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一直把人囚禁着,这种事情太没品,司渊也不愿意做。
不过,为了避免挨打,江白帆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顺从的换上了衣服,司渊审美,属于一种中规中矩,低调的奢华。
丝质的长旗袍,盘扣居然是金丝绣成的,中间包裹着一块青碧色的水玉,温柔内敛,外圆内方。
司渊本人一直穿着的也是黑色的西装,款式不多,但是单拿出来,绝对是典藏级别的。
江白帆照着镜子把盘口一颗一颗系好。
转眼才看到。
司渊袖扣的材质,和她的盘扣居然是一样的。
这个比她大四岁的男人,在任何行业都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所有人见到他都自动的矮半头。
但是在江白帆的目光投射过来的这一瞬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江白帆有一点无奈。
司渊居然会通过这样的方式,穿情侣装。
江白帆画了一个明艳的妆,她不喜欢素面朝天,就算是皮肤再好,气色再好,不化妆,总感觉好像没有戴面具。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两个人走出来。
新来的司机忍不住频频回头,实在像是以前的老照片里的霸道军阀和他的将军夫人。
这两个人实在是天生一对,气质搭,长相搭,手段也很搭。
可是偏偏就奇了怪。
这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爱,好好在一起呢?
总是要整那么多的幺蛾子。
从两个人结婚到现在,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情,旁人看着都会觉得捏了一把汗。
江白帆也觉得很奇怪,之前明明一直都是蜜里调油的,如果这个男人死了,她绝对会痛不欲生。
为什么现在共处一个空间下,就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江白帆出了门以后,就不在遵循各种保密条例,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她先给南敬亭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南敬亭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一切,作为一个不被任何人承认的私生子,作为一个男孩子,拥有那样的美貌,简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现在又得罪了司渊,司渊稍微动动手指头,对于摩天集团而言,就是一场风暴。
如果是从前的司渊,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那就无所谓了。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如仙如魔,让人心里害怕。
江白帆担心他殃及无辜。
司渊现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可以说是喜怒无常,以前他总亲力亲为处理所有的事情。
但是现在,只是偶尔抽查,配合上奖惩措施,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这位老板翻脸不认人。
江白帆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居然还会有两副面孔。
然而她的小动作,丝毫毕现的落在了司渊的眼里。
司渊目下无尘,目光飘向窗外
这个女人刚刚拿到手机,第一件事情,不是和母亲报个平安,也不是看一下自己的一双儿女。
居然是关心姘头!
事实胜于雄辩,这样的事实摆在他眼前,让他心烦气躁,很不舒服。
心头隐隐作痛。
为了别的人在他的心头肆无忌惮的扎刀,实在是不爽到了极点。
江白帆意识到了,有一双可怕的事情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赶紧关闭了手机屏幕。
但是一抬头,吓得她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司渊眼神特别的可怕。
幽黑如墨,深渊一样的,没有任何光亮,沉沉的看着她,但是说话的语气确却是平静似水
“消息回复完了?”
江白帆点了点头,司渊视线挪开,江白帆居然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像是巨大的食肉动物,挪开了爪牙。
两个人曾经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关又一关,怎么突然间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难道是因为,婚姻会让所有人都面目全非吗?
上官慎儿特别的焦急,黑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在室内走来走去,高跟鞋差点把她绊倒。
现在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那两个聪慧近妖的人,发现了彼此之间敌对的主要原因,是药物的影响,人为的控制,而不是他们自己想。
会不会转过头来先杀了她?
那可就太可怕了!
她一直在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安排了很多人,在他们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随口说一句
“南敬亭是夫人的初恋男友。”
“纪若尘那时候和江白帆同居了很长时间。”
“江白帆心里惦记着好几个男人呢。”
……
上官慎儿为了事情能快点,都是自己出面雇的人,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十万。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如果被秋后算账的话,司渊大概会真的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所以现在她需要和封天商量。
封天面对其他的人都不怂,甚至还有着不输给司渊的气势,唯独在司渊面前像个鹌鹑,活脱脱就是一个盗版!
这会儿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上官慎儿单独面对司渊,也会特别的怂,如果司渊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的话,会不会把她扒皮抽筋?
最近几年,战场上的资料经过了一步步的解密,司渊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他的手段让很多人心惊胆战。
上官慎儿甚至已经买好了好几个国家的机票,随时都准备跑路。
封天电话终于又打进来了,上官慎儿抓起电话就骂人
“把我推出来当枪使,你在后面躲清闲,我可告诉你,司渊如果要我的命,我绝对让你给我垫棺材板!”
上官慎儿手不可控制的在颤抖,害怕到了极点。
这是一场极其可怕的赌博,不光是倾家荡产,满盘皆输,还可能会连累了无辜的父亲。
“放心吧!三天之内事情就会终结,司渊就算是想要秋后算账,也算不到你的头上。”
上官慎儿不敢掉以轻心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封天懒洋洋的一笑,好像一个巨大的猫科动物,在窥伺自己的猎物
“南敬亭马上就要去国外了,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回到帝都,司渊会带着小白参加告别酒会。
南敬亭如果不整点幺蛾子的话,我都很难相信。
我可是把我下半辈子所有的幸福都压在这一场酒会上了。
如果不成功的话,司渊会把我撕成碎片的。”
上官慎儿现在松了一口气,封天自己也跑不了,她就不害怕了。
父亲此刻就在门外,听到了她打电话却没有进来。
上官慎儿赶紧去打开了门,有些不安的说
“爸爸,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了她所有的安排,知道了她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知道了,她为了一己私欲,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父亲的眼中难掩失落
“慎儿,爸爸只怪自己没有本事,帮不了你。
你爷爷的事情,我不怪你,凭什么这个家里所有的男丁都能分到一大笔钱,而你没有。
明明你比他们所有人都优秀的多。
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尤其是和人家无冤无仇的,怎么能整得人家家破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