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李池,如果你想做淮南的官,老夫无能为力,但如果你想做朝廷的官,老夫确有办法办到。”
听到这里,陈登笑着说道,“如果做得好,我可以肯定,官职一定不会小,说不定会直接一飞冲天,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听到二人的话后,李池顿时大喜,连连拱手,“陈公,晚辈也不懂这其中的门道,还请指点。”
陈珪点了点头,“李池,想要做官,当然要立功才行,如果想做大官,那就只能立一个大功,自然就会一飞冲天。
李池,你想做大官,还是做一个小官呢?”
李池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陈公,俺老李虽然有些愚钝,但不傻,要做官,自然是越大越好。”
陈珪笑着说道,“想要做大官,就要立一个大的功劳。
现在我手下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做,如果做成了,老夫保证,你得到的官职,一定会让你出乎意料。”
李池大喜,“陈公请吩咐,在下莫敢不从。”
陈珪指着桌子上的盒子,缓缓问道,“李池,你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吗?”
李池点了点头,“东西是我送来的,当然知道了,不就是一支圆形的香吗?”
陈珪摇了摇头,将另外一个盒子推到李池面前,“李池,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才是正品。”
听闻此言,李池脸色一变,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咬牙说道,“难道张老七骗我?”
陈珪摆了摆手,“李池,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盒子里的东西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升官,就按照我的话去做,保准你心想事成。”
李池看着桌子上的盒子,皱眉问道,“陈公,能不能请问一下,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陈珪笑着说道,“当然是点火用的?”
李池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只是一个点火用的东西,为什么做的如此神秘?”
陈珪摆了摆手,“因为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要点火的地方,是放粮食的仓库!”
“粮食的仓库?”
听到这句话,就算李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也知道不好,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颤声说道。
“陈公,你不要开玩笑,好好的粮仓,为什么要放火?”
陈珪笑着说道,“李池,只要我们给梁仓放火,朝廷立刻会发下大军来进攻淮南,到时候,你我只须凭借这个功劳,立刻就会得到朝廷的封赏。”
李池已经被这番话吓得脸色发白,强笑着摆了摆手,“陈公,在下胆小,还是找别人吧?”
看到李池胆小如鼠的模样,陈珪心中恼火,正要说话,陈登忽然开口说道。
“李老板,你说军中司马的官职,还满意吗?”
“司马?”李池一呆,随即苦笑,“大公子,官职虽然不小,可是太危险了。”
陈登摇摇头,“骑都尉的官职,你还满意吗?”
“这?”
李池脸色一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登心中冷笑一声,“李老板,如果运气好,只要功劳够到,说不定,中郎将都是有可能的!”
“中郎将!”
李池语气都有些颤抖了,“大公子,真的吗,真的能成为中郎将?”
陈登点了点头,“李老板,这件事情很危险,可是会让淮南无粮可用,到那时候,朝廷的大军岂不是是若破竹,长驱直入。
相比较之下,无论我们的帮助,总比损兵折将要强的多。
所以我认为,只要好好争取,中郎将也是有可能。”
李池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中又惊又怕,官职虽然很高,可是事情同样很危险。
焚烧粮仓,一旦被抓住了,肯定会被凌迟处死,到时官职再大,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李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起头看着陈登,试探着问道,“大公子,你们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到我呢?”
陈登摆了摆手,“李老板,当年家父在徐州的时候,你就是家父最亲近的人,现在有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当然是要留给你了?
如果我们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一旦被你知道了,岂不是会说家父不仗义?”
李池苦笑的摇了摇头,“陈公能想到在下,在下很高兴,可是这件事情实在太危险,而且就算我想去做,恐怕也做不到啊!”
陈登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李老板,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只要你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成功的机会至少要有八成。”
说到这里,陈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李池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李老板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我们父子也脱不了关系,如果没有成功的可能,我们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
所以你尽管放心,此事虽然有危险,但成功的机会更大。”
陈珪突然冷笑一声,“李池,老夫本想提携你一次,既然你不识抬举,老夫也无话可说。
陈福,你送李池回去,另外,你回徐州去找张老八来见我。”
陈福急忙应了一声,快步来到李池面前,“李老板,我送你回去!”
李池一呆,瞪着眼睛看着陈珪,心中快速的思索。
如果自己现在离开,这个天大的机会恐怕永远的失去了。
依自己的水平,恐怕这一辈子再也无缘当官了。
怎么办?
这件事情实在危险,没准儿就会被人砍了脑袋!
可是如果不做,陈珪立刻就会找来张老八来代替自己。
大家同在徐州,李池自然知道陈珪口中所说的张老八。
张老八在徐州可是个狠人,李池可以肯定,按着他的脾气,一定会接受这个任务。
到时候,一旦事成,以后对张老八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李池心中极度不甘,急忙推开陈福,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陈公,在下愿意做,希望陈公给在下这个机会。”
看到李池如此举动,陈珪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
“李池,既然你愿意做,老夫也事先说明,这件事情确实很危险,而且你还要保证,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别怪老夫无情。”
李池心中一凛,急忙拱手,“陈公只管放心,就算是天塌下来,在下也绝对不会说。”
说到这里,李池看着桌子上的盒子,试探着说道,“陈公,不知你想让在下怎么做呢?”
陈珪摆了摆手,“很简单,我带着你去粮仓,然后你瞅准时机,趁没人的时候将盒子放到粮食堆上。
只要大火烧起来,这件事情自然就成功。”
听到这番话,李池脸色一变,“陈公,如果粮仓燃烧起大火,那我们恐怕也跑不了啊!”
陈珪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李池,难道你忘了,有了那只香,就可以延长着火的时间。
只要我们算好时间,等到大火燃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家睡一觉,有谁能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听到这番话,李池彻底明白了,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半晌后,突然拱了拱手,“陈公智谋过人,在下实在佩服,就算是下一辈子,恐怕在下也赶不上陈公的一个手指。”
听到李池的奉承,陈珪顿时仰天大笑,“李池,有了这个盒子,你还认为我们还会有危险吗?”
想起这个盒子的妙用,李池心里顿时放心,爷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有危险,只要我们跑得快,就算是神仙也抓不到我们,哈哈!”
陈珪点了点头,“李池,你好好做,你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等到朝廷大军来到的时候,就是你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
陈登也笑着说道,“以后徐州人再见到李老板,就不能称呼李老板了,该称呼你为将军,到那时候,才是风光的时候。”
听闻此言,李池想起被人称作将军,顿时大喜,急忙拱手,“如果晚辈真的能当将军,绝对不会忘记陈公的大恩大德,一定会依陈公马首是瞻,绝不后悔。”
陈珪微笑着摆了摆手,“李池,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了,就住在我这里吧。”
说话的功夫,陈珪转过头看着陈福,“陈福,你带着李池去客房,先休息一下,有事我们慢慢谈。”
李池急忙拱手,“陈公,那在下先告退了,有事派人来传我。”
陈珪看着李池离去的背影,等到脚步声消失以后,转过头看着儿子,皱眉问道。
“元龙,难道你认为朝廷会封他为中郎将?”
听到问话,陈登忽然冷笑一声,“爹爹,如果功劳都让李池都去了,我们父子二人岂不是寸功未立,拜拜策划一场吗?”
陈珪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要那样说呢?”
陈登摆了摆手,“对于一个要埋在地下的人,就算说再大的官职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听着舒服罢了!”
陈珪心中暗暗吃惊,“元龙,难道你想事成之后,除掉李池?”
陈登点了点头,一脸肃然,“爹爹,就算是粮仓着火,将所有的粮食一烧而空,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淮南也不会很快就会被击垮。
袁术动怒,一定会追查此事,万一查到我们的身上,恐怕没等曹孟德带兵来讨伐,我们就已经被袁术除掉了。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事成之后,必须要除掉李池,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陈珪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李池虽然还算可靠,但是还是死了更加可靠一些。”
……
“哈哈!”
杨弘仰天大笑,“陈主事,此计果然大妙,只要从军中调粮食,我们的工程又可以继续了。”
陈珪看着杨弘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心中有些不屑,在脸上却依然笑意盈盈。
“杨从事,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主要还要让杨将军他们加把力,多抓一些人手,多带一些粮食回来,这才能解决大问题呀!”
杨弘听到这番话,没头忽然皱了起来,“陈主事,事情有些不妙啊,我听说很多百姓怕被我们抓来,都逃走了。”
陈珪摆了摆手,“杨从事,淮南这么多人,就算逃走一些又如何,又不会影响我们修建摘星楼。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应该想想,一旦摘星楼修建完成,不但主公能流传千古,我们这些修建摘星楼的人,也会名扬四海,你说是不是?”
听说能获得如此大的荣誉,杨弘脸上的担忧顿时散去,哈哈大笑起来,“陈主事,你说的对,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修建出最宏伟的摘星楼。”
陈珪笑着说道,“杨从事,只要摘星楼建造完毕,四方诸侯见我淮南财力雄厚,兵马强壮,一定心生羡慕,说不定还会前来投靠呢?
到那时候,主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接纳各方头靠的诸侯,岂非天大的好事。”
杨弘点了点头,“是啊,确实是好事,但奈何军中的那些将领都不相配合,还想要扣押我们的粮食,实在是可恨,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成不了大事。”
陈珪皱了皱眉头,“杨从事,难道粮食还没有全部调回来吗?”
听闻此言,杨弘叹了一口气,“张勋的军中倒也痛快,直接把粮食拿出来了,可是纪将军那里,取回来的粮食就少多了,我怀疑他们藏下了粮食。”
陈珪微微一笑,“杨从事,你现在是奉命行事,如果他们敢私藏,你自然有权利治他们的罪,到时候,谁还敢藏粮食呢?”
杨弘皱眉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倒是小事,我在想,我们聚集了这么多粮食,守卫的问题,是个大问题啊!”
陈珪心中一动,笑着问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让杨将军带人看守?”
杨弘摆摆手,“可是他的兵马还要分一部分去外面筹集粮食,这样一来实力就有些薄弱呀!”
陈珪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大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杨从事,粮食在城中,就算兵马少一些,难道还有人敢轻举妄动吗?”
杨弘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始终担心,怕出了差错呀!”
陈珪摆了摆手,“既然杨从事担心,我看我也没什么大事可做,不如等我闲暇的时候,带人去那里巡视。
一方面可以加强那里的防御,另一方面,也看看有没有人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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