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女人呼吸均匀,沉沉入梦,尤成凛悉心照料完她后,不知不觉已经处于深夜。他的脑海也被睡意席卷,走到床的另一端,掀起被角,重新躺回了床上。
尤成凛有意与岑昭媛保持距离,扭头看向了身旁熟睡的人,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夜灯。
灯光熄灭,房间瞬间陷入黑暗,隐隐约约的月光点亮着窗帘。他躺下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可醉酒的女人睡相格外不老实,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接将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原本沉睡的尤成凛因为她的翻来覆去被惊扰了数次,起初还会直接推开她,挪开一些位置继续睡。
不到一会岑昭媛又重新贴了上来,嘴里仍然嘟囔着琐碎的事情,气得尤成凛恨不得想找一个绳子将她五花大绑在床上。
最终,他抵御不住睡眠的侵袭,不顾一切直接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窗帘照耀在房间里,发酒疯折腾了一晚的岑昭媛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黑白的布置格调纳入眼底,岑昭媛低哼一声,想要闭上眼睛赖床一会。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岑昭媛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她猛然间睁开了双眼,直接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这不是我的房间。”
大脑里仅剩的睡意被陌生环境刺激的全无,岑昭媛心里涌入恐慌感,朝着周围打量一圈,发现自己的身旁还躺着尤成凛。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和尤成凛睡在一块?她有些慌乱,心跳加速。
岑昭媛极力回忆自己断片前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在浴室洗澡感觉意识模糊,随后就不省人事。
一定是那瓶酒的后劲太大,导致自己回家仍然醉酒,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怪不得当时回家的途中感觉有些眩晕,当时还以为是晕车,完全将自己被灌了一瓶酒抛在了脑后。
“我昨晚和尤成凛一起睡的,难不成…”她瞳孔一缩,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低头查看。
好在浴袍还
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看样子两个人昨天晚上发生关系,长舒一口气,心跳也逐渐平稳下来。
但是为什么她会跑到尤成凛的房间来?难道昨晚真的发生其他事情吗?
岑昭媛绞尽脑汁也记不清昨晚的事情,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
看着躺在身旁的尤成凛身着整齐,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可是昨晚自己醉酒真的任何片段都回忆不起。
尤成凛向来睡眠清浅,身旁的动静自然是吵醒了他,他紧拧着眉睁开了双眸,眼睛里尽是被吵醒的不悦。
“你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大早上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夹杂着一丝怒意。
昨晚发生一系列的糟心事,照顾岑昭媛到深夜,就连早上睡觉都被人打扰,尤成凛再也忍无可忍。
尤成凛的声音让胡思乱想的岑昭媛浑身一颤,直接跳下了床,她的双眼也蕴含怒意,不甘示弱。
“尤成凛,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对我干了什么?”
岑昭媛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浴袍,眼神警惕,仿佛他有意要占她便宜。
刚睁开眼的尤成凛就看见了这一幕,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属实把他气笑了,脑海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真是农夫与蛇。
“谁愿意占你便宜?”他不屑地上下扫视一眼,“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姿色,没胸没屁股的,还好意思觉得我会占你便宜。”
岑昭媛睡饱后,不似昨晚死气沉沉,重新恢复了伶牙俐齿,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毒舌,她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跺了跺脚:“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
“你昨天晚上发酒疯,你以为我愿意吗?”
“我发酒疯!你又不是不可以回去睡?”
尤成凛回忆自己昨晚对她百般照料,现在居然如此居心揣测自己。
“那是因为…”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照顾了她一晚上吧?他堂堂总裁什么时候去悉心照顾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让他承认自己不仅煮醒酒汤还悉心照料她,尤成凛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只能沉默。见他没有继续吭声,岑昭媛误以为他找不出解释的理由,心虚不知如何辩解,双手紧护胸前:“好啊,你原来真的想占我便宜。”
“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我看错人了!”
尤成凛此刻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都是自作自受,他昨晚就应该让岑昭媛倒在厕所给她一个教训,也不至于现在被误会成这样。
“我周围贴上来的女人身材比你好的一抓一大把,你觉得我会看得上你?”他嗤之以鼻,“再说我要想做点什么结婚那天我就做了,我何必等到现在。”
“你…”
尤成凛的毒舌气得岑昭媛小脸通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明明吃亏的就是自己,怎么尤成凛现在还有理了?
“劝你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少点自信也不用想这么多。”
尤成凛轻呵一声直接走出的房间。
只剩下岑昭媛一个人杵在卧室,像只受惊吓的小兔。耳边想起刚刚尤成凛甩下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离开的背影。
自己明明被占了便宜还要忍受那个混蛋对她身材的侮辱,大早上还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
岑昭媛站在全身镜面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她咬咬牙,对尤成凛的忍耐程度到达了极点。。
“我哪里没胸没屁股,明明就是你瞎了眼。”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她早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直接离开这里,谁稀罕这个鬼地方。
“等解决完哥哥的事情,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到时候尤成凛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
想到自己只是忍耐一段时间而已,她熊熊燃烧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