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温言和季可顿时沉默,瞅了瞅夏然,又瞅古锦纶,“你们俩的口径,为什么不一样呢?”
“我说是,就一定是!”顾锦纶伸手就揽了夏然过来,毫不避嫌的,就要去吻她。
夏然忙一巴掌推开他,又抬腿踢他,“古锦纶,你要死啊,竟然敢占我便宜!”
“我亲我的女朋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怎么就是占便宜了?”古锦纶不服,急忙为自己辩解。
温言和季可仿佛从两人的话里,发现了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把古锦纶推出门,然后,拉了夏然来逼问。
夏然被问得无处可躲了,只好吞吞吐吐地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和他都多喝了点酒,然后……”
“然后什么?然后你们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季可惊讶地捂着嘴道。
“不是!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萧野那样啊!我才没那么不理智呢!哼,我就算喝多了,大脑也是保持着清醒的!”
“那……古锦纶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根筋呗!”夏然皱着眉,很懊恼地道,“不过,也怪我一时心软!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抱着枕头在房间里嚎啕大哭,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所以,我就很同情他,陪着他,听他向我诉说心事,可是,我没想到,他转身就抱住了我,他……”
夏然忽然止住,仰头望天,叹息,再叹息。
“喂!他到底把你怎么了嘛?”季可和温言的一颗心被她成功吊起来,都着急得很。
“他……他抱着我,忽然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哪怕是临时的也好!”
“临时的?女朋友还能临时的?”两人都忍不住笑。
不过,这些话从古锦纶嘴里说出来,也不觉得意外。
这家伙,那可是追了夏然这么久,都快山穷水尽了。
这时候用点特殊的伎俩,也是情理之中。
夏然愁眉不展地道,“我被他哭得心都乱了,又有酒精作祟,哪里还能拒绝得了他?所以,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他,可是,没想到这家伙早有预谋,竟然叫我黑底白字签字画押,我也签了……等到第二天清醒后,我才发现,我被他给算计了!”
“所以,你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假戏真做啊?”
夏然忙摇头道,“我呸呸呸!才没有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噗——行!我们信你!不过,你们这临时的男女朋友,期限是多长呢?”
“一个月!”夏然竖起一根手指。
她的心里,可一直都装着南宫爵呢,万万不能让古锦纶毁了她的大好姻缘。
这时,古锦纶在外面敲门了。
“你们三个还有完没完啊?我一个人很无聊的呢!”
季可打开门,手指戳到了他额头上,“古锦纶,我墙都不扶就服你!竟然靠一点眼泪就绑架了我们夏然一个月,你这手段,高!”
古锦纶挑挑眉,正想来点高谈阔论,忽然间瞥见夏然似笑非笑的脸,忙收敛起得意的神色,很谦虚地道,“不是我手段高,是我家小然然心地善良,她同情我!”
“哼!你明白就好!”夏然白了他一眼。
古锦纶忙点头,赔笑着道,“小然然,这会儿,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你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家!”
“好,我把钥匙留给你,记得早点回家!”古锦纶把自己的门钥匙,抛给了她。
夏然满脸黑线,又丢了回去,“我回自己的家,我要你的钥匙做什么?”
“既然是男女朋友,哪能没有彼此的钥匙呢?小然然,说好了一个月的,不能反悔哦!”
“你!”
“好啦!我不惹你生气了,我先走了,你一定要记得回家哦!”古锦纶又把钥匙放在了屋里的柜子上,再挥挥手,一溜烟的跑了。
夏然又拿起那钥匙想丢出去,季可忙拦住了她,“别啊!万一他下次再在家里喝醉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也好开门进去,安慰他啊,夏然,你说是不是?”
“你!季可你也取笑我!”
“我没有!”季可举手发誓,很认真地道,“夏然,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不管是南宫爵也好,还是古锦纶也好,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我都支持!”
“可我怎么觉得,还是古锦纶更适合你!”温言一手摸着下巴,深思着道。
“可他不是我的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
“哎呀,算了,反正你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了!”夏然跑过去,再一次抱紧了她,“我的言,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就怕你想不开,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不会的!”温言很笃定地摇头,笑着道,“我很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要把我活着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精彩!”
“好!我陪你一起精彩!”
“还有我!”季可也走过去,抱紧了她们。
李阿姨给她们端水果上来,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少奶奶一定要好好的啊,只有她好了,她身边的人,才都好好的。
尤其是三少爷,她好担心他会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慕洛辞很早就离开公司,回家了。
他现在只想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好好陪着温言。
所以,公司的事,他能够不亲自去处理,就绝对不会亲自去。
在路过花店时,慕洛辞特意去选了一束玫瑰,上了车,正准备离开时,有人敲响了车窗玻璃。
侧目,温宁琛已经打开车门,坐上来了。
“慕洛辞,我想跟你谈谈!”
慕洛辞斜睨着他,淡淡地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事关言言的生死,你也不管不顾?”
“言言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倾尽我的全力去做!”
“可是,你却连她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温宁琛目光森然,充满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