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日后……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赵桓老脸一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了。
好吧,这应该就是忠诚度突破到极限后的反应了吧!
“对了殿下,为什么你会那么痛恨李成啊?一定要废了他才甘心?”
李成?
《荡寇志》中的李成作内奸从背后杀了好友杨志,历史上的李成投靠了伪齐刘豫,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大大的坏蛋,赵桓特别想先除掉。
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给他一刀!
只是这理由怎么跟众人解释?
赵桓纠结了下,只好瞎编:
“我在梁山的时候曾经听人说,大名府的李成有卖友求荣的恶迹,所以厌恶其人……”
“原来如此!我就说殿下如此爱才,绝不会随便针对哪个人!”
刘慧娘不仅没有起疑,反而不自觉靠近了赵桓。
“对了慧娘,听说你对易容术有研究?”
刘慧娘看着赵桓似笑非笑:“没错!太子殿下如果想见识,或者想变成哪个人,尽管告诉我,只要身材差别不大,就很难被人识破。”
“我是真的想见识见识!说不定这易容术比千军万马都实用……”
一行人回了军营,军士们各自安排去休息,赵桓带着刘慧娘、宿金娘、陈丽卿,以及几乎一直与赵桓形影不离的“四大金刚”解珍、谢宝、宋清、郁保四进了大帐,乐和、李逵、项充、李兖在帐外守着。
“殿下想变成什么模样?”
“你还记得司马九公吗?”
“司马九公?”刘慧娘眼睛一亮,“殿下是想去梁方平大营里刺探虚实?”
赵桓点了点头:“没错!戴宗已经带着假圣旨回东京,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时迁就会进皇宫偷用玉玺,最近两三天就会传来梁师成倒霉的消息!如果我能知道梁方平从梁师成那里收到的指令,说不定能再加一把火,顺便让梁方平滚出黄河!”
刘慧娘想了想,说道:“变成司马九公原本不是什么难事,但仓促之间有一些必要的工具没有准备,今天恐怕做不成!我现在就让人去买,明天应该就可以了!”
哦,原来还需要工具!
赵桓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还想今天晚上就去梁方平的大营。
不过明天应该也来得及。
“对了!从今天起我想开始练剑,听说丽卿剑法很厉害,不如教教我如何?我这里有一套清风剑法,可惜不会使剑!”
赵桓找了些纸张,把系统传授的清风剑法在纸上画了出来,一边画一边详说内功心法,包括里面蕴含的剑法秘诀也都毫不保留。
“殿下的剑法神妙无比,远比我修炼的品级要高,若是能有所成就,必然能纵横天下少有敌手!”
陈丽卿仔细看后连连赞叹,接着又连连摇头:
“就是修炼难度太高了,莫说一殿下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我,没有二三十年苦功,恐怕也难以大成!”
赵桓道:“练功哪有轻易就能大成的,都是经年累月才能有所成就。丽卿,这套剑法,就由你先修炼,然后再交给我们——慧娘、金娘、宋清、乐和等人,想练的都可以练,不受限制!”
“没问题!我一定用心修炼、用心教授!”
陈丽卿大喜,这种功法秘籍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本来就想恳求赵桓让她修炼,没想到赵桓如此信任她,直接把剑法交给了她。
就连旁边的宋清、刘慧娘也期待起来,变强可是每一个人的愿望。
“殿下!”
众人正在兴奋,乐和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看了一眼宿金娘,又想了想,还是把书信交给了赵桓。
“哪里的书信?”
赵桓一边拆开,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大致扫了一眼,也看向宿金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桓把书信递给宿金娘,让乐和把闻焕章、张叔夜、岳飞、宋江、陈希真、刘广、刘光世、燕青以及王焕等节度使部召到这里,对一脸迷茫的刘慧娘等人道:
“金娘离家出走,宿太尉在东京着急,发了两封书信,一封给丰田镇老家,一封给猿臂寨陈希真,希望能照拂金娘,不要闯祸!”
“丰田镇是收到信了,派了宿良宿义前来寻找;但给猿臂寨那封信被人给截下了。前天宿良宿义来找金娘,结果又被人家抓住,现在对方用那封信和宿良宿义来要挟金娘,抓住我去换人换信——事情就是这样。”
赵桓说得简单,但听在刘慧娘、宋清和陈丽卿耳中不下于雷击。
要知道,宿元景写信给陈希真的时候,猿臂寨还是山贼,宿元景给一伙儿山贼写信照拂自己的侄女,他宿元景想干什么?
那可是私通贼寇!
梁师成、蔡京一伙儿会放过宿元景?
宿元景如今是官家身边唯一一个非奸党高官,他要是倒台了,会对朝局产生多大影响?
就算没倒台,官家知道了他私通贼寇,还会信任他?结果仍然很糟糕!
这算是抓住宿家的铁的把柄了!
“殿下!”
宿金娘看完信眼泪已经流成两行。
“金娘恐怕以后不能追随殿下了!我这就去东京,如果能侥幸活下来,再来寻找殿下!”
宿金娘把信往怀里一塞就往大帐外跑。
“拦住金娘!”
赵桓急忙大喊,李逵、项充、李兖刚听到哭声就已经注意里面,此刻听到赵桓喊声,立刻挺身堵住了门口。
“殿下——”
宿金娘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赵桓。她知道赵桓不会不管她,但她也知道这件事绝不能牵连到赵桓,毕竟一国储君绝不能沾染上私通贼寇的罪名。
这件事,只能她自己去做!
“金娘!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赵桓叹口气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我去才能救你哥哥弟弟,你一个人去不济事,相当于又给他们送去了一个人质!”
“你伯伯宿太尉也不能出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对方这是要一箭双雕,先把你我引过去坐实我与这件事的关系,然后用你伯伯的那封信来同时攻击我和你伯伯……用心够歹毒啊!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