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拉了慕洛辞一下,低声说,“我大概还有一会儿才能离开。”
“没关系,多久我都等!”慕洛辞找了个地方坐下,果然做好了等她的准备。
这时,陶红芹开门出来了,乍然见到慕洛辞,她愣了愣,“温小姐,你朋友接你来了?”
“是啊,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温言瞅了慕洛辞一眼,抿着嘴笑。
而慕洛辞则直接把她揽入怀里,极尽宠溺地笑,“知道就好,以后,得把我带在一路!”
看着两人的互动,陶红芹有几秒的怔愣。
不自然地移开眼,说,“温小姐,你先回去吧,淘淘很快就醒来了,你不用担心他!”
“可……”温言的话在嘴边溜了一圈,终究又咽了回去。
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不适合问那些问题,还是再找时间过来一趟吧。
温言点点头,笑着说,“陶阿姨,你自己也保重身体,陶淘醒后,给我打电话。”
“好!”
陶红芹送他们下了楼,这才回去。
温言回头,看了眼她消瘦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慕洛辞,有件事你必须要帮我!”
“好!”
“你都不问什么事,就答应了?”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没有不答应的!”
“这话我喜欢!”温言拍拍他的肩,哥俩好的搂住了他,“这家医院的院长不是个东西,人品太差了!”
“嗯?”慕洛辞的眼神倏然暗沉,“他欺负你了?”
温言攥着小拳头,小宇宙里,全是愤怒,“他欺负陶阿姨,不就是欺负我了吗?”
闻言,慕洛辞没有再问。
温言不会轻易说一个人的坏话,可她今天说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院长,真的很过分。
他的女人,确实在这里被欺负了!
慕洛辞立刻就给覃衍打电话,让他去处理这件事。
吩咐完,他牵起了温言的手,“回家!”
“我开车?”
“满足你!”慕洛辞亲亲她的小脸。
他就知道,这丫头的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想飙车发泄呢!
温言把速度飚到了两百多码,一路超车,车技漂亮得让人折服。
慕洛辞看她小脸兴奋得发光,忍不住勾了勾唇,“你这车技,是谁教你的?”
“没有谁,我天资聪颖,自学成才!”
“从小就喜欢刺激?”
“对啊!爸妈没少为这事骂我,还缴了我的车钥匙,不准我开车,是我哥哥替我求情,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说到这里,温言的神情有些黯然,速度也慢了下来。
“慕洛辞,陶阿姨今天告诉我,他说爸乐观向上,不可能会自杀,爸应该是被人害死的,只可惜,她还没说完,陶淘就出事了!”
慕洛辞眉心微动,觉得有些事,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凌峰一直在查这件事,你爸的死,确实很蹊跷!”
“你早就知道了?”温言一惊,来了个急刹,“那凌峰查到了什么?我爸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对方隐藏得很好,又时隔两年,查起来会有点难度,但凌峰的办事能力,不容置疑,他会找出真相的!”
“他隐藏得再深,也终会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一天!”温言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那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绝对饶不了他!
她要为爸爸报仇,她要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到别墅没多久,陶红芹就打电话来,告诉她陶淘已经醒了。
她还说,院方把陶淘转到了vip病房,并派了最好的医生来给他治疗。
“温小姐,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陶红芹充满感激地问。
温言想了想,如果她说是慕洛辞做的,陶红芹一定不会接受,所以,她笑着开口,“我知道陶涛生病前很懂事,很聪明,所以,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我也会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
“谢谢你,温小姐!”陶红芹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很想说,她不想欠这笔人情债,可是,今天陶淘差点就出事了,她不敢再赌。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治好他,让他早点出院。
唉,她这辈子,注定是要欠他们父女俩的了。
温言笑着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安心给陶淘治病,并约好了再找时间过去瞧他们。
陶红芹沉默了几秒,说,“温小姐,你父亲的死,也许你伯父知道真相!”
“温柏凉?”
“是!”陶红芹嗯了一声,却不愿意多说。
匆匆说了几句其它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温言的拳头,却忽然攥紧。
自从知道父亲的死另有原因后,她怀疑过很多人,可唯独没有怀疑过伯父一家。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啊,温柏凉再凉薄无情,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吧?
可现在看来,她错想了。
温言决定,明天再回自己家的房子去瞧瞧,也许,父亲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下楼去吃早餐时,慕洛辞盯着她,皱紧了眉,“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失眠!”
慕洛辞的眉皱得更紧。
能让这个丫头失眠的事,一定是有关她父亲的事!
摸摸她的头,慕洛辞微微一笑,“好了,别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处理,嗯?”
“谢谢你!慕洛辞!”温言咬着唇,眼里有泪花闪烁。
“傻丫头,我们什么关系啊?在我面前,你永远无需说谢这个字!”
慕洛辞特别会安慰人,三两句话,就把温言哄笑。
两人吃了早餐,便各自开车出门了。
上午的课上完后,温言请了半天假。
数日不见,他们家的房子,已经被修缮一新,恢复了它原来的模样。
温言走进去时,还有几个工人在做最后的工作。
温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屋了。
父亲的书房,很明显是被人翻过的,父亲最喜爱的几本书,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和桌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温言把书都捡起来,重新放进了书柜。
然后,她看到了父亲的台式电脑,屏幕都碎裂了,也不知道主机还是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