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微希脸上凝重的神色,夏诚业心头一沉,“是什么大事?你尽管说,我承受得住。”
“其实……”慕微希语调清冽,“其实我怀疑,唐家跟这位‘培爷’勾搭上了。”
夏诚业神情讶异“你的意思是,唐家之所以能起死回生,是依靠这位‘培爷’的帮助!”
“是的!所以您一定要防备这位‘培爷’,生意上要小心谨慎,一旦发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商量!他们既然勾结在一起,就一定会放过夏家。”慕微希说这么多,也是希望父亲心里有个防备,免得落入敌人的陷阱。
夏诚业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明日的晚宴,你觉得我该去参加吗?”
“去还是要去的,不去就是摆明了得罪了对方,去了好歹做个样子。”慕微希温声说道“到时候我会陪您一起,遇到任何问题,女儿都跟您一起承担。”
……
慕家的宴会如期而至。
会上,慕若培亲自出面,宣布“从今天起,我慕若培将在帝都创立一份‘慕氏产业’,而唐总就是我第一个合作对象。
从今往后,我跟唐家正式结盟,得罪唐家人,就等于得罪了我!”
伴随着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齐齐被震住。
随即,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夏家人身上。
这……唐夏两家原本是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可自从出了唐家兄妹和夏微希的事情,所有人都明白,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
甚至有传言,唐夏两家彻底闹翻,唐家这次生意亏空至此,就是夏家人在背后做的推手。
如今慕若培这句话,实在意味深长,让人不得不多想。
“他这是逼着生意人站队。”夏诚业的面色难看,“想不到一上来就来个下马威,果然是重大消息。”
慕微希神色平静,似笑非笑道“别担心,慕若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除非慕家的老爷子出面,否则一个旁支的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夏诚业心里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可随即又担心道“可生意场上惯是些见风使舵的,若是慕若培存心针对夏家,那……”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清冷的话音落下,慕微希撩起眼皮,神色凛冽刺骨、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般扫向慕若培。
台上的慕若培正在侃侃而谈,骤然间察觉到什么,心头一凛,目光猛地扫视而来。
在扫到慕微希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杀气。
演说结束,慕若培示意在场宾客们尽兴享受晚宴。
“没想到慕家人野心这么大,都已经是世界排名前五的大家族了,居然还来帝都发展。”
“这位‘培爷’在慕家也是一位狠辣的人物,跟他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唐家居然勾搭上这样的人物,接下来有的是机会狐假虎威,回去我得告诉我闺女一声,就算对唐家兄妹再恶心再不齿,也不能说出来,免得得罪人家。”
生意场上的都是会看眼色的聪明人,就算局面在瞬息间转变,他们也早已适应。
慕微希听在眼里,眸中闪过了一抹暗光。
她知道,这是一场示威,慕若培已经调查清楚了她的身份,很快就会行动。
“夏小姐,又见面了。”就在这时,一道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慕微希很快回过神来,看到对面走来一位气质清冽如松的男子,眉梢微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语气清冽道“苏先生,我知道你今天会来这里,这是我为你修复的玉坠,请您查收一下。”
苏清逸神情微怔,伸手接过锦盒打开,在看到里头完好无损的玉坠时,瞳孔骤缩了一下。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拿起玉坠从头到尾地摸了摸,无论是触感还是纹路,跟原先一模一样。
原本把玉坠交给慕微希,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试探一下她,可没想到……她真的言出必行,而且还有这样的能耐和天赋。
一时间,他铭感五内,朝着慕微希深深地鞠了一躬,“夏小姐,谢谢你替我修好这个玉坠,你的手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回报。”
【哼哼,这都碎成十几片了,要不是本系统出手,怎么可能修得好!】小叮当得意洋洋地昂起下巴,【宿主,你应该感激我。】
【等价交换而已,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慕微希在心底调侃了一句,面上和煦道“苏先生客气了,金钱交易,我帮你修复玉坠,你给我八十八万八,很公平吧!”
“当然,就是八百万都不为过,我立刻转到你的账户上。”苏清逸说着拿出手机,跟她当场交易。
慕微希还没见过这么人傻钱多的。
嘴角抽了一下,拿出手机打开收账界面,平静道“八十八万八就够了,我这人比较实在,只图个吉利发发发。”
苏清逸毫无心机地问道“那八百八十八万八,岂不是更吉利?”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微希一脸坚持,“大可不必,就八十八万八。”
“那……好吧!”苏清逸似乎有些遗憾地转了账。
随即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夏小姐,实不相瞒,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非常地投我眼缘,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手头有个合作想跟夏家谈谈……”
慕微希心头咯噔了一下,听完他的一席话后,冷静地拒绝“不好意思,夏家最近没有这方面的合作打算,您还是另找他家吧!”
“可是……”苏清逸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慕念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扇飞了慕微希手里的手机,疾言厉色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背着我加我男人的号码——”
手机“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慕念上前一脚又一脚地踩在上面,“我让你加,让你加,我把它踩烂,看你怎么加!”
直到将它踩了个稀巴烂,还不解气地啐了一口,“贱货!”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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