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超的心里,白幼幼还是算得上比较聪明的。
毕竟能将两个看上去都极为优秀的青年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度过了这么多次任务,那没点儿心机怎么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是万万没想到白幼幼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问他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这简直——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周围还这么多村民在呢?万一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反应过来后,李超心里猛地一跳,顿时朝着周围看去,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以后,才转过头来看白幼幼,可没等他松口气,白幼幼又道:“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觉得呢?”
这句话的声音便要大一些了。
李超:……
才刚刚舒缓下去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有些难以忍受白幼幼的愚蠢,但又怕惹怒了她,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怒气道:“我自己心里有数,一会儿就通知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呀。”白幼幼眉头皱起,有些不满意的抿起了嘴唇:“先前我都跟你说过有话跟你说不知好不好说,是你自己让我说的,你现在又这么不耐烦,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是嚷嚷出声了。
周围逐渐有村民看过来。
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李超紧张不已,简直都要给白幼幼跪了:“你先回去好吗?一会儿我再…”
白幼幼不可置信的退后两步,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什么?回去?你让我回哪里,这事情你连个交代都不给我就让我回去?好好好,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白幼幼直接就发怒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泼在了李超的脸上:“你这个渣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可怜的李超,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泼了满脸的酒,白酒入眼传来刺痛感,他只能闭上眼睛,而这时,白幼幼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着回到莫寻南跟骆成溪身边,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她眼中滴落,像是天边的星星。
她瘦弱的肩膀轻颤,轻轻抽泣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呜呜呜…我…我不要在这里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了,你们陪我回去好不好,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寻南:……
骆成溪:……
纵然不知道白幼幼搞什么鬼,但是想到白幼幼之前的话,他们还是很配合的道:“那好,我们带你离开。”
说罢,两人干脆离开了座位,拉着白幼幼就走,一旁的村民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骆成溪一把推开。
骆成溪的力道很大,场上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几个村民都无功而返,最后只能村长出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是吃点儿东西再走吧…”
那粥都熬好了呢。
“她都成这样了,还吃什么东西?”
莫寻南冷冷的看了村长一眼,接着又看了不远处正因为吃痛把眼睛揉得通红的的李超:“呵,居然敢这么伤害幼幼,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莫寻南也是十分上道了。
跟白幼幼一样,用一种语焉不详的方式给别人暗示,直接就把李超渣男的罪名给定死了!
莫寻南这么说了,再加上一旁凶神恶煞的骆成溪,村长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三人离开,但是一张脸却冷得吓人,等到三人走远后,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愤怒的李超,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一会儿给他加重分量。”
村长咬牙切齿的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身边的人点头说了声好。
于是没一会儿,村民们就打着‘补偿’的名头给李超又送来了一些大鱼大肉,李超被白幼幼莫名其妙的泼了一脸的酒,正是怒气腾腾的时候,如今来了这么多肉,便化悲痛为食欲,继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白幼幼这边,在身后的喧嚣声逐渐远去以后,便慢慢的收起了脸上的泪水。
她并没有收的太快,还是一抽一抽的状态,毕竟有莫寻南跟骆成溪在,她的演技不能太好。
骆成溪虽然不太聪明,但白幼幼这一番操作下来,他也明白了点,又见白幼幼哭成这个样子,骆成溪觉得心疼:“幼幼,别哭了,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白幼幼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道:“不是、我是刚刚掐了自己一下,现在还疼呢…”
骆成溪:……
莫寻南:……
两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儿骆成溪才反应过来:“幼幼,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如果不掐自己我也哭不出来啊。”白幼幼轻轻叹气:“我们总不可能真的去吃他的白粥吧,那里头说不定也有人肉呢,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肯定是不能离开的,翻脸的话我又怕遇见什么危险…”
听见白幼幼这么说,不论是骆成溪还是莫寻南,都感觉到心在一瞬间被扎得疼。
幼幼真的是…
懂事得让人心疼。
莫寻南很想揉一揉白幼幼的脑袋,告诉她有他在不用怕,但现在白幼幼并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他不能唐突了她。
“辛苦你了幼幼。”
莫寻南顿了顿又道:“但是今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依靠,你不要伤害自己。”
被莫寻南抢先一步表明心迹,骆成溪心里边儿不爽极了,也赶紧道:“是啊幼幼,我也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两人的话极其动听。
但男人,情到浓时什么话都能够讲出来,
一旦不爱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冷暴力绝情的让你怀疑人生。
他们的话又怎么可以相信?
若她信了,那她就是愚不可及的大傻子。
白幼幼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感动之色,她甚至再次落泪:“谢谢你们,我…以前从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你们真好,你们…”
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徒留两个手足无措的男人被她的情绪主宰,因她的情绪波动而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