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辞不敢断言,但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怀疑的。
他怜惜地看着温言,说,“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放过她!”
“我也不会放过她!”温言眯着眼,杀气毕露地道。
那人接二连三的伤害妈妈,这口气,她绝不能忍!
她一定要把她揪出来,让她百倍的偿还!
风瑾说,“言言,你妈妈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先回去吧,有任何情况,都会通知你的!”
温言没有再坚持,因为,有些事,她确实需要回去查一下。
回去后,她立刻打开了沈枚月的邮箱,把爸爸留下的那封信找了出来。
她果然不是爸妈的孩子,而是爸爸从外面捡回来的。
当年,温嘉凡带着年幼的温言出国,一场车祸中,温言被甩出车窗,当场死亡。
他在伤心之余,正想着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家里,一个男人就奔过来,把他怀里的小女孩,塞进了他怀里。
那个小女孩,和温言差不多大,但脸被毁容,一直昏迷不醒。
那个男人说,“请帮忙照顾好这个小女孩,并带她离开,将来,她会报答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跑。
等温嘉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踪影。
他唯一记得的是,他的脸上有道疤,奔跑的时候,似乎脚上受了伤,有点瘸。
温嘉凡的第一反应是把小女孩送去警局,但他上车后,却忽然犹豫了。
于是,他留下了小女孩,并替她整容,让她取代了女儿的身份。
比较幸运的是,小女孩记忆全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回国后,他告诉沈枚月,女儿出过车祸,丧失了一部分记忆,还做过一点点小手术。
于是,从此后,小女孩就正式取代温言,成为了温家的小公主。
温言看完整封信,整个人都懵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的温家!
难怪,她的梦里,会有车祸,会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可是,她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会毁容?又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温言苦恼地抱住了头。
慕洛辞推门进来,见她这样,倏然紧皱了眉头。
“言言!”
“慕洛辞!”温言抬起了满是血色的双眼,揉揉太阳穴,“我想,我遇上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了!”
“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身世!”
温言让他过去看那封信。
慕洛辞看完后,沉默良久。
他把温言抱进了怀里,柔声说,“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过,这种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温言摇头,“其实,妈妈出车祸后,我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了,我以为,我是他们从哪里抱养回来的,所以,我一直都没想去追问自己的身世,但是,如今看来,我的身世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些很大的秘密!”
慕洛辞摸着下巴,沉思着道,“你还那么小,就被毁容,这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而且,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也让人费解!”
“所以,想要查明我的身世,那个男人,至关重要!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总会有办法的!”慕洛辞安慰道。
这天晚上,温言失眠了。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爸爸描述的那些场景。
那张被毁的脸,也不断和她现在的脸,重合……
“慕洛辞,我想去催眠,看能不能找回记忆!”
“好!我们明天就去!”慕洛辞心疼的亲吻了她一下,说,“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可是,我也担心,我怕我遗忘的那些经历,会让我难以接受!”
“可再不堪的过去,不是都已经是过去了吗?言言,你有最好的现在,和最幸福的未来!”
“都是因为有爸妈,还有你,我才能拥有这样美好的人生!”温言抽泣了两声,把小脸深深埋进了他怀里。
整整一晚上,慕洛辞都在安慰她,给她讲各种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温言终于情绪稳定,慢慢熟睡。
第二天,慕洛辞替她约了心理师程青。
两人正准备去,季可和萧野一前一后飞奔了进来。
“慕哥哥,我现在特别怀疑一个人,可萧野不准我去找她的麻烦,你给评评理啊!”
“嗯?”慕洛辞皱眉,“你们俩又在玩闹什么?”
“我才没有玩闹呢!”季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怀疑伤害沈阿姨的人就是苏玲璇,我要去把她抓来,严刑逼问!”
“无凭无据的事,你别冲动!”萧野忙道。
“我怎么无凭无据了,她上次就……”
“季可!”萧野忙捂住了她的嘴,打断她,“她虽然有些小心机,但她受了伤,怎么可能去害人呢?而且,她的模样,也和温言不像!”
“难道她就不可以花钱买凶?”季可撇撇嘴,“南宫家和许阿姨每个月都给她零花钱,她有的是钱去做坏事!”
温言微微摇头,笑着道,“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她?”
“凭直觉吧!”
“直觉会骗人的!”
“那她也没理由伤害我妈妈!”温言笃定地道。
“可她……”
“季可!”萧野再一次打断了季可,拧着眉道,“据别墅的佣人说,她一直呆在别墅,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你说,她怎么可能去害人?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那个和温言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上!”
“我今天就是去解开谜底的!你们等我的消息!”温言淡然道。
她要先找回记忆,确定自己是否有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然后,再考虑其它的事。
季可立刻嚷道,“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
“不!你们去查那个女人吧!”慕洛辞拒绝了她的要求。
事关温言的身世,在真相出来之前,他并不想被人知道。
季可无奈,只好撇撇嘴,和萧野留下了。
目送他们上车出门后,季可狠狠掐了萧野一下,“总是跟我唱反调!我们分手!现在!马上!立刻分!”
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