晚上稍微凉了点,据说鳄鱼要二十五度以上才喜欢吃东西,我们特意去打听了的,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胃,所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说够了,指了下边上的约瑟夫,“归你们了,多问点东西出来。这里的鳄鱼好像都快头不大,真是麻烦。”
    什么麻烦?
    佛罗里达大沼泽里的鳄鱼品种基本上都是美国短吻鳄,虽然能算是西半球的大型鳄鱼品种,但一般长度也就18米至27米,最大的倒是可以长到5米,但大块头的鳄鱼在这里并不常见。
    喂鳄鱼不是喂狗,得有技巧,等天亮后在这个卢比奥身上割上几刀,然后扔进有鳄鱼出没的区域也行,但这样搞如果鳄鱼不够大,很有可能没办法把这家伙给吃完,过上两天被乘坐其它“草上飞”的人发现具被鳄鱼啃得乱七八糟的浮尸也是麻烦。
    这里鳄鱼的嘴巴和块头小了点,咋办?
    所以帕维尔说麻烦。
    得把人砍成几十段,那样喂起来才方便。
    毁尸灭迹嘛,喂狗熊几十年来红魔鬼的前辈据说干过一两回,但这喂鳄鱼还真是第一次。
    没经验呀,在苏联那会想看鳄鱼都得去几家大型动物园才行,稀罕,想学都找不到地方。
    这次为了如何能喂好鳄鱼,都有伙计去专门向游客开放的鳄鱼养殖游览场参观,还像个普通游客一样询问饲养管理员要怎么喂鳄鱼,比如多大的鳄鱼吃多大块的肉。
    半天参观之后总结:喂鳄鱼显然是个专业活,红魔鬼争取做什么都要专业!
    还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里的鳄鱼食物不足,还是帕维尔等人运气不错,这天刚微明时,两条原地不动的“草上飞”居然被不少鳄鱼给包围了!
    四周看看,大大小小至少二十几条,有两条看着都有个四五米长!
    这下连红魔鬼们都不得不提起点精神来,没办法,之前真没同外边这些冷血动物打交道的经验,得悠着点。
    看了眼船内一团烂泥一般的卢比奥,基里尔问帕维尔:“怎么弄?”
    清道夫们来了,难道真要操刀当分尸狂魔?
    这一手大伙以前可没试过,想想都有点恶心。
    帕维尔也觉得那样弄恶心,几个小时前的话不过是无聊说说而已,这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扔下去算逑,反正老板只说要喂鳄鱼,没说怎么喂。”
    基里尔抓住卢比奥的头发,将他脑袋升到船舷外,一柄小刀从脖子那快速拉过,后边的约瑟夫一抬脚,“噗通”一声这就下去了。
    对鳄鱼而言献血就是最强烈的兴-奋剂,一眨眼功夫,水里一片翻腾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