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拐着弯儿指桑骂槐的骂上官慎儿是狗,而是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狗。
上官慎儿羞愤难当
“南总,请你自重。”
南敬亭拿出一支烟来抽着,西服雪白,明明看起来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偏偏得理不饶人
“不好意思,我读书少,不知道你说的自重是什么意思!”
上官慎儿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但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南敬亭堂哥委托上官家族的人帮忙打官司,攻击南敬亭,说他根本不配成为一个家族的领导人。
其中抓住一点,反复攻击的就是说他读书少,学历低,甚至在家族好多长辈的面前说,南敬亭就是一个文盲加流氓。
上官慎儿现在决定低一头
“南总,如果我哥哥哪里得罪了你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
南敬亭咄咄逼人
“让你哥哥自己跪到我面前来道歉,你替他?谁都知道在上官家,女人没有继承权,你算哪根葱?你能替的了谁?”
上官慎儿很明显地注意到之前笑话江白帆的人,现在反过来笑话她了。
心里把眼前这个妖孽骂了七八遍。
她只能继续死撑下去
“南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是您请我们做事的话,我们肯定也会尽心尽力的。为客户服务是律师的本分。”
南敬亭把烟给掐了,那双妖冶的眼睛盯着上官胜慎儿
“可别,我如果养狗的话,只想养一条忠心耿耿的,不想养个会反咬我一口的白眼狼!
我那堂哥,和我争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输了可真够惨的。
被你们告的裤衩子都快掉光了,以前过的天天都是会所嫩模的生活,现在他自己都快要成了会所里那个嫩模了。”
上官慎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要来苏杭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南敬亭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我最讨厌左右逢源,背后捅冷刀子的人。”
说完以后,他问了江白帆一句
“刚才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南敬亭几乎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下维护过她。
这倒是头一次。
江白帆傲娇的别过脸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南敬亭笑了笑,现场好多女孩子脸上都红了一片。
大家都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南敬亭实在是太帅了,建模脸,纸片人走到了现实社会,都描述不出他的美感。
而且现在,他是在为一个女人出头呢。
那就更帅了!
“我就是见不得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
好多小女孩都想过来直接要名片了。
“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拿画。”
江白帆也向来不太给南敬亭面子。
司渊这时候才从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在公众场合下一直穿的都是黑西装。
他们两个人的气质,都是独一份的。
南敬亭不管穿的多白,都给人一种阴森抑郁的类似于贵族吸血鬼的华美气质。
司渊不管穿的多黑,一直都像是太阳一样,耀眼到了极点,令人不敢直视。
他只是走过来就可以压住场子。
南敬亭只是仗势欺人,司渊却是用手中的权势来主持公道
“刚才我联系了一下帝都博物馆,省博物馆,魔都博物馆,十几个国家级的鉴定机构,很快就会把可以鉴定的专家送过来。”
江白帆不由得多看了司渊一眼,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发现这个男人无可匹敌的魅力。
他的眼睛里全部是温柔和坚定,朝着她伸出了手
“走吧,老婆,我们回家拿画。”
不像是一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家族的继承人,反而像是寻常百姓家里宠溺着妻子的丈夫。
江白帆朝着他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如果不看长相的话,忽略掉江白帆脸上的疤。
他们特别的般配,气质卓绝,凛然于众人之上。
上官慎儿有些迟疑了
“确定公正吗?”
江白帆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笑着说
“你眼瞎吗?不会自己看?如果赝品比正品好,那花千树不如封笔算了!”
这是到现在为止,她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上官慎儿却是一直在咄咄相逼,给脸不要脸。
在众人的目光中,司渊牵着江白帆的手出了门。
江白帆问司渊
“你怎么知道我是花千树?”
司渊淡定的摇了摇头,其实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医学大家,钢琴师,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我以为这位花千树是你的好朋友,所以你才会这么了解,你真的那么会画画?”
江白帆微笑
“略懂。”
司渊房子太多,打电话让秘书安排了一套有艺术气质的房子。
画室和颜料都是现成的。
甚至还有一些特别稀有的颜料,早就因为人工的开采而绝迹的。
江白帆真的是太惊喜了。
“你到底有多少房子是我不知道的。”
司渊微笑
“我也不知道。”
原本,他对住在哪里也没有什么执念,工作在哪里,打仗在哪里,就是他的家。
五年前和那位战地医生在一起的时候,
他依稀记得,那个战地医生希望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家,能够在家里享受做菜的乐趣,听音乐的乐趣,画画的乐趣。
后来开始执掌家业,他就在全世界各个地方买了很多房子。
为的是有朝一日,重新见到那位战地医生的时候,抬头遮瓦的地方,就是他们自己的家。
司渊对人间烟火的理解,是从江白帆开始的。
江白帆在画室里画画,大部分画家都没有办法复述自己的画。
就好像很多小说家都没有办法把自己笔下的文字重新背诵一遍。
但是江白帆过目不忘。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么多的领域都能走向巅峰。
尤其是这幅画事关国家声誉,花千树绝对不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江白帆是真的希望,可以通过文化,把华夏介绍到全世界。
当人人都在学习华夏的文字和语言,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
笔在手中似乎有神助,每一笔都有着画家对人生和对情感的理解。
生机勃勃,浓墨重彩。
司渊就在厨房里给她准备画完画以后要吃的零食。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不过,就在司渊感觉到自己很幸福的时候,他觉得有一点头疼。
莫名的牵动着有些心慌。
医生说过这可能是催眠后遗症,一定要等到找到那个催眠的人,才可以完全消除影响。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司渊根本想不出来当年是怎么被催眠的。
江白帆记忆在这一块儿也是空白的。
不知道会不会危及到生命。
想到这一点,司渊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可以伤害江白帆!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
江白帆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
“我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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