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这下误会了蝶雨姑娘,在这里给蝶雨姑娘赔个不是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站起来,冲这眼前的人躬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蝶雨挥了挥手,“有防人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向何晚棠扔出一个布袋子,“东西全部给你买齐了,你查看一下,没有问题,我可要离开了。”
何晚棠拿起布袋打开,仔细检查了一番,她所要的材料全部都已经齐全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想着这个蝶雨,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自从她来了北耀之后,这蝶雨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相助,这反而让她起了一些疑心。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如果只是为了钱,她为何未将自己的行踪,和皇宫密道的事情举报出去呢!
一个贪钱财的人,又为何要冒险陪她进皇宫呢?不管是住处还是她所需要的药材,这人几乎都不带任何犹豫就能给她全部搞定。
就说他有一些可疑,可这人明明又是她主动找上去的,实在让她有一些想不通。
她进入小树林之后,并没有马上打开通道,而是在小树林里等了两盏茶的功夫,确认周围真的没人跟着,她才打开密道的门走了进去。
来到冷宫下的那间密室,何晚棠没有心思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她找了一个通道的地方,开始配置药。
千寻雪想要过来帮忙,也被她赶走了。
这可都是一些毒物,熬的时候闻久了也会中毒,何晚棠自己都是用一块湿锦帕捂着口鼻,站在远远的地方一直守着。
就怕有什么差池,她心里清楚的很,要集齐这些剧毒之物可不容易。
看到时辰差不多了,她这才拿出一个小碗,将熬的浓稠的毒药盛了一勺子出来,当她端着这碗浓稠的毒药进入密室的时候。
皇上和千寻雪加上那真皇后,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挡在病弱的太子面前。
千寻雪试着和她沟通的说道“我哥他身体现在这么虚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要不,我们再换一个方法,这一碗毒药下去,他肯定活不了了。”
何晚棠可是无奈地看了几人一眼,“这药不是给他喝的,是药引。”
几人对视一眼,千寻雪第一个让开之后,皇上也扶着皇后退开了。
因为何晚棠离开的这段时间,千寻雪已经简单的向皇上和皇后,介绍过何晚棠的情况了。
她能将千寻雪身上十多年的毒解了,想必也能救太子的。
何晚棠让千寻雪将太子的上衣脱掉,从衣袖里拿出银针包裹,在床上摊开。
行云流水的用银针从太子的心口,一直往手臂扎着,他们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太子那皮包骨的手臂上,青筋里鼓动的小点点。
一直将蛊虫逼仔太子的手指尖时尖,何晚棠赶紧将那瓶装着她心头血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将心头血和碗里的毒药混合之后,她这才快速的割破了太子的手指尖,蛊虫闻道它最喜欢的味道快速的爬了出来。
何晚棠动作迅速的端起那碗毒药,走到外面过道熬毒药的火炉处,倒到了火堆里。
看到那只蛊虫被烧死之后,何晚棠才回去抽掉了太子身上所有的银针。
她转身时,看到千寻雪正拿着那个小瓷瓶看着。
千寻雪放在鼻翼下闻了一下,“这是血吗?”
何晚棠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受伤了。”
“没事,已经好了。”
千寻雪不放心的将何晚棠打量了一遍,“你伤在何处?要血你可以跟我说一声,可以放我的呀?”
“之前给你解蛊毒的时候放的血,当时多放一些,所以存了这一小瓶子。”
这时候一旁的皇上一脸感激的看着何晚棠,“这蛊虫需以心头之血为药引,姑娘的大义让朕佩服,请受朕一拜。”
皇上和皇后顿时对着何晚棠深深行了一礼,而千寻雪却站在一边,傻傻的看着何晚棠。
“医者父母心,而且我还有求于你们,所以不必太介怀。”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晚棠为了他能做到这样。
之前她用盐和粮种同他交易硝石和硫磺,他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他们之间的利益交往,对何晚棠他只是单方面的在付出。
却没想到她为了自己这个是敌是友的人,付出这么多。
这份情意想来他这一辈子都是还不清的。
皇上有一些疑惑的看着她,“只要我北耀能帮得上的,姑娘尽管开口。”
“以后你们北耀的硝石和硫磺只能卖给我们西陵,就这个要求。”
“就这?”
何晚棠再次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好,没问题。”皇上当即承诺。
何晚棠怕他们事后反悔,所以她又看向千寻雪,“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千寻雪你应该很是清楚,这个要求要不要答应,你们需不需要要商量一下?
千寻雪请你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要感情用事,这也关乎到你们北耀以后的发展。
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事先要说清楚,无论你提供给我多少的硫磺和硝石,但我们的武器是绝对不会向外售卖的。”
千寻雪低声地向皇上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两人商量了几句,最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给你,但是我们要签订一个友好的盟约,而且必须是无限期的盟约。”
“我们制造这批武器的初衷,只是为了震慑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而不是为了引发战争,所以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们。
但眼下是先解决你们的内忧,再将你们北耀边关的军队撤回,我们再来谈这个交易和盟约的事情。”
“什么?北耀居然出兵攻打西陵,那女人果然是疯的不轻。”
“现在你们一家团聚了,也没有什么把柄握在她的手中,但是你们整个北耀的官员都在她的掌控之下,现在你想要拿回整个朝堂的掌控权,你有多少把握?”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姑娘,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当时我是被她算计,意外昏迷不醒,来不及做反应。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醒过来了,也是时候收拾她,肃清朝政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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