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还能保你一命。”
声未落，灰色火焰纹路从领口爬出，逐渐占满宁修远的脸颊，几欲透体而出。
卡罗尔惊恐的看着宁修远身上异状，常年和徘徊在星空深处生物交易的他，从那灰色火焰嗅到了可憎气息、可畏存在。
“我知道伟大的蟾之神、撒托古亚的宝藏！”
猛然意识到什么的卡罗尔，在生死攸关之际，吼出他最大秘密。
宁修远眯起眼睛，一边用【暴君】稳固自身状态，对抗着亚弗姆·扎展现躯体时带来的失控影响；一边抬起右，抓向卡罗尔。
交易！
卡罗尔浑身一震，瞳孔残留的影像，赫然看到宁修远出现一抹布满沟壑的苍白之物。
——那是灵魂分割术也无法移植的大脑。
——他的大脑。
在醒悟的刹那间，位于他胸膛的深渊巨口散发出可怕吸力，令他的身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方式，向深渊巨口折叠坍缩，最终消失不见。
“吼吼——吼——”
一道道兴奋的咆哮声，从深渊巨口传来。
无光、扭曲、好像撕裂空间却依旧藕断丝连、显得犬牙交错的巨口，蓦然探出两根长满黑色长毛的臂。
然后一颗光滑布满褶皱的脑袋，从深渊巨口和长毛臂间探出。
两颗硕大眼球，贪婪扫视着周围，好似钻入神殿的叛教窃贼，搜寻装满现金的募捐箱。
戛！
倒映在硕大眼球上的灰色火焰，令爬出深渊巨口的无名生物，惊恐得失声惨叫。
它嗖的一声，缩了回去。
犬牙交错的深渊巨口疯狂合拢，试图阻止黑暗活焰。
但迟了！
“在黑暗苟延残喘的可憎之物，居然也敢窥探诸神国度？呵，我就大发仁慈，替风暴雨神解决一回麻烦。”
在充满戏谑嘲弄的声音，一道灰色火焰纹路陡然挣脱宁修远体表，化为一根火焰状的血肉触，捅穿黏连的深渊巨口，插入无边黑暗之。
“呀——”
急促而令人牙酸的尖叫声，从黑暗深处传来。
“啵！”
火焰触缩回，一只四肢纤细，长满黑毛，却顶着硕大脑袋的人形生物，被拽了出来。
“不不不……伟大的旧日支配者，我愿意奉祢为主，侍奉在祢左右！请祢宽恕我这狂妄而卑劣的存在！”
人形生物嘶吼着怪诞腔调，疯狂求饶。仔细去听，颇像卡罗尔的声音。
“告诉我，这个有魔法？”
亚弗姆扎的声音，从宁修远体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