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酒鬼轻捻须髯,望着沈剑锋笑道。
随着酒鬼这一句“无碍”,沈剑锋如出鞘之利刃,无形剑芒环绕,直冲云霄。
小店的房顶,被沈剑锋的一飞冲天,撞出了一个大洞。看得秀儿目瞪口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季飞:“他在干嘛?”
“可能有什么急事。”
吃一份儿素三鲜还没什么事,吃完这蛋炒饭,沈剑锋就飞了。这责任,季飞可不想承担,他打了个哈哈,眼睛看向酒鬼。毕竟沈剑锋可是酒鬼的徒弟。
“无碍!哈哈,无碍。等他回来,老夫让这孽徒给小老板修房子。”
看着自己徒弟弄坏了季飞的小店,酒鬼也只能打个哈哈,准备等沈剑锋清醒后好好收拾他一顿。剑心不稳,才让佛修有机可乘。蛋炒饭虽是为了磨炼心性,但若要心性沉稳,自然不会有丝毫异样。就如刘白秋一般,吃完了菜,坐在那里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想到这里,酒鬼满意地望向刘白秋。这一看不要紧,刘白秋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大声自语着。
“爹,我不要嫁给季飞那小子。他人长得瘦,又不能修炼。除了长得有点儿帅,做饭好吃点儿,根本没别的本事。”
“爹,季飞那小子又惹事了,他就是个惹事精。”
“爹,我师父就知道喝酒,就是个老酒鬼,一点儿都不好玩。”
“爹,我师兄笨的跟猪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爹,我还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
随着刘白秋的自语。酒鬼的脸色变得铁青;季飞缓缓站起了身;秀儿惊讶地捂住了嘴;白三妹露出了别有韵味的笑;郝三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师妹,你师兄我是猪嘛?”
“啪”的一声,刚刚恢复过来的沈剑锋自空中落下,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巨大的声响,让刘白秋瞬间惊醒,她四下望去,只觉得无言以对,若是有个蚂蚁洞,她绝对第一时间钻进去。
“师父就是个老酒鬼。”酒鬼一声长叹。
“我就是个惹祸精?”季飞面色不善地望向刘白秋。
“没有,没有。师父不是老酒鬼,师父最善良了。大师兄也不是猪,猪怎么可能像大师兄这样瘦呢?小老板,厨艺又好,人又帅,惹祸也是要有本事的,对不对?”刘白秋小心翼翼地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季飞。接着说道:“小老板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吃错了饭,乱说话的,对不对?”
“师父,师妹如今修为尚浅,不能明白是非,我觉得应该让师妹闭死关,早日突破筑基期。”沈剑锋冷冷地说道。
“剑锋所言,深得为师之心。我灵剑宗,出了这样的弟子,让小老板见笑了。”酒鬼摇了摇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抓起刘白秋,纵身离去。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酒鬼空手而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师父,成了?”沈剑锋笑着问道。
“自然。”酒鬼满面笑容,缓缓坐下。
“这死丫头,脾气又坏,还不肯好好修炼。也多亏师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不然,还不知道我要遭多少的罪,这丫头才肯修炼呢。”沈剑锋说道。
“借此机会略施小计而已。这还多亏了小老板的菜,让白秋这丫头对剑道的认知更为精纯。”
说完,酒鬼望向季飞,见季飞仍是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他抬头看了看那空洞的房顶,瞬间恍然大悟。他一闪身,抓起沈剑锋向上丢去。口中大声呵斥道:“你这孽徒,还不给小老板把房顶修好。”
“啊~~!”飞向高空的沈剑锋欲哭无泪,迎着风低声自语:“修就修嘛,至于骂我孽徒吗?还扔的这么用力。唉,终究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还是小老板这里热闹。吃着饭,还有精彩表演。”郝三金拿起勺子盛了勺蛋炒饭放进嘴中,笑着说道。
酒鬼的脸色瞬间变了,转头望向郝三金。
那可是酒鬼的两个徒弟,你一个商人说什么风凉话?季飞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郝三金。
本想离开的秀儿本着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直接走到柜台边,倚着柜台笑道:“又有好戏看了。”
郝三金也方觉自已好像说错了话,可刚想说句抱歉。一股强悍的气势从体内迸发而出。紧接着,郝三金仿佛进入了梦乡。他看到一尊大佛盘坐在自己面前,佛像双手合十,嘴中低吟着苦涩难懂的经文。而外界,郝三金风卷残云般大口吞咽着蛋炒饭。他被金光包裹着,分外的耀眼。
酒鬼随手轻点,指向郝三金。数千灵气所化的银色小剑,如刺般与那金光相撞。
阵阵巨响,如同一场战争。银光消散,金光也会暗淡一分。只是随着郝三金口中蛋炒饭的吞咽,金光又会再度浓郁几分。
修仙界有言:剑修攻伐最盛,佛修防御最强。
剑修与佛修,就相当于军中的矛与盾。如今,这最强的矛与最强的盾,不断碰撞着。看的季飞长大了嘴,秀儿瞪大了双眼,白三妹看得笑逐颜开。
“小老板,你这蛋炒饭到底是怎么回事?”酒鬼一边忙着驱使灵力所化之剑,一边问向季飞。
“哦,这蛋炒饭,可以领悟佛修的真谛。”季飞闻言,忙回道。
“小老板,你这是准备让全临城都修佛道吗?”秀儿惊叹道。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天赐机缘之人。小老板这以佛论道的用意,果然高深。也罢,老夫便陪着小老板,一同督促这临城的年轻人。”酒鬼说完,手上捻动法诀的速度更快了数倍。他抬头冲着房顶的洞口,大声喊道:“徒儿,去城主府通知,令临城所有修仙者皆来天下第一食,我酒鬼请他们吃天下第一的美食。”
“是。”在房顶整理瓦块的沈剑锋应了一声,御剑而起,直奔城主府。
“我的任务,这么简单的就要完成了吗?”季飞抓了抓头,诧异地望向酒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酒鬼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季飞是不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