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对视一眼。
在这里,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反抗。除非出去,否则无论是何种手段害死博格,都不会有人能进来调查得知真相。
傅挽道:“我今天下班就去找那位小姐。”
博格点点头,“谢谢。”
不过,为了不引起猜忌,傅挽没有和博格多接触。
中午午饭过后,胖院长又带着两个医生来了。这次,他没有按照傅挽列的不听话的病人进行治疗,而是径直道:“今天,博格先来治疗。”
博格神色冷淡,并没有上前。
胖院长皱眉,看向身后的保安,“把博格绑过来。”
保安二话不说上去,想要制服博格。但是博格的近身搏斗很厉害,几乎是几招就把两个保安撂倒,摔得地面一声响。
胖院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真是个疯子!”他骂道。
傅挽有些着急,剩下的几个保安一涌而上。艾米也拿着镇静剂的针管冲了上去,人多势众,几个保安一下子就把博格按住了,艾米趁着这个间隙给博格注射进镇静剂。
几个保安轻车熟路地给博格绑上束缚带,动作十分粗暴。
傅挽皱眉,她应该想办法帮助博格的。
但是她现在帮他的话,很容易被怀疑。
大局为重,她没有开口。
胖院长满意地看着被镇定剂注射后变得萎靡不振的博格,亲自走到电击椅旁来调节电击电压。艾米就站在院长身边,看着院长直接把电压调到最大值,惊得连声喊起了上帝。
傅挽看到了那个数字,也背后一凉,“这么高的电压,会死人吧!”
艾米也连忙符合道:“我觉得应该把电压调低一半,这会电死人的,哦,我的上帝。”
几个医生的脸上写着麻木不仁,而胖院长露出了一个期待的微笑,“如果这个电压让你死了,那么只能说明,上帝想你了,博格博士。”
在傅挽呆在这边的这段时间,因为电击死掉的人只有几个,因为电压不至于死亡。
但是因为各种病各种营养不良,其余类似于转椅子,抽鞭子,这些慢而死的人几乎一两天就有一个。
真要针对的话,一个人被虐待了一两天就会死掉的。
保安架着浑身无力,浑身绑着束缚带的博格,将他绑在椅子上。胖院长亲自按下电击开关,开着博格迅速抽搐,浑身都冒出被火烤过的破裂伤痕,整个人几乎不受控制地迅速痉挛。
只是男人紧咬着牙关,并没有发出惨叫声。
饶是如此,傅挽也看到他的皮肤上血管暴起,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头发和衣服也被电量点燃,皮肤灼伤出出血的斑淤。
傅挽不敢看,只好别开目光。
博格足足被电了半个小时。
时间结束的时候,他没有了心跳。
胖院长刚喜笑颜开,躺在地上的人迅速抽搐了几下,胸腔缓缓大幅度起伏。
傅挽本来都被吓得面无人色了,看着地上抽搐的人,艾米先一步走过去检查。傅挽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用那么克制了,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博格的心跳在恢复。
还没死。
傅挽松了一口气。
只是傅挽垂眼看着地上的人,一时之间觉得,不赶在这两天把博格送出去,博格一定会死在胖院长手下。
三楼因为两个护士都是新调来的的缘故,进来都管理得比较宽松。而在其他楼层,大家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把这些病人根本就不当人了。
其实只要这种氛围延续下去,艾米都会很快接受这些人不是人的设定。
……起先的时候艾米是不对打骂他们的,但是现在会了。
胖院长看着博格没有死,似乎有点可惜。
但是不急,按着这样,博格绝对活不过三天。
他满意地离开了。
傅挽看着地上衣衫被撕破的男人,金发乱糟糟地摊开,博格深邃的眼紧闭,唇色和脸色都苍白如纸。透过撕破的衣裳,傅挽可以看到他身上束缚带和电击留下的印记和伤口,衬得他原本清冷斯文得近乎禁欲的脸……无端的,让人有股凌辱欲。
傅挽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既然还活着,那就好。
傅挽想着,艰难地拖着地上的人往休息室去了。
艾米侧目看了她一会,还是没有出声。
傅挽把博格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拿自己值夜班用的毯子给他盖上,这才去找消毒水和绷带以及胶布。傅挽拿消毒水给他浑身的伤口都消了毒,用纱布和胶带绑上。
这样看来,男人苍白而伤痕累累,原本都扣到最上一粒扣的衬衣破碎,看起来十分魅惑。
傅挽心内道了句罪过,一把用毯子把博格从头到脚都盖住了。
虽然不心动了,但是美色误人啊!
因为镇静剂的缘故,博格一下午都处于睡眠中。
今晚是艾米上夜班,傅挽下了班来不及回去,直接趁着暮色去了第七大道的和桥街394号,敲开了门。
开门的照旧是那个名媛气质的女人。
她的目光落在傅挽身上,似乎是在等待信。但是傅挽没有拿出信,只是气喘吁吁地道:“小姐,我需要和你交谈一会。”
安娜淡淡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她穿着一条破旧朴素的麻布长裙子,脚底是一双快要开胶的变形皮鞋。
怎么看,都是个寒酸的村姑。
只是相貌长得过于好看,如果是男人的话,会忽略掉她过于丢人的装扮,而把目光落在这张勾人的脸上。
“没什么可谈的。”安娜抬手就要关门。
她猜这个穷困潦倒的村姑会对她一阵诉苦,然后求着她给一笔不菲的小费,或是把她介绍给某个贵族男人当情妇。
傅挽一阵无语,“是关于博格先生的事情。”
安娜的手一顿,抬着高傲的下巴一点头,恩赐似的道:“进来吧。”
在安娜布置得十分优雅的阳台上,安娜给傅挽倒了一杯红酒,淡淡地看着对面寒酸朴素的少女,“是关于我老师的什么事情?”
傅挽跑得嗓子都冒烟了,下意识喝了一大口红酒,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