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只是沈放的猜测罢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这一切谁又敢保证呢?
沈知新只在沈放屋里呆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随后便匆匆的赶回衙司。
如今衙司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要不是实在担心沈放,他也不至于在这慌忙的时间抽空回来。
而另一边。
待老爹离去后,沈放则靠在床头静静思考。
合计着这几日的发现来看,幕后凶手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此人就像一张大手把控着汤城的一切,前有五境的鬼刀,后有那俩个四境黑衣蒙面人。
一个五境加上俩个四境完全可以组建一个堪比苏家的顶级势力。
而如今却化身爪牙,供那幕后之人差遣。
沈放脑中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苏缙云!
纵观汤城上下貌似也只有苏缙云能做到这一步,而之前吴稹整理的那十余个名字中,苏缙云首当其冲。
只是苏缙云前段时间合手洛老爷子和度愿大师一同追剿鬼刀一事,无疑又和沈放此刻的怀疑相互矛盾了。
如果鬼刀和苏缙云是一伙的,面对苏缙云的围剿,鬼刀哪里能忍气吞声。
应该不是他!
沈放微微摇头,否定了幕后之人是苏缙云的想法。
深思中。
“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一口血水又从沈放嘴角溢出。
低思过后,沈放起身下床,走到房梁之下,在踌躇中,纵身一跃。
瞬间下腹处一片殷红,同时那片瓦片也被他掀开,伸手在瓦片间取下那装着黑珠的木盒。
其实在这俩日,姜未年曾几度来过沈放的屋里。
见识颇广的姜未年在沈放表露出三境修为之后就怀疑沈放身上可能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七岁的三境修士他虽然见过,但沈放可不仅是三境修为,还有能匹敌四境的实力。
这之间耐人寻味!
只是姜未年几番探查皆是是无果。
主要还是沈放藏得太好了!
…………
床头。
沈放并未急着去吸收那碗底的液体。
因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吸收过四次了,更是在前几日吸收过一次。
这些液体霸道,如此频繁的吸收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沈放心怵!
伸手去朝黑珠子摸去。
微微发烫的珠子落入手中。
只是在下一秒沈放的神色变得惊愕。
因为之前的行为,小腹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一番打理,此刻他手上难免沾了些血水。
而在黑珠落手的那一刻,手上余留的血水全朝着黑珠涌去。
血!
沈放一震,咬破手指,血水朝着黑珠上滴去。
一滴。
两滴。
五滴……
血水消失在黑珠上,而沈放则静静观察黑珠变化。
只是很遗憾,许久之后黑珠依旧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失望的同时,沈放微微有些儿感到犯晕。
本就是重伤失血的状态下,如今又被这黑珠吸收了小半碗的血液,哪能不晕?
沈放就欲停手,准备把黑珠收回木盒中。
刚刚触及黑珠,核桃大小的黑珠便出现了一道裂痕。
沈放瞬间一惊,黑珠被自己玩坏了?
惊愕中,黑珠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在无声中,一层石垢从黑珠的表面脱落,同时一颗小上一号的黑珠出现在了沈放的眼前。
比起原来的样子,如今的黑珠平洁无暇亦是晶莹剔透,像是宝石一般……
只是,还没待沈放仔细瞧清,眼前的黑珠便消失在了眼前,同一瞬间,一股刺痛从沈放右眼传来!
“啊~”
在痛吼中,沈放觉得右眼如同被射穿了一般,剧痛绕身,让他痛不欲生。
痛吼声响彻整个沈家院子。
门外的沈母正在院子里忙碌,听到这吼声后,猛然转头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沈放屋里刮来一股极强的热浪,整个屋子在这股热浪中瞬间破碎开来。
瓦石四射,房梁塌陷。
沈母被这股热浪推飞出去,狠狠摔到了院子门前。
另一边的玉人,姜悦柔亦是遭受到了这场无妄之灾。
偌大的沈家院子,在一瞬间只剩下了一片的残檐断壁。
原来沈放屋子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废墟。
昏厥过去的沈放,着上身被废墟埋盖。
只是原本小腹上伤口却莫名的愈合了,赤
…………
一个时辰后。
沈知新和姜未年一同站在废墟前。
脸上皆露着匪夷所思。
而二人身前,灰头土脸的少年着身子躺在地上。
身后。
姜悦柔小腿带着血红,和婶婶搀扶在一块。
俩个普通人此刻心中皆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怵。
看着沈放的上身,姜悦柔短暂的忘记了小腿上的疼痛,脸颊微微发热。
因为修炼的原因,少年一身壮健的肌肉及具美感,看起来健硕有力,好生吸引人,玉人羞涩,忍不住瞎想。
毕竟眼前的少年不久后就将成为她的夫君。
远处飘来的落叶在空中飞舞……
院子门口。
一片闻声过来的乡民在外探头看来。
是好奇亦是震惊。
只是没一个人踏门进来。
周边早已传遍
沈家有人触怒了仙神,惹得仙神降落天罚,沈家娃子就遭受这无妄的天灾。
…………
沈家院子如今这幅样子已然住不了人了,一家子必然要重新找个落脚点地方。
沈知新不禁有些儿庆幸,还好昨日不顾沈放的反对把昨夜的战利品收入到自己囊中。
一颗金珠,二十余两的碎银,加上一个空空如也的玉盒。
一颗金珠约摸有一两黄金的量,加上那个玉盒应该也值个几十两。
拖家带口的,一般的屋子哪能容下这么多人,好在汤城房价不高,购置一个稍微小点的院子只要个三四百两银子便也差不了。
沈知新细数一番,加上家中空闲的银子差不多能凑够二百两。
起码还差一百两,沈知新低眉犯愁。
姜未年亦是犯愁,这些年所筹谋之事让他身无分文,全靠沈家提供一方栖身之地,最值钱的还是那几颗养伤的药丸子,只是昨天全交到了沈放手里。
如今院子这番作样,只怕再也难找到那些药丸子的踪迹。
姜悦柔倒是从尚未完全塌陷的屋里带出了二十余两碎银。
这是她这些年做细活所存。
姜离得知沈家变故,也匆匆从书斋赶回,只是在身上掏了半天,也不过摸出一两碎银。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知新只得落下面子到衙司找吴稹借了百两银子。
经过半日的忙活,一家子总算有了新的落脚之地。
新院子就在原来的院子附近。
毕竟这里的房价是整个汤城最便宜的一块,也是目前一家仅能买下的院子。
姜未年提着晕厥的沈放,跟在一行人身后踏入院子。
这个新院子无疑要比之前小上不少。
同时一家子又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个院子只有四间厢房。
东西各一间,北面有俩间。
东面那间偏大,除了床榻还有个暖阁,其他的几间则都差不多,只容得下一个床榻加上些生活所需之物。
沈父,沈母一间屋子,姜未年一间,姜离一间,姜悦柔一间,那沈放呢?
众人把目光扫向姜离。
姜离脑海一想到俩个男人卧躺一床,浑身一阵恶寒,连忙摇头。
自己乃是读书人怎么能和一个粗鄙的武夫同睡一床呢?
更何况自己不用娶妻吗?
见姜离作死不肯,沈知新夫妇只得把目光转到姜悦柔身上。
玉人瞬间娇羞,面染红晕,久久之后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父亲。
“那边不是还有个柴房吗?”
见此,姜离突兀开口,但很快他耳尖赤红。
怎么说都是沈家养着自己一家,让沈放睡柴房岂不是鸠占鹊巢,显得自己自私?
“咳咳~”
尴尬中,姜未年低咳两声,示意闺女,自己有话要说。
父女走进房里,二人在房间里低语许久,才出了门。
同时对于房间的分配也有了定论。
东面那间大点厢房归姜悦柔和沈放一同所有。
沈放睡暖阁,姜悦柔睡榻。
见此,沈母脸上净是喜悦,是为那昏厥的儿子所喜悦。
沈知新原本的忧愁也一扫而空。
只有姜离脸上纠结,为了保全自己一亩三分的小榻,他算是抛弃了自己的妹妹。
好在沈放远不似曾经那副浑人的性格,妹妹嫁给他,姜离即便不舍,但也没以前的那种担忧了。
当然他不知道所谓二人成婚不过是场演戏,不然他定然会舍去屋子,搬进柴房。
至于姜悦柔见到婶母一脸的兴奋之意,好生娇羞,同时也对那晕厥的少年有一丝歉意。
姜未年已经把曾对沈放下药一事告知给了女儿。
虽然对沈放来说极为残忍,但是若不是如此,姜悦柔哪会敢和沈放同睡一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