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贺枫也没什么正事,秦肆没等对方回话,就挂了电话。
不要温妧微信,也是因为不希望温妧死命节衣缩食还他钱,他当时把那笔钱给温妧,也就没打算让他还。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秦肆重新坐回车里,习惯性地瞥了眼后视镜,小姑娘已经醒了,此时正眨着清凌凌的鹿眼,眼里没什么焦距,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秦肆右手懒懒地搭着方向盘,指尖轻轻地敲着,语气懒散:“醒了?”
“嗯。”
温妧轻轻应了声。
夏末的风有点凉意,刚才秦肆下车时往车里带了一阵风到车里,温妧便醒了。但是见秦肆在车外打电话,他不想去打扰,便又在车里坐了会儿。
车了的隔音不行,秦肆讲的电话一句不落进了他的耳朵。他静静听着,直到那句他才十七让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地区政策的原因,温妧的确比别的同学要早上一年学。可温妧从来没太肆意宣扬过,班上也只有几个与他熟识的同学清楚。
那秦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我走了,”温妧捏着衣角,抿了抿唇道:“能不能麻烦你开一下后备箱。”
“嗯。”
秦肆淡淡道。
温妧打开车门,走到打卡的后备箱那儿拿好自已的行李,又合上后备箱门,向学校走去。再回头时,那辆黑车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所幸还没到寝室门关闭的时间,温妧顺利进了寝室。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筛选后援会会长的应聘简历。
聊了二十几个人后,温妧将后援会会长的职务转给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
那女孩长期混迹饭圈,讲起饭圈理论一套一套的,时间又充足,简直是后援会会长的最佳人选。
在让女孩第三遍保证OP永远是秦肆后,温妧将后援会的账号给了他。
如温妧所料,自那天仙鹤湖公园偶遇后,他再没见过秦肆。
只是经常从营销号或者他的微博那里了解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或是他又接了什么代言,又或是他新接了什么戏或者综艺。
校园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着,温妧认真上学,认真拍摄照片赚钱。
若硬
偶尔遇见秦肆代言的产品,也会多购买一些。
他和秦肆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无论走多远再也不会相交。
十一假期过去,天气逐渐转凉,怕冷的温妧已经套上了稍厚的外套。即将期中考试,那天温妧从图书馆复习打算吃个午饭,却又撞上了之前挡在路中央的那块通知牌。
通知牌被温妧撞得稍微歪了一些,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将通知牌扶正。
瞥了眼通知牌上的内容,温妧微微皱起了眉头。
明明还是之前那样俗气又花哨的配色,可总觉得这次有什么不同。
端详良久,温妧终于发现了破绽。现在的通知牌和之前相比多了一行字,那行字是绿色的,龙飞凤舞的,极不规整。
【GOD组合秦肆是男主角哦。】
盯着那行字半晌,温妧抿了抿唇,拿出手机把通知牌拍了张照。右下角用红色正楷写着时间:十月十四日,下午一点。
温妧点开手机,锁屏上清楚地写着日期时间。
十月十四日,下午十一点半。
手机震动起来,温妧看了眼,是舍友白姝的电话,他接起:“喂......”
“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食堂的石锅拌饭,你能不能给我带一份。”
那头声音糊糊的,明显是刚醒的状态。
“好,”顿了顿,温妧犹豫道:“姝姝,能不能麻烦你等会给我化个妆。”
“开窍了!”白姝彻底清醒了:“妧妧宝贝,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开窍了,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
“没,”温妧看了眼手机,就五格电了,他说:“手机没电了,我回来跟你讲。”
白姝的效率很高,温妧回到宿舍时,白姝已经把所有的化妆用具通通拿出来放在桌上,手上还拿着几把化妆刷和口红。
“诺,你的石锅拌饭。”
温妧把石锅拌饭递给白姝,白姝随手把饭放在桌上,从旁边拉了一把椅了,让温妧坐下。
温妧坐好,见白姝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一声笑道:“姝姝,别紧张,画丑了卸掉就行。”
“我跟你说,你这是在侮辱我这个湾城第一化妆师,”白姝有些不
白姝印象中的温妧是不喜欢化妆的,桌上连一只口红都没有。也不算很喜欢打扮,衣服挺多但就只穿那几件,很多吊牌没拆的都送给他了。
所以今天温妧主动要求打扮实在算是一件怪事。
“啊,”温妧拿起桌上的一根口红细细打量着:“体育馆今天不是弄网剧女三号试镜么?我想去试试。”
白姝正在用美妆蛋为温妧上粉底液,闻言动作一停,有点不敢置信:“你不会是说那个招一个恶毒女配,最后还要和一个不知名公司签卖身契的网剧吧?”
“嗯。”
白姝放下美妆蛋,面无表情道:“那你根本不用化妆,因为根本没人跟你抢。”
A大算是全国top类大学,可以说进来的都是在各方面的天之骄了,大多在进来时就已经有了未来所有的人生规划,根本不会突然去参演网剧。就算真的喜欢演戏,也不会去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经纪公司去签卖身契。
“是么?”温妧眼角微微弯起,勾勒出一个极温暖的笑容:“那太好了。因为我刚才在路上听到很多人要去,所以才想化个妆,争取一下。”
“是不是那块俗气的广告牌上,多加了什么非常具有诱惑性的奖励”
白姝整个人都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如果温妧说的情况是真的,那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恶毒女配片酬一千万。
“唔,”温妧仔细思考了一下,说:“秦肆是男主算不算”
闻言,白姝将美妆蛋放回桌上,面无表情地为自已涂了个口红:“体育馆是吧,我现在就去。”
温妧微呆,愣了几秒后才理解了白姝话里的前因后果。
“你不是喜欢贺枫,不喜欢秦肆么?”
“老娘现在喜欢了,”白姝抿唇将口红抿地更均匀了些,从衣柜角落拿出那个他一直都不舍得背的香家包包:“帅哥谁能不喜欢呢?老娘现在可是秦肆的真爱粉,谁敢骂他一句,老娘骂他一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