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封臣冷笑一声,“炫耀倒不至于,只是我想告诉你,她是我的,仅此而已。”
“不用你的好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话落,傅经云便直接离开了。
与其在这里受辱,还不如在公司上给他找点麻烦。
看着傅经云离开的背影,靳封臣嘴角微勾。
另一边白礼离开后,顾念这边随后秘密派人跟过去。
被关了这么长时间,重新获得自由,白礼几乎喜极而泣。
路上,他与曾经的线人联系,打探紫风的下落。
他一路辗转,最后,来到意大利。
但是,线人也不知道紫风的具体.位置。
白礼一度怀疑线人在骗他,但对方很诚恳地表示,他也在找紫风。
如果找到,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白礼半信半疑。
可如今,他只是一个将功赎罪的罪人而已,手头上没有什么权力,只能选择相信。
那边,线人转头就联系了紫风。
……
意大利,某高级酒吧。
二楼的总统套间里,地上铺着昂贵的长毛地毯,室内陈设华丽。
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斜倚在沙发上,手上晃着一杯暗红色的酒液。
头顶灯光反射在杯壁上,更显神秘魅惑。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开口,“紫风,你老实跟我说,那个白礼,是个什么样的人?”
嗓音像是什么尖利的东西在玻璃上划过,十分粗哑难听。
紫风想了想后回答,“白礼这个人向来很谨慎,身手与我不相上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并没有说出白礼的真实情况,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
或许是因为他冒死将自己救出来吧,也或许是对他的愧疚。
伯格连若有所思。
他对白礼这个名字,也有所耳闻。
事实上,经常跟在靳封臣身边那几个人,他都知道。
只因那些人的能力,都不可小觑。
不得不说,靳家培养出来的人,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顶尖的。
而他,能将紫风拉进来,自然也能拉进来第二个。
伯格连志得意满的想着,再次出声询问,“哦,那你觉得,他可信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紧紧盯着紫风。
自从把紫风从海里救出来之后,他对她,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防备。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某些重要的事情上,他还是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紫风好似没注意到他打量的视线,摇头道:“我不清楚。”
伯格连挑起眉头,审视地看着紫风,似乎在判断紫风话里的意思。
他轻抿了口酒,透过透明的杯壁,捕捉到紫风每一个表情。
被他看着,紫风只好如实答道:“伯格连先生,白礼曾经对靳封臣忠心耿耿,因为我的事情被囚禁了起来,这次却意外的被放出来,按照靳封臣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
伯格连耸耸肩,示意她继续说。
紫风咬了咬嘴唇,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所以,我怀疑他是靳封臣的卧底。”
听到这话,伯格连笑了,调侃道:“紫风小姐,你曾经也是靳封臣最得力的属下。”
紫风的脸白了白,“我对伯格连先生的忠心,天地可鉴。”
“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伯格连见好就收,亲自倾身过去,给紫风倒了杯红酒。
“不用紧张,我知道,那都已经过去了,你这条腿就是我给的。”
伯格连说着目光瞥到了她的右腿上,眼神晦暗不明。
闻言,紫风的背不由得绷得直直的,不敢轻易放松下来。
伯格连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而且凶残狡诈,在他手下做事,比靳封臣手底下要艰难得多。
好歹,曾经靳封臣十分信任她。
面前的这位,可能至今都没有完全敞开心怀相信自己。
所以,她每一步,都必须走的更加谨慎。
伯格连靠回沙发背上,沉吟着缓缓道:“你瞧,既然你能投奔我,那白礼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您说得对。”
紫风低下头。
伯格连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俯视着楼下群魔乱舞的景象。
这一处,是他名下的产业。
如今,靳封臣那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伯格连许多公司受到了打击,只有这里还没有被波及到。
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从英国到意大利,他被逼得步步退让。
他与靳封臣,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必须得抢在他面前,毁了这个男人!
伯格连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礼给靳封臣办了那么多事,必然知道他不少的秘密,既然这个人,都已经送到门口了,不用白不用。”
伯格连虽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极为阴狠。
紫风沉默,伯格连的话不无道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自然希望能够早点扳倒靳封臣,免得夜长梦多。
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
伯格连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分钟,最后停在紫风面前,下令道:“去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可以用,把人留下。”
紫风点头道:“好的,伯格连先生。”
两人分开后,紫风换了身衣服,顺便打给了线人。
“告诉白礼,我要跟他见一面。”
线人很快联系了白礼,告知他紫风有消息了,并且希望能跟他见一面。
白礼高兴的不行。
他还以为,这一趟出来,要空手而归了。
紫风愿意见自己,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戏?
白礼像个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一样,特意去买了身新衣服换上,头发也重新打理过。
随后,才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紫风指定的地方。
紫风来的很准时,四目相对,一个激动,一个冷静。
激动的白礼将紫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不停地询问,“紫风,你过得好不好?现在没事吧?”
话落,他仔细端详着紫风,又关切道:“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紫风默然,环顾了四周一眼,制止白礼道:“你小声点,我没事,过得还可以。”
出于礼貌,她又问了问白礼,“那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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