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你说过的,你说过会娶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江桉额上青筋暴起,两眼已经完全红了。
“娶你?呵,我祁榷之妻必定是与我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你,配吗?”
他将念力汇于脚掌,踹向江桉的肩膀,她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祁榷踩着她嵌入土里的手指,用力碾压几下,疼得她呲牙咧嘴。
“不要以为半年前你为我弄来了驭兽术,我便可为你改变祁家的规矩。实话告诉你,留你在祁府已是破例,你若想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院子里待着,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把脚挪开,后退几步,低头瞥了一眼她渗血的手指,眼中尽是蔑视。
他没有再多停留,跟门口的几个天骑军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许久过后,江桉才歪歪扭扭的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掌沾满泥土,指甲里全是灰。
她低着头,不停低语,“祁榷,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原来你都是在骗我……”
她瞳孔放大,几近崩溃,目光从绝望变成了阴毒。
她咬牙攥紧了拳头,回过头来看向祁榷消失的方向。
“祁榷!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当你的城主夫人!”
她说完便又笑了,疯疯癫癫的跑回了屋。
“来人,我要沐浴!快伺候本小姐沐浴!”
她拉开衣柜,半个身子都伸了进去,没过一会儿衣柜便被翻了个底朝天。
院外跑进来两个丫头,站在门口均被吓了一跳。
地上到处都是衣服,饰品珠宝撒了一地,梳妆台上的东西摆放凌乱,像是被人打劫过似的。
“江姑娘?”
一位身着粉衣的丫头轻声唤了一句,见没人回应,轻轻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拉开珠帘,进入内阁,一只脚才踏进去,便觉有一股力量将她的身体吸了进去。
“啊!救……”
救命的命还没喊出口,那丫头的脖子便被扭断了。
另一名丫头听见屋内传来动静,没弄阴白发生什么,便听见屋内有人在唤她。
“进来吧,帮我泡杯茶。”
丫头弱弱应了一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江桉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站在镜前,皮肤白的放光,黛色挑眉上扬,黑夜般的瞳孔外似结起厚厚冰层,鼻梁挺立,红唇轻启,张扬而妖娆。
“江姑娘,茶倒好了,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丫头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江桉没有回头看她,声音如清晨绽放的罂粟花,慢慢渗入骨血,叫人一刻也不得安宁。
她说,“去内阁把我衣柜旁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再去烧点水,我等会要沐浴。”
“是。”
丫头应了一句,拿了一把笤帚,拉开珠帘准备进门打扫。
谁知珠帘才刚被拉开一角,她便看见满地粘稠的鲜血了。
循着鲜血的源头看去,竟是方才跟她一同过来的春花!
她的脖子似乎完全断了,只剩下一层皮还将头跟身体连着,头颅翻转,身体扭曲,乍一看就是堆在一起的肉块。
“呕……”
丫头俯身吐了口酸水,扔下笤帚就往外跑,却被江桉从身后扯住了辫子。
江桉的红唇附在那丫头耳边,她轻笑,“让你干得活还没干完呢,怎么就走了?”
丫头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头皮就要被她扯下来了。
“江姑娘,你、你快放开我!”
她觉得江桉疯了,平时待人待物一直很好,今日却突然嗜杀成性,一定是染了什么疯病。
江桉松了手,身体堵在门口,就是不让那丫头出去。
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我漂亮吗?”
丫头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江桉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我漂亮吗?”
她朝丫头走了过去,语气平淡,可眼底却隐藏着可怕的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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