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抓着那尸体,原本不过是一个较弱的女子,可是那尸体在她的手中仿佛是一个很轻很轻的东西一样,她吼叫了一声将那尸体冲着后院的大门便是扔了过去。
南笙赶到的时候那尸体正对着他扔过去。
他惊呼了一声只觉的自己的脸上迎面而来一阵温热!
“怎么会这样?”廖轻尘几人到的时候,已经满地都是尸体了,南笙手中提着长剑二话不说便对着常柳刺过去,可是常柳却像是金刚不坏一样,那长剑在她身上直接弹开了!
相反他居然被愣生生的弹了出去!
廖轻尘瞪大了双目,青筋从那脖子上冒了出来。
“就是这样!那常府那日就是这样的!”他惊叫着转头去看无忧。
她脸上带着冰冷带着淡泊,好似看到的这幅场景并没有很意外一样。
年无妄也回头看她,见她这般也是心中忍不住佩服她这般定力。
正想着,那常柳哇的一声便冲着这边飞过来。
年无妄护着年雪飞便往一边躲,廖轻尘抬头要去拉无忧,可是无忧却身子很轻松的就躲开了,就连那鲜血溅了他一身也未曾见无忧和花狐的白衫上面沾染了血迹。
“皇上,公主,你们先走,常小姐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南笙握着长剑便要上去再战。
可还未等他上前便听见那院子里和屋子里传来了同常柳一样的叫声。
年无妄眉头一皱:“不好,这些被咬的人只怕会异变成常小姐一样的妖物!”
“怎么办?刀剑伤不了他们!”
廖轻尘着急的看着无忧。
“关门。”她没有着急而是冰冷的说道。
“什么?”
“关门。”花狐回复了一遍,廖轻尘赶紧去将那大门关上,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几人和那一堆已经开始慢慢变异的尸体。
只见这些死去的人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样,那身子僵硬的从地上缓慢的爬了起来,这些人的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被什么拼凑了起来一般,还未等众人回神,这些尸体便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长大了嘴巴举起了五指冲着几人便是咬过来。
“小心!”南笙惊呼了一声,赶紧提刀便护在众人的面前,可他现在肉体凡胎哪里能同这些异变的人对打,只一下他的身子便被狠狠的冲了出去。
“南笙!”
年无妄和年雪飞廖轻尘着急叫道。
年无妄眉目紧皱将年雪飞护在身手,那身子轻轻一点便落到了这些人的身后,然后随手抄起了地面上的木棍对着这些人的头便是打过去,可是这木棍直升升的断在了这些人的头上。
“父皇!”
年雪飞惊叫,年无妄的身子却被甩了出去。
“皇上!”
廖轻尘大叫,站直了身子便要冲过去。
花狐站在一侧,扭头看着无忧:“主人…这是…”
“牵丝术。”
她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那处躺在地上的南笙道:“不要对着他的身子攻击,他们的弱点分别在手腕,脚腕处,你仔细的去看,在那手腕和脚腕处应当会有一条细细若隐若现的细线,砍断它!“
南笙怔住了,不明白无忧说的什么意思,却知道现在只能听她的,二话不说忍着疼便从那地面上跳了起来,然后手中的长剑对着那些人的脚下便是砍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些被砍到了脚下的尸体双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只见他们双手举起,就好像是有什么牵引了他们一样。
年无妄和廖轻尘震惊的对视,然后默契的从身上掏出了匕首对着他们举起的地方便是扔过去,只听到连续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些尸体瞬间如同了断线的木偶一样重新躺到了地面上。
“无忧小弟,你太厉害了!”南笙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的看着无忧。
“别着急的太早。”她眉目皱到了一起。
几人赶紧跑到了她身侧,这才见那院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子直挺的站在那院子中间,那长袍下露出的手臂上赫赫然正是一双老鹰的翅膀!他身形足足八尺,脸上覆着铁甲,冰冷严肃,尤其是那浑身的气场仿佛从地狱走来一般,光是站在远处看着便已觉得是寒窖,尤是那铁甲下的一双鹰眼,眼中带着狠厉和血腥。
在他的身侧正是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常柳!
他右手提起,几人便见他手中居然全是丝线!
“小心!“
花狐低叫了一声,快速站到了几人的面前然后猛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只见那人手中的丝线仿佛是有了无限灵魂一样行迹鬼魅的便向这边刺来,那丝线虽然细如发丝却能从那石中木中穿刺而来,若非是内力高深绝非能做到如此。
花狐的扇子一开那丝线瞬间便在空气中断开了。
那男子愣了一下微微抬头,还未等再次攻击,花狐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门前!
“留活口。”
无忧已经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赢一样。
年无妄四人再次被他震惊到了。
南笙武功内力皆是不弱,可偏生在这里仿佛是被压制了一般,那丝线饶是他去接也断然可能这般轻松,可花狐呢,居然很轻松的打断了这些丝线,而且速度很快的便出现在了那男人的面前,这若非是武功内力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定然是做不到的!
年无妄和廖轻尘转头开始重新打量无忧。
一个侍从已经这般,那身为主子的无忧又是何等可怕?
那黑衫像是没有想到面前的银发男子会打乱了自己的出招,就这么怔怔的站在原地。
花狐手中的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就这么冲着那男子打了过去,只瞬间那黑影便魂飞魄散。
他收回了手,好看的眼睛忽的睁开了:“不是真身。”
“这…这怎么回事儿?”廖轻尘和南笙震惊的看着消散的人影。
无忧没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那常府小姐的面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一用力那常柳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双眼闭目昏死过去。
“叫外面的人进来吧。”
她站起了身子双目满满的闭上了。
今日出现在这丞相府中非人,而且那人的气息带了一丝丝她熟悉的味道。
年雪飞早就已经吓傻了,听到无忧的声音哦了一声赶紧去开门,那大院外,管家早就带着人候着了,这会儿见门开了赶紧冲了进来。
“皇上,公主,救驾来迟。”
年无妄没说话而是将目光就这么死死的落在了无忧的身上。
廖轻尘还后怕,见着管家来了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目:“让人把这些尸体都送出去烧了,免得留后患,到太医院传太医来。”
那管家领了命赶紧着手去准备了。
见他盯着无忧,廖轻尘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皇上…”
“这人绝非只是当铺掌柜的那么简单。”他声音很轻,可是一字一句都很有敲打力。
廖轻尘不是傻子,就方才的事情看的出来,无忧和花狐二人深藏不漏。
南笙虽然受伤了但是却依旧意气风发,这会儿见花狐和无忧站在一处,便快步上前,满是佩服的冲着二人抱拳行礼:“无忧,花狐,昨日本以为你们只是纨绔子弟,可今日当是让本将大开眼界,小人之心了。”
他脸上满是惊喜:“昨日我们在常府愣是没有吃到好处反而被打的节节败退,想我一代将军居然被几个行尸走**成这般,这心中甚是憋屈,可今日无忧和花狐居然这么轻松的就击败了这些人,当真是让本将佩服!”
他倒是不拘一格。
花狐收起了手中的扇子,一时间手里空空如也:“此前府中还未败落的时候老爷曾学过一点仙蛊之术,而府中又只有主人一位小公子便也教了一些,花狐才疏学浅终日跟在身边也是学了一点。”
他不说还好,一说廖轻尘的双眸里立刻带了惊喜然后看向了年无妄,年无妄也是意外的看着两人,本以为只是有些特别的公子哥和侍从,如今却看竟然得到了宝贝一样。
“你二人当人会一点仙蛊之术?”
廖轻尘着急问道。
花狐还是一样的回答:“才疏学浅只学到了一点点。”
“一点也是有用的。”年无妄声音有了一丝动容:“无忧,今日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你若是愿意可愿做我的国师?”
廖轻尘也是嘴角带了笑意:“国师身份尊贵,更是一国之师,身上的担子远比我们要重上许多,可本相相信无忧和花狐胆识过人,智慧聪颖定然是担任的起国师一责。”
她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也没有仔细去听廖轻尘和年无妄的话,只淡然冷漠的回道:“此事交予花狐吧,我无心。”
说罢她便从常柳那处站了起来。
花狐从身上掏出了手帕递与她,她接过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思绪早就不在此处了。
“交予花狐?”年无妄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无妄兄,你去写封信让人送去那虎头帮,这雅沁到底是何人我很是好奇。“
她忍不住带了笑意。
几人没想到无忧会忽然对此事如此上心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花狐站在她身边,听见她要让自己去担任国师也是有些不解。
今日从早上开始主人对于自己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无论什么事情都让他先去,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好像有一日她会将自己送出去一样。
没多会儿,那太医院便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个太医,一听是皇上和十公主在丞相府,这也不敢懈怠,那给常柳治伤别提多么的尽心了。
南笙受了一点伤,简单看了一些便也无事了,一行人去了书房。
因的今日的事情年雪飞还是被年无妄让人强行送回了皇宫,而同时年无妄也去了虎头帮书信一封,至于这信上的内容大约说的便是要为年雪飞一事道歉,然后又说了一些关于那黑袍男子的事情。
从始至终无忧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好像他们在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跟随着太医院太医一起来的还有成符和黑鲨。
“奴才参见皇上,廖相,南远将军。”
那成符和黑鲨进门便看见了无忧和花狐,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还是赶紧跪倒行礼。
“两位公子安好。”
“宫中如何了?”年无妄手中拟着圣旨,声音淡漠的问道。
成符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年无妄的身边,见他在拟圣旨脸色带着难色:“皇上,这辅政大人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儿早朝奴才刚上去他便指着奴才的鼻子骂狗奴才,说皇上整日不思朝政,只知到处游玩。奴才说着您是微服私访,可辅政大臣却说您是贪恋这红尘万丈,愣是将您说的是大臣们心中愤懑!”
他说到后面自己都给气着了:“他不过就是当年意外救了先皇一命,凭着先皇的令牌这才一朝稳坐辅政大臣一职,这些年,您处处护着他,这朝中更是巴结他,如今他早已不知将您放在何处!连同着那朝中的好些大臣对您是议论菲菲的,就,就连,就连三王爷四王爷和六王爷也说您年老不思进取!”
“啪!”
成符还未说完年无妄手中的笔已经被折断了。
成符被吓到了赶紧跪到了地上,黑鲨也是跟着跪了下来,南笙廖轻尘更是劝阻道.
“皇上息怒,刘涵早就已经有着背主的心,如今您不在朝堂更是行浮夸张,可是如今他在朝中根基稳健,三王爷四王爷和六王爷更是包揽了整个朝堂,您如今被闻在中间,步履艰难,正是因为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南笙低头脸上带着肃静。
廖轻尘也是举手道:“如今延年繁荣昌盛,朝堂虽然还无明显显露,但是刘涵同几位王爷早就已经策划多久,他们如今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翻身,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千万不能轻易露出任何的马脚!我们一定要到最后他们胜券在握的时候一网打尽!”
年无妄闭上了双目:“功高盖主,刘涵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他在朝堂没有对手,老三老四老六还未完全成熟,在此之前朕一定要有自己的人。”说罢他将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
“无忧,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朕的处境,你便是那个能帮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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