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他还小,早就不道被抛记忆的哪个犄角旯,后来去了无底深,布置雷池阵时有了些许模糊记忆,回来后问了玄元,这才想起来,到底过了这么多年,对那副残阵早已经记忆模糊。
他正埋头算阵,夏言蹊盯着那些青铜长剑,长剑整体由青铜制成,在时间的侵蚀下,长剑上布铜绿,剑身修长,不知是不是被铜绿所掩盖,上面见不到半点装饰与路。她盯着盯着,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拿)
闫璟头也不抬,啪的一下将她的手打:“你也不怕上面沾了尸毒。”就算没有尸毒,这些东西的来历用途全都不知道,不好就这么徒手去拿。
夏言蹊讪讪放下手,眼角觑到其中一柄剑似乎动了一下,待到细细去看时,却又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她想闫璟,他全幅身心都集中在怎么破阵上,不好打扰,心里只觉或许是自己在这里面待久了眼花,加上然有光柱照明,但光并不很明显,心烦意乱加上洞穴里晦明不清,干脆就只觉自己看错了。
她百无聊奈之下就只盯着雷池阵看,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涩,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觉。自他们进来后在这里面乱晃了这么久,在危险之中尚且不觉得,现在空来,只觉得又累又饿又困。然间眼前绿光一闪,惊惶之下,双臂覆冰挡在脸前,只听到铛铛声响,手臂上覆盖的冰块全被砸在地上,随着冰块掉落的还有几滴鲜血。
顺着血往上,闫璟抓着青铜剑的剑刃,滴滴鲜从中流出来滴到地上,剑尖离夏言蹊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似乎能感觉青铜剑上的铁锈味与一丝若有无的尸臭。
闫不管自己还在滴血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
夏蹊直勾勾看着他,眼神空洞,黑漆漆的瞳仁没有半点神采,整个人不似活人,倒是像被什么东西把魂勾走了一样。
闫璟又急问两声,夏言蹊才慢吞吞地回了个,眼睛里恢复了神采。
见到闫璟受伤,她忙去翻,天后翻出两张已经皱巴巴的创可来,这才想起先前已经将纸巾给李二。想要下衣角去血,又担心在洞穴里半天遇到什么皮肤墙蜘蛛人等给裳沾了脏东西,便直接撕了创可贴给闫璟贴上。
剑刃划过的伤口细长,好在不一会儿就止住血,夏言蹊这才道:“我刚才似听到了铜剑在哭。”
“在哭?”闫璟看向青铜剑,器物在一定的条件下待久了是会有些灵气,但长剑又没有嘴巴,怎么说话?复又想起夏言蹊的特殊体质,便问道:“是青铜剑在哭,还是青铜剑里有东西在哭?”
夏言蹊顿顿,道:“青铜剑里困着大尖村的村民。”
闫璟愕然,看看夏言蹊又看看青铜长。进来后一直没有看到大尖村村民的魄,先前见到村民被钉住的尸身时只以为他们的魂魄被锁在身体里,而他在外面看到的是当年村民们死前,不甘的灵魂在原地徘徊,想要寻找出口,而存在的残魂,没想到那些人的魂魄居然会被封在铜长剑里。
“童子眉?”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还是青铜长剑作为墓主人的陪葬品,在聚阴阵的同化之下能封印住魂魄?”他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很多东西都想不通,里的一都太诡异,让他无法用平时的经验来应对,也充了挫败感,他倒是愿意跟对方真刀真枪地来一下,总比这敌人是谁、在哪里都不道的好。
他眼瞟着夏言蹊了一张符箓准备贴上去,忙抓住她的手:“小心点。不知道什么叫“不越雷池一步”吗?”
夏言蹊歪着头,带着点俏皮:“可是我们又不在雷池阵里面,在外面的话,随怎么弄都没关系吧?”
闻言,闫璟然朗,一拍脑袋,笑眯了眼:“果然是当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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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长剑里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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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影响的都是在阵里的人,他们人尚未进阵,雷池阵没有开启,且这只是雷池阵的一部分,在阵外破解,少了性命之忧,又能纵观全局,自然比在阵内破解容易得多。
想到此处,他便也不再阻止夏言蹊,也紧跟贴了张空白符纸上去,揭下符纸时他赫然到符箓上是一不过三四岁的小孩,面带愁苦,瘪着嘴巴,两颊隐约有泪滴。
青铜长剑不多,他们速度又快,不多时就将长剑里的魂魄收在符纸里,一一看过去,都是些小孩,最大的不过六七岁,脸上都是痛苦的样子。
闫璟道:“这些孩子死状凄惨,死时魂魄不全,现在魂魄被封在作为冥器的青铜长剑里面,上聚阴阵,反而是在蕴养他们的魂魄,现在看已经蕴养得差不多了,等我们出去后送去城隍庙吧)”
夏言蹊看着符纸上形状凄惨的小孩心生不忍,又是在洞穴里见到的唯一能接触到的魂魄,如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能解开这里的谜团,以及从这里出去的。
到这里,她便伸手摸了符纸上的小鬼。
手刚碰上符纸上的魂魄,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就从五脏蔓延至全身,种痛难以描述,夏言蹊的脸瞬间就痛白了,脸上的冷汗冒出来,痛得她忍不住弯下腰,好能缓解、哪怕只能缓解一丝一毫那种痛。
痛彻心扉原来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
闫璟中蓦地一颤,便听到夏言蹊惨绝人寰惨,那惨仿佛不似人声,而是什么恶鬼在嚎哭,让人忍不住打心底感到胆寒肝颤。
夏言蹊咬住双唇,强自将那些惨嚎声吞进嘴里,她力气非常大,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她开嘴巴大口而急促地呼吸着空,好不容易才将那股痛楚挨过,身上却渗出血水来,正是五脏对应出来的皮肤上。
第249章长剑里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