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训练内容中,最让卢小闲感兴趣的便是使槊了。在后世,马槊和陌刀是卢小闲极为欣赏的两种古兵器。
据说,大唐建国时的大将尉迟恭和单雄信都是使槊高手。
槊与枪不同,枪往往在一次重骑兵冲锋中就会折断,而槊的杆是由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细蔑杆,用鱼泡胶把多个细蔑杆黏合而成,具有惊人的韧性、弹性,高速冲锋中也不会折断。
槊的长度可以达到一丈多长,在马上使用正确的使用方法为双手握住槊杆中部,而不是枪那样握住底端。因此控槊技巧要求很高,对身体素质、技巧要求高,只适合少数人使用。
槊是世家贵族出身将领的标志,造价昂贵,代价惊人,威力惊人。城傍军营中有只两柄长槊,其中之一是刘阎王自己的槊,也不知他的长槊是从哪里来的。据刘阎王自己说,他在战场上用这槊杀死了不少敌人。
除了擅长用槊外,刘阎王还有两项十分独特的技能:避槊和夺槊。
这两样技能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难练好。但卢小闲就不一样了,避槊和夺槊凭的是目力和反应能力,在这方面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很快,卢小闲便将刘阎王的绝技学到了手。
自己的战场绝技有人传承,让刘阎王也很欣慰,他断言卢小闲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兵。
……
在军营里训练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此刻,卢小闲不得不离开城傍军营,回到了营州城。
“究竟是怎么回事!”卢小闲焦躁不安,像一头困兽。
张猛很少见卢小闲如此失态,嘴唇翕动着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由于做好了充分准备,范府管家很快在其他州县采买到了第一批粮食,共两千石。
一切都办妥之后,范府管家便带领车队运送粮食前往松漠。
昨天,车队行进到龙山脚下,遭到一伙蒙面人的袭击,连车带粮食全部被烧毁。
除了范府管家侥幸逃脱外,其余押车的三十多人全部当场毙命。
“向都督府报案了吗?”卢小闲问道。
“已经报案了!”张猛点点头,“经官府现场查勘,初步认定是龙山土匪干的!”
“秦火?”卢小闲眉头紧皱。
张猛没有说话,他知道卢小闲和秦火的关系,也明白秦火这么做会让卢小闲有多恼火。
“范府管家现在在哪里?”卢小闲沉声问道。
“已经送回范府,他受了很重的伤,两只眼睛都瞎了!”
卢小闲一挥手道:“走!我们去范府!”
见到范崇的时候,卢小闲心中非常过意不去。
“范员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卢小闲心情很是沉重,“这事怪我,是我对不起您!”
范崇倒是很平静:“卢公子,这事很是蹊跷。按理说,秦火应该不会劫范府的粮车。恐怕真让你给猜对了,他们已经参与了此事!”
“他们?”卢小闲惊呼道,“范员外,您的意思是说,此事不是秦火干的?”
“应该不会是他!我问过管家,那些蒙面人袭击时先是射瞎了他的双眼,然后在说话时无意中暴露了龙山土匪的身份。”范崇言之凿凿道,“那么多人全死了,独独留下他的性命,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回来报信的嘛!”
“我明白了!”卢小闲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范员外,麻烦照顾好管家,我先告辞了!”
“卢公子,你去忙吧,自己多加小心!”范崇叮咛道。
……
谢云轩虽然还是一身白衫,却是一脸的愁容,哪还有往日的洒脱。显然,他也在为粮车被烧一事而烦心。
“卢师弟,你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