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萧云启和她。她拨开他搭在肩上的胳膊,“都走了,别装了!”
他顺势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手里转着打火机,没说话,只是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还是没有他能忍,隔了会儿才问出了心里的疑虑,“他们为什么还叫我嫂子?我们分手的事你没跟大家说吗?”
他低头嗤笑了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过来!”
时雨洛从来都不是听话的孩子,她抓起旁边的手包作势要走,却被他抓着手腕一把带进了怀里。她跌坐在他的一侧腿上,被他圈在怀里挣扎不得。
心跳又开始慌乱,她暗暗的深呼吸强压着心里的悸动,刚要惊呼。
他一边圈住她的后脑,一边就热烈的吻了上去。那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眉心、嘴角,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
她想要挣脱,他索性把她抵在沙发椅背上,将她整个都禁锢在怀里,轻柔而又专注的吻着。那熟悉的带着酒精味道的吻,再一次让她迷醉。
她仿佛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前方理智大军黑云压境,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纵身一跃,随他一起坠落、一起沉沦。
鉴于上次咬了他没用,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索取,她也没敢再反抗。也许是今天看见赛场上她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她也对他放下了五分的抗拒。
她没挣扎也没配合,只是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上,任由他一路从脸上吻到脖颈,他的唇温热而有力量,每到一处都引起阵阵涟漪。她全身也随着他的带动,慢慢燥热起来,喉咙处又干又痒。
他的扶着她的腰,嘴唇还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噬着。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打破了这安静却又暧昧的气氛。她瞬间清醒,轻推着他去够手包。
他已经觉得全身火热、难以克制,抓着她的手背到她身后,亲了亲她红透的脸颊,低低的说了声,“听话、先别接!”
说完他贪恋般又埋头于她纤细滑嫩的脖颈处,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电话铃声还在孜孜不倦的响着,好像催命符般一遍高过一遍。她无奈的侧了下头,
“可能节目组那边有什么急事。”
他帮她拿过身边的包,抽出她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季南。她在他的注视下滑到接听键,那边传来季南焦急的声音,“我去,洛爷你干嘛呢?怎么才接电话,出事了,你千万别回酒店啊!”
她见季南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从他怀里站起,“怎么了?”
“你上热搜榜首了,节目组的驻地都被媒体围死了!”他也是刚才回来才看见这水泄不通的场面,好容易挤进去给她打的电话。
她心存疑虑,急着挂电话确认,“好,我知道了,我看一下。”
挂了电话,她打开mate超话,果然热搜里的从一到八都是有关她的新闻。内容大同小异,她点开榜首,上面写着新晋综艺小花时某夜会某大型集团继承人。
里面贴着的是他们在一起的几张背影和侧面照,虽然照片拍摄角度有点远,拍的有些糊,但还是能看出他俩举止暧昧。她回头看了眼当事人,把手机扔给他。
他接过手机仅看了一眼就交还给她,“我知道了,已经联系公司的手头资源往下压了,一会就能撤热搜。”
她诧异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那怎么不说?”
他站起身轻拍了下她的肩,“我也是吃饭前知道的,对方答应我马上撤的,就没告诉你。”
她冷笑一声,“那现在怎么办?我觉得在节目拍完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以免影响节目拍摄。”她没想到事情影响会这么大,大家除了吃他俩的瓜,还在讨论她和金瑞的问题。
之前节目组的一些cp粉丝纷纷倒向黑粉团队,怒斥她始乱终弃、玩弄小奶狗感情,更有甚者怒骂她婊里婊气、脚踏多只穿。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站在原地刷着下面的评论,一条条如万箭齐发、剑剑穿透她的身体,留下满身伤痕。
期间还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公司公关称他们也压不住瞬间爆发的新闻,让她先找个地方躲躲等待公司高层开会定夺。
而节目组那边也打来电话,节目现场已经被彻底围堵,只能暂停拍摄,以防绯闻的问题影响节目口碑。
他从她手里抢
过手机关机塞进自己口袋,“别看了,酒店先别回了,跟我走。”
她神情呆滞,任由他领着,出了包间去往门口停车位。他找的代驾已等在车旁,见他从门口出来打了招呼钻进驾驶位启动车辆。也就在那一瞬间,汽车“砰”的一声传来巨响。
顿时零件四处飞散、火光冲天。他俩离车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在爆炸的瞬间他将她扑倒在地,才幸免于伤。但巨大的爆炸声却让两个人耳朵都轰鸣阵阵,意识模糊。
好在停车场当时没有其他人,酒店经理听到声音迅速报警,赶紧组织人员拿着灭火器赶去营救。但车上的火却越烧越旺,灭火器对它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萧云启恢复意识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将时雨洛扶起,消防队员赶来及时将车上的火扑灭,但代驾司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时雨洛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各种车灯闪烁、急救车、警车和消防车交错响起,身上传来阵阵冷意,才有种绝地逢生的错觉。
两个人先去了警察局配合做笔录,炸弹很明显是人为的。时雨洛跟警察咨询了一下目前的线索情况。被告知等待后续随时传唤和通知。
他俩又被拉着上了救护车,送去医院检查,一切都还正常。只有萧云启背后有处铁片擦伤,做了缝合处理。
司呈站在旁边,看着萧云启的伤口,“伤口不深,7天内别沾水,一天换两次药,看恢复情况再拆线。”
萧云启点点头,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安静的一言不发的时雨洛,对司呈说,“钥匙和车都借我用下,明天还你!”
司呈倒是给的痛快,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这能开车吗?”
他一手接过,一手拉起时雨洛,“没事,先走了!”
到了停车场,时雨洛走向驾驶位开了门,说出了这半天来的第一句话,“我来吧,你给我指路。”
司呈家住在离海湾酒店不远的海边别墅区,环境相当幽静,远离了车水马龙,嘈杂的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
她把车停好,下车面向海边深深吸了口气,海边晚风的清冽给她带来了片刻的清醒。为死去的陌生司机感到悲
伤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和他都死里逃生。
他从她背后环住了她,粗糙宽厚的大手摩挲着她渗着冷汗的手心,声音清冷却笃定,“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