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走出大殿,哈达莉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语气如她脚步的节奏一般,很是不悦。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刚刚可能已经被绑上绞刑架了。”
“我还以为是火刑呢。”夏亚跟在哈达莉的身后,脖子上的银制十字架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非常好看的亮光,“时代在进步,看起来现在圣庭开始讲人道主义了嘛。”
“火刑是只有在对付异教徒的时候才使用的。”哈达莉说。
夏亚点了点头,他看着哈达莉的背影,揶揄道,“那这样的话,圣女大人你又救了我一次呢,两次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好了,不然还是以身相许吧。”
哈达莉的脚步一顿,她转过头,一双美眸仔细的打量着夏亚的脖子。
看着夏亚略微有些不自然。
“你在看什么?”夏亚问。
“我发觉,你的脖子,好像特别匹配绞刑架的绳子。”哈达莉平静的说。
“错觉。”夏亚肯定的说。
“是吗,或许是我看错了吧,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说着,哈达莉仿若威胁搬看了夏亚一眼,随后转过身,走向了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夏亚跟着走了上去。
“你的看法是什么?”夏亚问。
“什么看法?”
“教皇刚刚说的,关于战争。”
哈达莉的步伐平缓,她沉默了片刻后,道。
“在六十年前,教皇还未曾是教皇,他不过是北方三岛的粮荒逃难而来的灾民,一直靠教廷的救济才存活至今,登上了教皇的位置。
听以前救下教皇的老教徒说,他见到教皇的时候,他已经瘦的像是一个竹竿,奄奄一息。
他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一个奇迹,而在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一具饿的只剩下皮包骨,甚至能清晰看见内脏的尸体。
那是他的母亲。”
夏亚沉默着,没有言语。
饥荒,他也经历过。
饿肚子,确实很难受。
走廊上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了两人颇有节奏的脚步声,气氛,略显沉重
“吱呀~”
哈达莉领着夏亚来到了这条二楼走廊的尽头,并且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木制的古朴大门。
随后,领着夏亚走了进去,经过一段不长的狭窄走廊后,他门进入到了一个圆形的区域,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公共的休息区。
地上放置着舒适的地毯,摆放着沙发与小桌子,一侧的壁炉上已经烧尽的柴火还尚且留着余温。
哈达莉指着坐着的一个小门,“从这里进去,走上一段阶梯,打开左数第三个门,就是你的房间,你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就是你房间的钥匙。”
夏亚点了点头。
“我接下来会离开圣庭,你留在这里记得要安分一点,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说的话也别说,不然的话,绞刑架就是你最终的归宿。”哈达莉说。
“你要离开?去哪里?”夏亚在意的问。
“圣教的重要货物被空贼给劫掠了,我需要带着圣庭的货物去做交换,并且顺路将货物运到该去的地方。”哈达莉说,她挑了挑眉,“怎么,你要去?”
怎么可能会去,为人处世,夏亚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多管闲事的人死的最快。
这种一听就麻烦的要死的事情,傻子才去帮忙,还影响我完成任务。
等等,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夏亚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心中默念打开任务面板。
【任务一在真理教会与圣教之间,选择一方加入(已完成)
任务二开启跟随圣庭队伍,将秘宝送往圣树,找寻魔女。
任务奖励武器形恩赐。】
啊这
“当然要去了!”夏亚正色道,他真诚的注视着哈达莉,“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我不跟着你去,我做梦都不会安心,你去哪,我就去哪。”
哈达莉与夏亚对视着,眼中闪烁着不知意味的微光。
片刻后,她笑道。
“好,明天早上八点来到利维坦号的停放台上待命,我们刚好需要一个搬东西的小后勤。”
“其实我的枪法也不错。”夏亚说。
哈达莉没有说话,而是转过了身,往这个休息室的出口走了出去
目送着哈达莉离开,夏亚转过身走向了哈达莉所说的那个门,打开,走上了狭窄的阶梯,随后便能看到一排酒店式的走廊,两侧都是寻常大小的木门,看起来应该是教廷的宿舍区。
他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拿了下来,插入了左数第三扇门的钥匙孔内,随后打开。
里面是与利维坦号的那个房间差不多的装修,极具中世纪的风格。
锁上门,夏亚躺在了中间那张大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那个圣树,应该就是你当初种下的那颗世界树吧。”重黎说,“没想到两千年的时间就能长到这么大。”
“这个世界上,还有魔法吗?”夏亚注视着任务屏幕上的魔女字眼,略显在意的说道。
“理论上,以太量非常浓郁的地方是有可能诞生可以学习魔法的人,那个哈达莉就是一个。
但也仅仅是学习魔法的资格,魔法是施展“奇迹”的术法,单凭普通人的智慧是不可能创造出魔法的。
就连奥丁神,都是倒挂在世界树上七天,才得以从世界树中,获得原初的卢恩符文。”重黎说。
夏亚皱起了眉头,他理解重黎的意思。
学习魔法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创造魔法。
至少,在夏亚领着那群人来到这颗星球之前,那些人是不会魔法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魔女真的会魔法,那她起码会是,奥丁神的级别?”
“智慧与力量并不一样,但是,她绝对不会太弱。”重黎严肃的说。
“看起来,也是不能惹的人啊。”夏亚注视着任务面板上的魔女两个字,低声轻喃。
“圣女哈达莉无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但教皇的态度有些暧昧,还好未曾暴露自己的身分,否则的话,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拖延完成任务的时间。”
“你觉得他憎恨神?”重黎说。
“不,那或许,不是憎恨。”
夏亚低声轻喃,顿了顿,他道。
“今天获得了不少的情报,但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疑惑需要我们去找寻。”
“比如那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重黎说。
夏亚躺在床上,手臂枕着后脑勺,静静的注视着天花板没有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