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希面颊滚烫,恼羞成怒道:“谁、谁害羞、谁主动了!不对,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她随即在脑海中问道:【小叮当,你不是说过他会忘记这段记忆吗?】
小叮当表示:【这只能说明夜先生意志力坚定,就算再厉害的药物,都无法影响到他。】
所以……他清楚得记得自己昨晚是如何诱惑他的?
明明是十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时候,如今在回想起来,慕微希却燥得慌。
那几乎是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来,中途被打断也就散了,偏偏他还记得……
“当然!”夜宸修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抱到怀中坐下,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昨晚,你就是这么抱着我,对我说:你在勾引我,然后我一个翻身将你压在床上——”
他边说边演示一遍,将她再次压倒在床上,“你勾住我的脖子,说……”
话没说完,慕微希羞耻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这里是医院。”
她并不需要听什么剧情回顾啊啊啊——
夜宸修眼神炙热撩拨,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
下一秒,慕微希只觉得温热的舌头舔过她的手掌。
她惊了一跳,猛地收回手,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你……”
夜宸修却厚着脸皮道:“你昨晚不是说我不敢吗?现在继续也不迟。”
慕微希羞耻地捂住了脸颊。
别骚了,收手吧!
现在真的不是什么午夜场啊啊啊!
夜宸修却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把揭开她捂脸的手,俯身深吻了下来。
昨晚进行到途中被打断,他身体里压着一团邪火,越烧越旺……迫切地需要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唇舌交缠,不断地汲取着她嘴里的甜美。
慕微希一开始还害羞,后面倒也越来越沉醉。
不自觉地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热吻中陷入甜蜜。
就在气氛愈发暧昧之际,病房外的门被人急切地打开,“夏小姐,调查的结果出来了——”
警察掀开了帘子走过来,就看到慕微希正坐在床上,呼吸不稳,脸颊通红,嘴唇好像有点肿,明显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而她的男友则站在边上,衣服有点乱,面色黑沉如水,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情绪好像很不对劲。
这位警察同志平时一心沉浸于事业之中,凭借着努力坐上了队长的位置,母胎单身至今,也就没看出来俩人之间的氛围有多暧昧。
只当她男友生气,是因为被毒气放倒这件事。
想至此,警察同志更加积极地开口:“我们通过李芷涵女士交代的话,查到那个商贩,得知他也从海外某渠道上进购的这批毒气喷雾——”
经过警察的讲解,慕微希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放毒这事儿,李芷涵居然是不知情的。
她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烟一雾一弹,殊不知这东西要人命……
而这个商贩的存在就比较可疑了,虽然警方调查的一切证据都指向海外的贩、毒组织,但慕微希总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
她倒不是怀疑李芷涵有杀人的能耐,就凭她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水平,古装剧里一集就领盒饭了。
她是怀疑,李芷涵也是被人利用了当枪、使,还替对方数钱。
脑海里第一个划过的嫌疑人,就是夏泓墨!
可是……他真的恨自己恨到要毒死她的地步吗?
慕微希不想把人往最坏的地方去猜测,况且眼下也没有证据。
慕微希客客气气道:“我知道了警察先生,谢谢您帮我调查到真相。”
“虽然这件事李芷涵是无意的,但她也是间接害你的人,夏小姐要控告她吗?”警察随即又问道。
慕微希唇角弯弯,眼中却不带一丝温度:“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
警察走后,夜宸修沉着脸捧起她的脸颊,哑声道:“别想了,我们继续。”
“唔——”水润的红唇再次被堵住,慕微希的呜咽声被吞入腹中,甜蜜地回应了起来。
……
出了这件事,慕微希也不可能在外面玩下去了。
当天下午,她便坐车回到了家中,刚打开门进去,一道人影就朝她滑跪了过来。
慕微希眼皮一跳,手中一根银针射中对方的膝盖。
李父跪了一半,膝盖一痛,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慕微希飞快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好奇道:“舅舅,你这是在表演杂技呢?”
“……”李父被她强势地扶住,跪都跪不下来,也失去了先机,没法跪求,只能苦着脸打感情牌,“微微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我小时候还哄过你抱过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心地善良,温柔大方,这次的事情是你表姐不对,她不应该将你迷晕,偷你的电脑……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她一马吧!”
慕微希淡笑一声,眼底一片清冷:“舅舅,瞧你这话说的,您侄女差点被毒杀了,怎么就轻描淡写地一句迷晕,偷电脑,就算了事了呢!”
李父一脸惶恐,“怎么能是毒杀呢!这多大的罪名啊!那孩子头脑简单,哪里能想出这种恶毒的招式……况且警察也已经调查清楚,她也是被人欺骗,你就不能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吗?”
“一起长大的份上?是我从小被她欺负着长大吧?”慕微希眉梢一挑,“小的时候,她可以在大热天跟夏梦柔合谋,将我关在炎热又废弃的仓库里,任由我被饿了两天,被虫子咬得全身都是包,后来直接中暑住院,折腾了一个月才缓过来;大冬天里,她们又联合起来将我踹下冰河,让我冻得去医院抢救,差点没救回来,后来还有一次给我下泻药……一桩桩一件件,表姐对我做过的好事可不少啊!
每次舅舅都说,她不是故意的,她还只是个孩子,跟我闹着玩的,我都一次次忍耐下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