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熟悉啊,我以前跟北晏河也来过这里。”
风姞山若无其事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沧玦摘了面具,脸都青了,“意思是你们也住在一间房里?”
“那可不,还一起睡了呢,他身上的味道可好闻了,怀抱也很暖,他……”
她还没说完,沧玦猛地一拍桌子,“你有完没完了?”
风姞山不服气,“是你自己非要问我的,我实话实说还有错了?”
“风姞山,你别吃了,你已经饱了。”
沧玦夺过她手里的筷子,直接夹了菜放到自己嘴里。
风姞山说,“你干嘛啊,我还没吃饱,筷子给我!”
她伸手要去抢,却被沧玦躲了,她不甘心,绕过桌子去夺筷子,谁知沧玦干脆举着手站起来了,根本不给风姞山机会。
风姞山踮着脚跳了好久,连他的手腕也够不着。
她憋着气说,“长得高了不起啊,长得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想要什么你都会……”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想起自己重生后与北晏河的第一次见面,他一袭白衣,风华绝代,举止翩翩,眼角尽是暖意。
哪里会像现在一样,黑衣蔽体,气息孤傲,连跟他说话都有极大的压迫感,关键的是动不动就不让她吃饭!
“风姞山,你眼睛怎么红了,不会是哭了吧?”
沧玦她低着头,声音哽咽。
风姞山不理他,捧着脸趴在窗前。
“风姞山,你不至于吧,不就是抢了你的筷子吗,这就哭了?”
风姞山念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沧玦觉得好笑,“以前是多久之前,从你被抓来神域之前吗,你说的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一样。”
他把筷子塞回到她手中,不再戏弄她。
风姞山老实坐回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
“北晏河,你真把过去都忘了?”
沧玦迟疑着左顾右盼,这里并没有旁人了。
“风姞山你疯了吗,产生幻觉了,你看清楚眼前坐着的是谁,我又是谁。”
他喝了口酒,发现她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
风姞山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他没有喝完的一股脑儿都倒在自己嘴里,恨恨的咽下肚中。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么喝会醉的。”
她并没有将沧玦的话放在心里,又连着给自己倒了三杯,全都喝干了。
沧玦笑道,“我先跟你说好,喝醉了不许发酒疯,还有别靠我太近,我的衣服要是被弄脏了你就惨了。”
“放心,我不会碰到你的,你想被我碰我都不会碰的!”
风姞山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把一整壶就都喝空了。
她双颊微红,眼神迷离,八成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她跌跌撞撞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差点把柜子上的花瓶给砸了。
“沧、沧玦,你、你给本大人过来,帮我把被子铺好,本、本大人要睡一会儿!”
她含糊不清的叫着沧玦的名字,手指不停在空中乱指,她神志不清,已经看不见沧玦身在何处了。
沧玦无奈摇头,不打算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风姞山又说,“什、什么沧玦,是晏河啊,我忘了,你是晏河,不是什么太子沧玦,晏河啊,你快过来让我抱抱,我好、好久没有见你了,真的好想好想你啊,你看,你给我的玄凝扣我一直都带着呢,怎么样,我、我是不是很爱你啊?”
她把玄凝扣取出来,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傻傻笑着。
沧玦每次听见她提北晏河的名字就很气愤,这下不仅当面说想北晏河,连之前的定情信物都拿出来了。
他一气之下走上前将玄凝扣夺了过来,“我不管这什么鬼东西,今日起由我保管。”
风姞山急了,“晏河,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怎么说收走就收走,你、你快还给我,我保证好好留着,不会弄丢的!”
她抱着沧玦不肯撒手,过一会儿又开始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啊,晏河,你明明就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还要帮我复仇的,可是、可是你什么也不管就走了,可曾想过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风姞山的鼻涕眼泪蹭了沧玦满怀,沧玦强忍怒气,任由她对自己又捶又打。
风姞山抬头看他,“晏河,你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管你是神域太子还是星溯之王,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我都在你身边……”
沧玦身体骤然一震,风姞山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他跟北晏河是同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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