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正往前赶时,突然有个声音在边上说道“哎,你听说没有,前面萧州那里有许多人把守,说经过萧州的路都被封死,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就听另一个人回道“我也听说了,今天早上,突然有许多人守在萧州,说从萧州往南的几条路都被封死了。”
“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就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轿子经过他们以后,皇上和陈皇后相互看了一眼。
最让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方守在萧州,可以说是对他们的去路了如指掌。
从京城到江北城,萧州是必经之路,因为有一绵延几百公里的名为古横山的山脉挡住了去路,在萧州地段,那段山脉刚好断开,形成一开阔的平地。若是不经过萧州,那便需往东绕或是往西绕,均需多行两三百公里。
眼下要么需多行两三百公里,要么就需冒险经过萧州。
“怎么办?”陈皇后低声问皇上,说这话时她心里庆幸眼下幸好还未到萧州,若是到了萧州,那才是进退两难。
皇上道“唯有暂时停步,在岩州这儿找个地方躲避几日,等着萧儿听到皇宫失守的声讯,带部队前来接应。”
“他们若经过萧州,也必有一场大仗要打。”
皇上面色凝重说道“这是必然之事。”
陈皇后这时命令前面的两个护卫道“陈笑,越方,你二人把轿子往乡下赶,咱们暂时居住在这岩州了。”
前面两位护卫道“是。夫人。”
他们将轿子往东边的村路上赶去。
走了约半个时辰的偏僻颠簸的村路,轿子在一个村子里停下了。
该村只有五六户人家,两位护卫停了轿子后,便寻找适合暂居的人家,他们对村子最西边那户人家最满意,因为那里只有一个老妇人。
两位护卫告诉那老妇人自己是一户地主家的长工,自己的主人及其子女要借她的家暂居几天,因为主人身上的骨痛病犯了,必须立刻找地方休息几日。在她家住的这几天,会给足她盘缠。那老妇人欣喜于自己竟然在穷得揭不开锅之时有钱可拿,对他们道“你们快去把你们主子请来吧。”
两个护卫于是转身回到轿子处,把轿子赶到了老妇人的院中。
下轿后,皇上皇后和胡剑、玉璃公主和花木纯便进了老妇人的家中。老妇人在伙房里烧菜时,他们在厅堂里等着饭熟。
玉璃公主沉思片刻后低声道“父皇,母后,我想一个人去江北城找我兄长,然后把他带到这儿来,要是他不知道咱们在哪儿,得找上多久?他带着部队出发,又是漫无目的的寻找,犹如大海捞针,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咱们,就算找得到,也得和敌方干上多少回?毕竟部队那么多人不易遮身。”
皇上道“你一人出去,那可不行。”
这是他最爱的爱女,他绝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五皇子胡剑道“父皇,还是我去吧。”
花木纯也道“还是我去更合适。”
玉璃公主道“二兄长,嫂子,你们去都不行,毕竟二兄长常常出席各种朝中盛事,容易被人发觉。而嫂子自小没有进入皇宫,在京城中常常露面,有不少人知道你的面目。我自幼参与的朝中盛事极少,又鲜少外出,所以,极少有外人知道我的长相。”
她之所以叫他二兄长而不是五兄长,是因为她认为他的排名应该按照母亲所生子女的顺序来。若是按照皇子的顺序,那么就需叫他五兄长。
她并不认同其他几位比胡剑年长的皇子是她兄长,所以叫胡剑的时候,就叫他二兄长。
五皇子道“你是一介女流,又未习武,为兄怎可让你去冒险?”
玉璃公主道“不习武反而安全,谁会想到一个不会任何功夫的女流之辈敢一个人出行呢,相信那些程平的手下看到我也不敢认出是我。因为他们必然觉得我没那么胆量。”
陈皇后这时道“璃儿说的也是,眼下只能她去了。要不然不只咱们有危险,你们兄长的部队亦要多损兵折将。”
陈皇后并非不疼爱玉璃公主,只不过她寻思一番后,觉得玉璃说的确实有道理。萧州就在岩州之南,中间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程平的部队在萧州驻守下来,那么必然也会派一部分兵力在周边四处搜寻,唯有及时将大儿子的部队带来,自己和皇上以及这对儿女方可有脱险的可能。
皇上松口道“看来只有这样了,璃儿,你可千万小心。”
陈皇后和胡剑也道“路上万莫和别人搭腔。”
玉璃公主道“父皇放心,母亲二兄长放心,不会有人对我多加注意的。况且我眼下这种妆扮,更不会引人注意了。”
接下来她对陈笑道“陈笑,帮我把马从轿子上解下来。我要骑马去。”
陈笑便解了马,将绳给她。
皇上皇后在她出行前又吩咐了一番,玉璃公主便骑马出门而去。
她先往岩州赶,然后径直往南赶去,那是前往萧州的路。
这是她第一次出京城,也是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不过,她并没有心情去观察外面的世界和宫中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外面的人和宫中的人有什么不同,她只是小心谨慎地骑马行着路,唯恐一不小心被人识破身份。
有读者说感情误会线太拖拉,嗯,作者君只好承认了。不过,作者君给大家保证,很快就有男女主感情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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