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兄弟!”魏绪忠拍着卢小闲的肩头,“今儿我领你看热闹去!”
“看什么热闹?”卢小闲随口问道
后世什么热闹没见过,在他看来,还不如在府里陪吟风和弄月一起聊天呢。手机端..
魏绪忠神秘兮兮的说:“白马寺设了法坛,今日薛国师要和洛阳八大寺的住持讲经斗法呢!”
都说同行是冤家,做和尚也不例外。
石窟寺、灵岩寺、乾元寺、广化寺、崇训寺、宝应寺、嘉善寺、天竺寺同样修建于北魏时期,并称为洛阳八大寺。在唐朝之前,洛阳八大寺的名气远盛于白马寺。可现在因为薛怀义的原因,白马寺力压八大寺一头,这些住持当然不服气,所以才会有此次的讲经斗法
对什么讲经斗法,卢小闲一点也没兴趣,不过,“薛国师”三个字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刚来洛阳时,卢小闲在街偶遇过薛怀义,当时薛怀义给卢小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总觉得薛怀义身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一次,与王孝杰夜谈,从王孝杰嘴里听了薛怀义的所作所为,那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愈加浓烈。
此刻,再一次听到和薛怀义有关的事情,当然会引起他的注意。卢小闲决的,有必要和魏绪忠去一趟白马寺。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以东十里处,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传入原后第一座由朝廷建造的寺院,据说是因当时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而得名。
垂拱元年,武则天命薛怀义重修白马寺。在薛怀义主持下,白马寺成为空前豪华壮观的大寺院,白马寺坐北朝南,寺庙建筑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寺门前有高大石牌坊,寺周围有河水环绕,满寺遍植梅、兰、竹、菊,花木成林。寺内大殿堂数十座,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接引殿、毗卢阁等,均列于南北向的轴线。另外,寺内还有僧舍千间,僧人多达三千余人。
白马寺重修后,武则天亲自加封薛怀义为白马寺寺主,并拜他为国师,薛怀义经常在白马寺为武则天设道场诵经。正因为如此,才会引起其他各寺的不满。
据说,今天讲经斗法之后,薛
怀义还会在到场的有缘人当挑选出他的衣钵传人。
当卢小闲和魏绪忠到达白马寺的时候,正值正午。法坛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光线从建筑和树枝的夹缝间投射而下,在法坛撒下了一层斑驳的金色,薛怀义和众住持的袈裟也镶了几道金边,仿佛他们都沐浴在阳光了。
薛怀义一脸的肃穆,他看着面前的八位住持,声音异常洪亮:“学佛是修忍辱,断我执,以大悲菩提心施利众生,逞强好胜恰恰是与学佛修行背道而驰,何须展现神来证明自己有道行,无非是一种虚幻。”
宝应寺住持代表其他众人说:“很多人学习经藏,不但看不懂,而且是空洞错误理解,所以才没有真佛法敢试,佛法不经切磋斗,怎么能提醒众生防止假圣人、假佛法的当。”
听了宝应寺住持的话,薛怀义知道再劝无益,便持佛教手印准备应战。
首先是灵岩寺、乾元寺、广化寺三寺的住持,他们联手对付薛怀义,三人来势汹汹,手印持咒吼声震荡四处。薛怀义不敢轻慢,警惕万分,以四臂观音法应声对招。
双方展开激烈搏斗,心力、精神、手法交错并用,气氛热闹而紧张。静刀光闪烁,手印出击齐整,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薛怀义确实不愧为国师,尽管以一对三,最终还是用“捆仙阵”将三位主持捆定,三人因无法动弹而败阵。
其余五位主持感觉到薛怀义不是好对付的,他们现场研究对策,决定五人联手对敌。
五人合力齐,气势昂然,威猛无,施法捆拿薛怀义,在场众人心弦紧绷。在难分难解无法决胜时,薛怀义念动六字大明咒,施出“金刚盔甲解难法”反制,五人无法招架,被薛怀义擒拿抛下擂台。
前后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薛怀义便大获全胜。在围观众人爆响的掌声,薛怀义默默走下法坛,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瞅着薛怀义的背影,那种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什么呢?
在卢小闲百思不解之际,一个小沙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沙弥双手合什,轻声对卢小闲说:“卢施主,贫僧的
师父有请!”
魏绪忠在一旁,下打量着小沙弥:“你师父是谁?”
“贫僧的师父正是怀义国师!”
“啊?是薛国师?”魏绪忠吐了吐舌头,他觉得怪,“薛国师认识卢公子吗?他请卢公子做甚?”
小沙弥回答:“师父认不认得卢施主贫僧不清楚,不过师父让贫僧告知卢施主,因为卢施主是有缘人,故而他才会请施主一叙!”
魏绪忠羡慕的望着卢小闲,什么好事都能给他遇,被当朝最吃香的薛国师看,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魏绪忠想跟着一起去,但却被小沙弥给拦住了,他很客气的拒绝了魏绪忠:“师父交待了,只让卢施主一个人过去,请这位施主留步!”
魏绪忠算再横,也不敢在白马寺放肆,只得讪讪一笑:“不去不去吧,谁让咱不是有缘人呢?”
随小沙弥走进寺内后部一个幽静的禅院,卢小闲顿觉一股清新沁人心脾,周围的松柏,院的绿水,灰色静怡的禅房,让他感觉到一份安逸与静谧。
在一个禅房门前停了下来,小沙弥双手合什对卢小闲说:“请进,卢施主稍候,师父马来,贫僧告退!”
小沙弥离开后,卢小闲推门而入。
禅房内一尘不染,布置极为简单,他四下打量,正巧看到墙写着一幅字,像是一首诗。
卢小闲轻声的读,刚读第一句便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再往下读,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心脏有些不规律的跳了起来。
终于读完了,卢小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首诗,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一般迎头浇下,让人的骨头都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卢小闲彻底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