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姞山这段时间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不可能,我的母亲怎会是神族中人,我一直以为神族只是星溯中人的幻想罢了,怎会是真的……”
白棠完全能够理解她,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现象。
它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另一件事情告诉她,就是神族太子沧玦竟会与北晏河长得一模一样。
但它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北晏河是翩翩公子,是风姞山世界中最为皎洁的月光,与阴鸷孤冷的沧玦截然不同。
可为什么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
白棠弄不清楚,暂时将此事埋在了心里。
风姞山忽然起身,“白棠,你去把柜子里的黑箱子递给我,就是月惗给我的箱子,她说那是我娘的。”
白棠很快在柜中找到了她说的黑箱子,用嘴叼着递到了风姞山的手中。
风姞山看着上面的锁,“这应该不是用钥匙打开的,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
白棠认出了这把锁,“这是雪族的音心锁,确实是你娘的东西,只是打开音心锁不用钥匙,而要用雪族人的血,锁上是有封印的,非雪族人无法开启。”
“是吗,那便好,能打开就行。”
风姞山用力咬破手指,将流出的第一滴血液涂抹在音心锁上。
白棠说的没错,只听见“咔哒”一声,箱子倏地就打开了。
箱内平躺着一块月牙形白玉,遇上刻着一行小字,与她在日鲑岛山洞中看见的文字类似。
“白棠你快看看,这是不是神域的文字,写了什么?”
白棠恢复了记忆,有关神域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包括文字。
它盯着小字说,“我女姞山,延续我命,捍卫雪族之名,拾荒者生,则王族死!”
风姞山不懂,“拾荒者生,则王族死?白棠,这是何意?”
白棠不想回答,风姞山的身上已经背负了血海深仇,若是再将她拉到神域王族与拾荒者们的恩怨中,恐怕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生。
“白棠,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知道你看阴白了。”
她不停催促白棠告知自己真相,白棠没有理由再瞒着她。
它回,“神域与星溯不同,除了内陆外就只有日鲑岛,神域分很多个岛屿,天桁岛为王族所在,神域太子霸道无情,长期压制各方岛屿中人,看不惯谁随手便可让他灰飞烟灭,于是有不少岛屿形成同盟,决心联众挑战王权,这个组织被称为拾荒者,雪族……也是其中一员。你或许不知道,神域是禁止与外族通婚的,可是你的母亲不顾众人反对与你爹私定终身,还怀了你,雪族因此受到追杀,太子放话,此生定会抓住你娘以及她的后人,所以你娘才会这么说,可能希望你带领拾荒者们勇敢与王族对抗吧。”
风姞山难以置信,“禁止与外族通婚?这是谁定的规矩?”
“自神域诞生起就已经存在了,王族也是在执行规矩而已。”
白棠声音沙哑,它有些想念雪暮引了,它被封存的记忆就如同是它的前半生,而这前半生的时间,它是陪伴着雪暮引度过的。
风姞山将白玉紧紧攥在手中,“原来母亲生前就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她……当时该有多么无助啊,不能跟爱人相守一生,恐怕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之一了吧。”
她眼角湿润,心中汇聚一股气,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白棠问,“姞山,那你会为了你母亲回去报仇吗?”
“当然会,这是我母亲的遗愿,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只有我能够让她在九泉下圆梦。”
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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