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敬亭脚踩在那对耳环上,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就是喜欢用这些来刷存在感!
他见不得这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做小伏低!
明明,只要对他说几句好话,像其他女人一样放低一点点姿态,他就愿意买下所有的钻石矿送给她!
就像小时候,在孤儿院,为了把糖抢给江白帆,他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医院里。
所有人都能看到一个被纱布包裹着像木乃伊一样的女人,到处在问:
“你们有没有看到司少?”
剧烈的疼痛让她走不远,摔倒就爬起来,爬起来再次摔倒,跌跌撞撞走了好远,才有人告诉她,司少在顶层。
顶层电梯需要刷卡,没有预约护士都不让她进去,她忍着剧痛,沿着消防通道楼梯往上走,身后是两条血脚印。
到了病房门口,陈秘书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看文件,看到她就没有好脸色。
但是江白帆松了一口气。
司渊还活着,南敬亭在骗她。
陈秘书拦着不让她进去,如果不是江白帆,司渊怎么可能受伤?而且还是受了那么重的伤。
江白帆苦苦哀求,只要让她看一眼就行。≈
陈秘书为难道:“江小姐,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我们司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司渊到现在还没有醒?
这时候电梯门一下子开了,走出来一个端庄秀美的女人,纳兰沁雪,漆黑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保镖略微点头:
“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轰出去。”
南敬亭醒过来,就一直守在江白帆的床前,把她这个未婚妻当成空气。≈(≈
这让纳兰沁雪很不爽!
司渊昏迷不醒,京城里司家委托她这个世交之女来照顾,她当然要趁这段时间,铲除异己。
看到江白帆浑身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毁容了,这是比弄死这个女人更好的结局。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满身疤痕的女人。
但是,江白帆都这样了,还在和她叫板
“我是司少的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司少的前女友?没名没分的,他包你了吗?你现在是来找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讨薪吗?讨薪就有个讨薪的样子!咋咋呼呼给谁看呢?”
江白帆拐着弯儿骂她是小三!还是来跪着要钱的小三。
纳兰沁雪脸上抽了抽,江白帆和她之前见过的名门闺秀都不一样,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她不能被江白帆给打乱阵脚,勉强镇定道
“江白帆,不是我非要撵你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司少如果醒过来还会被你吓死的。”
江白帆咬了咬嘴唇,她自己也是医生,浑身上下这种火辣辣的疼痛,可以让她百分之百的确定,她毁容了。
她的样子确实很可能,吓到司渊。
那也轮不到纳兰沁雪来教训她,江白帆冷冷道“你就这么上赶着来给我们夫妻收尸?”
纳兰沁雪被哽的厉害,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真不知道一台破钢琴有什么可惜的,你居然敢因为一台钢琴搭上司少的命?”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是属于道德绑架,想要凭两句话就把她压垮,门都没有。
江白帆挥舞着厚厚的手臂:“司少就愿意这么宠着我,你管得着吗?”
纳兰沁雪脸色微变,司渊严谨刻板,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改变既定的行程。
江白帆是一个例外。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江白帆威胁到了司渊的生命。
纳兰沁雪冷笑道:“我受夫人所托,让闲杂人等距离司少远一点。”
说完,几个保镖过来就准备把她扔出去。
陈秘书想要阻止,纳兰沁雪瞪了他一眼:
“夫人都不承认的人,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敢留人?”
江白帆死死抱着门口的沙发,不管他们怎么拉扯都不松手,浑身疼得钻心,还在朝里面喊着:
“司渊,我是你拼命救下来的人,他们现在想杀了我,你赶紧出来看看我……”
纳兰沁雪被气的直跺脚,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居然死乞白咧的赖着不走。
司渊今天就要醒了。
而且医生说,之所以醒的这么晚,是因为他大脑里面的记忆进行了重构,很可能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
纳兰沁雪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当然不想让江白帆在这里。
她气急败坏:“你们还在等什么?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难道要等着夫人的过来亲自动手吗?”
江白帆的手指头被一根一根掰开,她不能走,司渊因为她才受的伤,现在还没有醒,需要顶级的专家会诊。
她是专家中的专家。
就算要走,也要确定这个男人完全脱离了危险。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司家居然没有派医疗团队过来,而是把他交给了南家摩天集团旗下的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南敬亭和司渊不和,这其中的用心何其险恶。
她不能走,不能把司渊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万一,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但是现在也是她最虚弱的时候,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几乎掰碎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盔甲。
就在保镖拖着她要往电梯里扔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出来。
纳兰沁雪踩着高跟鞋赶紧走过去,一脸焦急:
“司少怎么样了?”
老医生却没有看纳兰沁雪,而是看向江白帆,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按理说,江白帆不应该伤的这么重,怎么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纱布和伤口?
同样的这双眼睛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老医生也曾经是外派支援的战地医生之一。
老医生没有问,淡淡开口:“江小姐,司少现在醒了,想要见您。”
纳兰沁雪恨意十足的看了江白帆一眼,转身就进了电梯。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屑于和江白帆这种人当着司渊的面争。
司渊记忆里,有些东西似乎松动了,他梦见自己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上,和一个女人一直在往前走。
好几次,他就要看到那个女人的侧脸,想看清的时候,却看不到了。
白大褂上全是风沙,他也能认出来,是那位战地医生。
在快要看清楚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依稀的轮廓,像极了江白帆。
怎么可能呢?
他缓慢的睁开眼,是被江白帆吵醒的,听起来江白帆似乎在门外挨揍,他瞬间觉得有点恼火,叫人把那个惹祸精给叫进来。
差一点点,他就能看清楚那个战地医生长什么样了。
绝对不可能是江白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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