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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学的巫术很粗浅,但是以一缕灵魂做引子,送进祁衡的神魂之中留下烙印,只要祁衡不拒绝,这个过程就非常简单。
所以傅挽给他种烙印种得很是顺利。
做完这些,祁衡亲自领着鬼界的将领们离开了。
祁衡一不在,傅挽有些心慌,按照书里写的。祁衡将会在这场战争里命悬一线,为了救回祁衡,叶冬娘破开了给自己的封印,恢复成一只上古大鬼。
名字便叫做雪娘。
她最近才看这本书的具体情节,前段时间还不知道叶冬娘就是雪娘。
联系到李春花讲的那个故事,傅挽几乎可以确认,那个乞丐便是祁衡。但是,叶冬娘是雪娘,傅挽却并不是雪娘,想到这里,傅挽有种鸠占鹊巢的不安与难受。
还有种无力的不忿,明明他是她的啊。
傅挽只能让自己尽量不想这件事,并且发现,蕊蕊真的还在王宫里。
她觉得这个叫蕊蕊的,不简单。严格来说,她怀疑蕊蕊就是明蕊,否则明蕊在第一次看到她时,应该不是那样的神情。
而且,两个人都喜欢祁衡,都有一个蕊字。
再推导一下,明蕊来这里可能是因为喜欢祁衡,但是明秋作为仙道第一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妹妹直接去给人做婢女?
不是她阴谋论,如果魔族少主不会被一个不知姓名的鬼族女子害死,甚至在祁衡和魔君两人的手底下全都找不出来那个女子,傅挽也会觉得这事可能是魔君杜撰的,用来挑起争端。
但是祁衡是当今的六界第一人,鬼界蒸蒸日上,没事魔界真不会来碰瓷。
找不出来,说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冒充的?
模仿异族对于有法力的仙魔妖鬼来说,非常不容易,因为气息非常明显不一样。既然明蕊能做到,那会不会,刚好就是她。
明秋让她做细作而来,明蕊为祁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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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祁衡战败,那必定会向仙界结盟,到时候……按着傅挽最近看的史书来说,一般会联姻。
害。
傅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因为这世上会算计的人太多了。但是有时候,只要多想想,很多事情之间的蛛丝马迹是可以串联出来的。
而且,人的直觉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不明所以,又很准。
傅挽觉得有些向明蕊的丫鬟叫春桃,长得明艳娇媚,傅挽有时候也可能是自己嫉妒她长得好看,才有这样的猜想。但是,总之,傅挽还是偷偷地跟踪了春桃一回。
平日里午时傅挽是会去午休一会的,这时候所有的丫鬟只留下一个看门,其余的可以去休息一会。
傅挽假装睡着,然后从窗户翻墙出去。
春桃和几个丫鬟边说边笑地走去了不远,傅挽心知自己不会法力,所以也没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着。在祁衡离开之前,她特意请教了一下明蕊的修为。
并且查找了一下资料,算出明蕊能查出近身多远处活物的踪迹。
傅挽始终在这个范围之外跟踪,前面的春桃倒是半点都没发现,就是傅挽自己险些跟丢了好几次。但是,春桃走出很远之后,傅挽果然发现她变成了明蕊的模样。
她没有猜错。
傅挽没有久留,转身就走,她没有修为,贸然出来跟踪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祁衡没有心腹,所以他留下的人,傅挽也不敢用,此时转身便要回去,一边开始盘算怎么才能继续证明,明蕊是不是害死魔族少主的人。
以及,她为何而来。
傅挽这样想着,转身溜得飞快,但是忽然脚底一滑,噗叽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少女踩着一只雪白长剑飞过来,跳下剑刃一脚踩在傅挽的手上,语调轻蔑,“跟踪我,你也配?”她弯下腰,捏了捏叶冬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要不是我特意在你身上下了英米香,还真不知道你跟踪我。”
傅挽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老是不是被蚊子咬就是被蝎子蛰,洗个澡还能泡出一条大蜈蚣。
“果然是你。”傅挽觉得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能丢分,仰起脸露出一个忠贞不屈的冷笑。
明蕊被傅挽的冷笑惹怒,踩着傅挽手的脚一碾,疼得傅挽险些嗷呜一声叫出来。但是为了不丢脸,她只能忍住眼眶里的泪,艰难地抽出被明蕊踩住的手,然后爬起来。
“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被赶出去了吗?”傅挽心里生气,斜睨明蕊一眼,“脸皮挺厚啊,换张脸也要留下来。”
明蕊面色一冷,“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多嘴!”
傅挽翻了个白眼,“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明蕊手中长剑便直对傅挽而来,傅挽慌忙避开,袖子被劈断了一截。明蕊闪身过来,手中长剑便抵在了傅挽的脖子上,笑意冷得森然,“现在,谁是蝼蚁?!”
“蝼蚁?”傅挽淡淡地看了明蕊一眼,“这里可是祁衡的地盘,你若是杀了我,就不要想着能与他联姻。”
明蕊对傅挽怒目而视,“休想威胁我!”
傅挽笑得非常没心没肺,伸出手捏住剑刃,将剑刃往自己的脖子上贴了三分,顿时流出一道鲜血,四周忽然产生一声嗡鸣,空气之中有什么开始躁动起来。
“千机引!”明蕊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惊疑不定地看向傅挽,唰地收回手中长剑。
傅挽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将被明蕊砍掉的那截袖子捡起来,把脖子包扎了,四周的嗡鸣声终于渐渐熄灭,原本千钧一发的肃杀之气也渐渐消去。
“怎么,怕杀了我祁衡不肯和你联姻?”傅挽挑眉看向她。
明蕊咬牙不说话。
但是傅挽都说了两次联姻,明蕊都没有反驳,那说明……在她心里,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傅挽心中微沉,继续道:“你是仙族中人,来这里……”
明蕊淡淡道:“既然你发现了,我走便是,我以后不会再想着待在祁衡身边。”她盯着傅挽看了一会,忽然冷不丁道:“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