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吐出后,温言的面色有点苍白,但是,刚才那种不适感,倒是消失了。
她忙拿毛巾来擦了地上的血,把一切痕迹都消除后,这才出门。
楼下,慕洛辞已经把酱香饼装在盘子里,正在壁炉边等她。
见到她下来,忙迎了过去,“怎么手这么冰凉,快过来烤着!”
温言被他牵着手,坐到了壁炉旁。
慕洛辞还亲自把香喷喷的酱香饼,喂到了她嘴边,“尝尝,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味?”
温言这会儿已经不想吃它了,可看着慕洛辞这么殷勤,她笑着吃了两口。
“还不错,鲜香扑鼻,就是没有辣椒,这是个遗憾!”
“你现在不能吃辣椒!”慕洛辞点着她的鼻尖,宠溺地道。
“我知道,就是心里想想而已!”温言吐吐舌尖,顺势就扑进了他怀里。
她太贪恋他的味道了,抱着他,就不舍得松手。
真希望能这样一直抱着,抱到地老天荒。
转眼间,就是沈枚月和左天意结婚的大喜日子了。
他们很低调,只请了些平时很熟的亲人和朋友,举行婚礼的地方,定在了左天意的别墅。
温言亲自给妈妈化的妆,看她穿上婚纱后的样子,美得不可方物,温言忍不住笑,“妈妈,以后我叫你姐姐,可好?”
沈枚月嗔她一眼,“调皮!”
“妈妈!你今天真的好美,好年轻嘛!一会儿左叔叔看到,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温言拉着她,让她自己看镜子里的模样。
沈枚月自己也被惊艳到了,镜子里的她,真的很美,很显年轻,脸上,还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她忍不住笑了,“新娘果然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就是嘛!妈妈,从今天开始,你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左叔叔会把你宠爱到骨子里的!”
“你这孩子,你以为这世上的男人,谁都像洛辞对你那样啊,再说了,我和你左叔叔都年纪大了,不需要那些浓得化不开的甜腻,我们更需要的,是互相照顾和陪伴!”
“好!那我祝妈妈和左叔叔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谢谢我的乖女儿!”沈枚月抱紧了她。
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温言的身体。
所以,在解药制作出来之前,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这时,夏然和季可敲门来了。
她们俩现在是花童兼伴娘,一进门就说了声恭喜,然后,搀扶着沈枚月出去。
外面的宾客,早就拭目以待,见到新娘子出来,大家都热情地鼓掌。
婚事一切从简,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一对新人说了誓词,交换戒指后,便算是礼成了。
两位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等一对新人去行礼呢。
当然了,他们准备的红包,也是很大的。
而且,两位老人不仅替一对新人准备了红包,还给慕洛辞和温言准备了红包。
然后,左天意也给慕洛辞和温言发了大红包。
温言谢了他们,甜甜地道,“左叔叔,我祝你和我妈妈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谢谢你,言言!”左天意笑眯眯地道。
他和沈枚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可能再要孩子了,所以,温言以后就是他的女儿,他也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
婚礼结束,大家都相继离开。
温言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忽然间好想哭。
大家以为她是为沈枚月开心,都笑着道,“别人家是妈妈送女儿出嫁,因为舍不得而伤心,言言这是送妈妈出嫁,喜极而泣啊!”
“我确实很开心很开心!”温言擦着泪,一再强调。
妈妈有了人照顾,她也不需要再担心她了,她可以放心离开了。
这天晚上回家后,温言精神很好的,要亲自下厨去做饭。
佣人们自然不敢,最后好说歹说,让她做了一道很简单的白灼虾。
吃晚餐时,慕洛辞像往常一样,把虾剥好后喂她。
温言吃了一个,笑着说,“平时都是你侍候我吃,今晚也让我侍候你一次,好不好?”
慕洛辞微微一笑,强调道,“我喜欢看着你吃!”
“可我也喜欢看着你吃!”温言剥了一个虾,蘸上佐料,喂到他嘴边。
慕洛辞微微一笑,张嘴。
老婆剥的虾,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再来一个!”温言的手很灵巧,转眼间又剥了一个喂过来。
慕洛辞也把自己剥的,喂到了她嘴边。
两人就这样互相喂食,把一盘虾吃得干干净净。
佣人拿了热毛巾来,两人擦了手,继续吃其它的菜。
可温言仿佛已经饱了,她把双手搁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慕洛辞。
眼神专注,情意无限。
她只是想多看他几眼,把他的一举一动,都铭刻在记忆里。
因为她不知道,明天过后,她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他。
慕洛辞吃了两口,又喂她,两人这一顿晚餐,吃了很久。
搁下筷子,慕洛辞就抱了温言起来,往楼上走,“明天我要去公司,我让夏然和季可过来陪你,嗯?”
温言摇头,“我想一个人呆着,看会儿电视,再逗会儿小五,挺好的!”
“也好,那我早点回来!”
“好!”
慕洛辞去了书房,他有些事要在电脑上处理,温言就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找了本书,趴那里等他。
她记得,他第一次骗她时,就是在书房,他说妈妈是他的恩人,他要报恩。
她当时竟然信以为真了!
想到这里,温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慕洛辞回头,看着她傻笑,唇角一勾,“看什么书呢?那么好笑!”
温言抿嘴,笑着道,“我忽然想到你说报恩的那件事!慕洛辞,你好坏啊!”
“坏吗?我要不用点手段,怎么能把我老婆追回家?”
“嗯哼,为你的狡猾找借口!”
“你老公那么天真无邪的,怎么能用狡猾两个字形容?”慕洛辞走过来,捏住了她的鼻子。
“哎呀!你欺负我!”
“对!我就是要欺负你!不过,是甜蜜的欺负!”慕洛辞凑近些,嘴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温言闭上了眼,做好准备迎接他的吻,可是,两人的唇瓣才刚靠近,慕洛辞忽然一顿,惊疑出声。
“言言,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