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枚月笑着拍拍她的小脸,说,“快过年了,家里不能一直冷冷清清啊,妈妈还想着,把你的那些朋友都请来,大家在家里聚一聚。”
“好啊!夏然一定会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时间你定吧。”
“ok!”温言笑着说,“那就明天吧,我来给他们打电话。”
“嗯,”沈枚月点头,目光看向了慕洛辞,“洛辞,你送我进去吧,我们聊聊。”
“好!”慕洛辞略一点头。
两人进了房间,沈枚月让他把房门关了,然后,把一直揣在怀里的一个玉牌拿了出来。
这就是风瑾当初给她的信物,她答应,此生再不见他,也不再使用他传授的医术。
但风瑾却在最后,给她留下一线生机。
说她如果遇上了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枚玉牌去找他。
然后,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这么多年了,沈枚月从来没想着用它,就是舍不得和师父那仅剩的一点瓜葛,但是现在,为了温言,她不得不舍弃。
“我知道你找过柳律师了,是我让他去找的风瑾!”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慕洛辞点头道,“只是我不明白,一般人都进不了风家的大门,柳律师为何就能?”
“因为这个!”沈枚月把玉牌放到他手心,说,“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等风瑾回来后,你带着言言去找他!请他传授言言医术!”
慕洛辞仔细看了看那玉牌,做工精致,材质上等,一看就是贵重之物。
不过,它最珍贵的地方,大概是它所代表的意义吧。
慕洛辞攥紧了玉牌,忽然感觉到了希望。
有了它,温言的毒,便能彻底解了。
“阿姨,虽然我不知道您和风瑾是什么关系,但这枚玉牌,应该意义重大吧?”
“它是风瑾给我的信物,你们去找他的时候,就告诉他,雪月记得他的教诲,一辈子不敢忘。”
“雪月?”慕洛辞眉尖一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风瑾的那两个女弟子,便是以风花雪月命名。
阿姨就是失踪已久的雪月?
慕洛辞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
沈枚月点头,眸中有泪,“是的,我就是当年的雪月,不过,这个名字我很久没用了,以后,也不会再用!”
她在黯然神伤,慕洛辞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如此,阿姨一定深得风瑾的真传?”
“风瑾前辈一直悉心教授,我们的医术,自然是尽得他的真传!”
“那阿姨你……”
慕洛辞的话还没说完,沈枚月就摇头打断了他,“洛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觉得我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治好自己的腿,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离开师门的时候,就已经发过重誓,此生,再不行医,我要把过去忘得干干净净!”
“没有回旋的余地?”
“有!这枚玉牌就是!”沈枚月淡淡的笑,“洛辞,带着言言去找他吧,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言言身上了。”
慕洛辞还没说出的话,就此打住。
不到万不得已,他想,他是不会逼沈枚月的。
温言所中的毒,也许,真的只能靠风瑾了。
晚上,温言早早就睡了。
她必须要保证非常充足的睡眠,她不会给自己病倒的机会!
第二天,佣人们很早就忙开了。
温言邀请的客人们,也陆续到了。
因为是小型聚会,她邀请的都是平时最熟识的朋友。
夏然第一个到,捧着一束鲜花,飞奔了进来,“言言,我要让这院子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快插上我的鲜花吧!”
“好啊!”温言把鲜花交给佣人,让他们去办。
两人躲到一旁,窃窃私语。
“那天晚上的约会,你还没向我汇报情况呢,和南宫爵的关系有进展吗?”
夏然抿着嘴笑,“我昨天给他打电话,约他今天来这里,他答应了,算不算进展?”
“来我家?”
“对啊!他说他来提前感受一下过年的喜庆气氛。”
“好吧,算有点进步,然然,加油!”
“加油!”两人相视一笑。
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不仅南宫爵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小尾巴。
看到苏玲璇,夏然蹙紧了眉头,“怎么哪里都有她啊?言,你没有邀请她吧?”
“没有!”温言摇头。
但人已经来了,她也不好赶人家走吧?
一会儿,客人们都到齐了。
院子里冷,大家都移到了客厅去。
佣人们把好几张长桌子拼接在一起,摆上了水果点心等物,有想吃的,自取就是。
厨房里,佣人们一直都在忙碌着,她们要准备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也算是提前过年了。
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特别的好。
夏然的一双眼睛,一直围绕着南宫爵转,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坠入情网了。
那个优雅矜贵的男人,她是多看一眼,就觉得入魔一分啊。
古锦纶端了一份点心过来,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夏然,差不多就可以了啊!众目睽睽之下,别一直那样盯着一个男人!”
“要你管!”夏然推开他,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据我观察,他可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你哦!”
“你!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行!算我多事!等你撞了南墙,可别哭鼻子哦!”古锦纶痞痞的坏笑了几声,走开了。
夏然多好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啊乌鸦嘴,呸呸呸!
她才不信,自己拿不下南宫爵!
夏然也去拿了不少水果,用盘子装了,往南宫爵那边走去。
可是,她还没走近,南宫爵就被顾锦纶给拉走了。
他还回头,冲夏然挑衅的挑了挑眉。
可恶!绝对是故意的!
夏然气得跺脚,狠狠的,塞了一大把车厘子进嘴里,使劲嚼,使劲嚼。
温言在不远处看见,忍不住捂着嘴乐。
看来,古锦纶对夏然是真的有意思啊,这小子,搞破坏呢!“温言!”
这时,余睿走了过来,低声问,“你的身体怎样了?怎么忽然出院了?”
“我不想呆在医院,还是回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