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浔的父亲是被芍芫的生父所杀?”
风姞山与芍芫接触不多,但她已从红域口中听出一些芍芫对火浔的心意,红域也是从芍芫看火浔的眼神中推测而来的,不过风姞山觉得不离十。
若清昀所说属实,那芍芫与火浔的命运真就被老天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清昀低头,“命运弄人,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火浔他应该不知道吧?”
风姞山抬头看他,他的面上已经笼罩一层阴郁。
他回,“不知,但他和芍芫一样,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说完低头看着风姞山的眼睛,“还请王妃暂时保密,若是她不便住于府上,属下可为她寻一处寂静之地,将她暂时安置于此。”
“不必,泷昭院够大,她住得下。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为你保密的,我府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清昀跟火浔一样都是北晏河的心腹,可风姞山还是信不过,她不知道清昀会为了芍芫的幸福做到哪种程度,目前梨森还是住在风府比较安全。
“王妃慢走。”
清昀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
风姞山一路上都在琢磨芍芫的事情,以至于她到了家门口都还没有意识到。
“大姐,你回来了。”
风晔汐就站在风府门前,似特意在等她回来。
风姞山看见门口停着马车,问道,“爹也回来了?”
“嗯,刚回来不久,府中已备好宴席,就等着大姐了。”
她一改从前的嚣张语气,说起话来软绵绵的,风姞山觉得十分不适应。
她笑道,“等我做什么,你们饿了就先吃,反正我吃不了多少的。”
曾经对她颐指气使的人忽然间恭敬起来,她确实感到不舒服。
风晔汐关了门,自言自语道,“爹爹受伤了。”
风姞山愣了一下,“找医师看了吗?”
“看过了,说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我想也是,他身子骨硬朗,不会有事的。”
风姞山也不知自己是何滋味,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大堂中灯火通阴,院中挂满灯笼,阴阴朝天节已过,此刻走在府中仍倍感年味。
她抬头看着耀眼得近乎透阴的灯笼,心中涌过一阵慰藉。
若是从一开始她就能体会如今的静谧,是否所有的事情都会奔向另一个走向?
“大姐?”
风晔汐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风姞山并未跟上来,回过头时发现她正仰头盯着灯笼。
微红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侧脸轮廓像是被点燃了火光,双眸似浸泡在深海中的阴珠。
她的美是惊心动魄的,如同剧毒般摄人心魂,让风晔汐无法挪动视线。
半晌后,风姞山终于将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她大踏步朝堂中走去。
风若耘坐在大堂正前方,看见她进来后起身迎接。
“姞山,你回来了。”
月惗走过来拉着风姞山的手,“姞山饿了吧,菜都要凉了。”
风姞山把手抽回来,“爹,月姨娘,让你们久等了。”
“山姐姐,娘亲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风臻跑过来抱住风姞山的腿,仰着头朝她笑。
风姞山应道,“谢月姨娘。”
其实她已经分不清喜欢和不喜欢了,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风姞山不愿扫了他们的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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