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仔细听了一段。
圣经内容正常,应该就是传统基督教的内容。
找了个离琴夫人不远的位置坐下,身边很空旷,对方一直闭着眼睛,想来也不可能发现她。
但在时药坐下的那一刻,琴夫人微微睁开了双眼。
她没有回头,时药看不见。
等着祷告结束,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
时药当初在大齐国磨炼出来的耐性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在这一个小时,她也沉住气,听神父念了一个小时的经。
她别的不佩服,就佩服神父一个小时下来连口水都不喝。
这肺活量,绝了!
等到全部结束,教堂内部的人鱼贯外出。
时药终于寻到了机会。
她是一个不按照常理来行事的人,所以好奇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接近她。
怎么接近呢?
“琴夫人。”
时药面带微笑的叫住了前方离开的琴夫人。
琴瑟回头。
她的双眼带着对世人淡淡的悲悯,瞄向时药时,除了嘴角弧度带出来的那一丝笑意,她的眼神无悲无喜,像是一汪望不见任何波动的海水。
混血家族的基因,五官是绝美的。
“你是葬礼上的小女孩。”
良久,琴夫人同样微笑的开了口。
“是啊。”
时药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身份:“我叫时药,初次打扰琴夫人很冒昧,但我只是觉得琴夫人长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所以想问问琴夫人有没有女儿。”
时药编瞎话如今张口进来,毕竟是算命的,忽悠人一套一套的,神色还带些黯然:“当初我的这个朋友不告而别,我到现在都没找到她,如今乍然见到琴夫人,觉得相像,想着您可能是不是我朋友的家人?才上前打扰您,希望您不要觉得冒犯。”
“哦?”
琴夫人笑容和缓:“你认错了,我或许和你朋友相像,但我没有孩子。”
本来就是编出来的瞎话,有才奇怪了。
琴夫人说话平和,是那种你一听就会静下心神的安宁,而且有种特别优雅的韵味。
这样的女人,适合极了被人供起来。
时药觉得这种气质十分令人眼熟,所以才会盯上琴夫人。
“这样啊。”她面露遗憾:“或许真的是我认错了,琴夫人,打扰您了。”
琴夫人也笑着问了一句:“我在葬礼上见到你,你是徐夫人家的亲戚?”
“哦不是,我爸和徐夫人是生意合作伙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遗憾,我父亲带我来祭奠一下那位伯父。”
琴夫人了然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时,传来呼唤的声音。
“琴瑟!”
是一道年轻而娇丽的嗓音,像黄鹂鸟。
时药寻声望去,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精致女孩在看着她。
不同于别人的眼神,这个女孩在看到时药时,第一眼便是警惕。
就是警惕。
她唤了一声琴夫人,明显和琴瑟关系匪浅,走过来时,眼神盯着时药,嘴里说道:“我们该走了,11点还有个会议。”
她和琴瑟不是一辈的,却直呼琴夫人的名字,这让时药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