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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项秋心笑了笑,说道“钟先生有所不知,这腊肉还是出自雪儿之手,而且雪儿还会酿酒,您要是再过段时间来,还能喝到雪儿亲手酿的果酒和补酒呢。”
听了项秋心的话,钟元良更是一脸的惊讶“这腊肉和补酒都是出自雪儿姑娘之手?”
柯含雪笑了笑“要是钟先生喜欢,等会我先让掌柜给钟先生带些腊肉回去,至于那果酒和补酒还要过几天才能喝,到时我让人给钟先生捎到县城去。”
“这怎么好意思?!”钟元良犹豫着,去年也有学生给他送了一小坛子补酒,他还没喝过隐就没了,正打算有机会再多买一些呢。
“都是自己酿的,不碍事,等过些日子项公子要回县城,让他给您捎过去也行。”柯含雪道。
“好,那我也不跟雪儿姑娘客气了。”钟元良开怀的笑了起来,这次向桑镇一行,真是收获不小。
几人边吃边聊,一顿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
几人刚走出雅间,正与从隔壁房间出来的艾一扬碰了个正面。
“含雪姑娘?项公子?”艾一扬很诧异这两人会一同出现。
“艾大少爷,好久不见!”柯含雪礼貌而疏离的跟他问了声好。
项乐平热络的与艾一扬打了招呼,然后下楼结账去了。
掌柜一听项乐平说要结账,便笑眯眯的说道“项公子,不用了,雪儿姑娘在这酒楼的一切花销都是免费的。”
“掌柜,这怎么能行?你们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我们怎么能白吃白喝?”项乐平坚持要给钱。
“项公子,雪儿姑娘是我们老板未过门的妻子,她来自家酒楼吃饭,哪有要付钱的道理?”掌柜一脸笑意的看着项乐平,见他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变了又变,掌柜心里觉得总算没有愧对自家公子,帮公子扫清障碍就是他份内的事。
虽然这项公子是个好人,可是他觊觎公子未过门的妻子,那就不行!
项乐平难以置信的看着掌柜“掌柜,您的意思是说这酒楼的……”
不,怎么可能?项乐平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猜测。
葛云章明明就是酒楼的账房先生,怎么会是酒楼的老板?
“项公子,您猜得没错,葛公子才是‘福临酒楼’真正的老板。”
掌柜笑得一脸和蔼,可是项乐平却突然觉得他的笑太过刺眼。
后面下楼的柯含雪几人见到项乐平脸色不太对,便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项公子,怎么了?”
项乐平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柯含雪一眼,然后沮丧的摇了摇头,对钟元良说道“钟先生,我送您去坐船吧。”
“等一下。”柯含雪喊了声,然后对掌柜说道“掌柜,您先给钟先生拿些腊肉,过两天我再给您补上。”
“补什么补,这酒楼赚的钱还不是你的。”掌柜说完就进了酒楼内院,拿腊肉去了。
柯含雪疑惑的看着掌柜的背影,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因为时间关系,柯含雪没办法去送钟元良,便把送钟元良的任务交给了项乐平,自己赶紧往街口赶去。
几天后,正当柯含雪正想把果酒和补酒拉回酒楼的时候,掌柜就告诉柯含雪,镇上其它几家小酒楼也有补酒可卖,价格还比去年‘福临酒楼’卖得还要便宜,只是味道相差甚远,有的还发酸了。
柯含雪听后只是淡然一笑,因为这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在她去年酿桑葚酒之时,她就猜到会有人喝出这酒是用桑葚酿的。
不过,这桑葚酒要加糖,可能很少人会知道,所以对于那些可以说是盗版的补酒,柯含雪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柯含雪无所谓的表情,掌柜神秘一笑,问道“丫头,你可知道这些酒都是出自谁人之手吗?”
“谁?”柯含雪挑眉。
“柯于氏,哦,不,现在应该叫她张于氏了。”
“是她?”柯含雪皱眉,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去年她酿酒的时候大家还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自己摘桑葚,晾桑葚都是在她眼皮底下做的,这女人还偷看过自己酿酒,知道她这补酒是用桑葚酿的也正常,柯含雪只是没想到那些不对味的酒会是她酿的。
“丫头,知道这张于氏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酿这补酒吗?”掌柜吊人胃口的笑了笑。
“不就是为了钱吗?”柯含雪讥笑一声,那女人什么德行她还会不知道吗?
“丫头,你猜错了!”掌柜眯眼笑道。
“哦?”
“丫头,依张家的条件,哪用得着为钱而发愁?”
柯含雪想了想,拧起眉头来。
掌柜说得也有道理,上次张富裕那条淫|虫被镇长送到县城没几天又被县令放了出来,现在又回到了家里。
自从发生那事后,项府虽然处处都打压着张家,可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的人还不至于落到为钱发愁的地步。
“掌柜,那又是为什么呢?”柯含雪的好奇心被掌柜勾了起来。
“丫头,你不知道,这张于母女自从进了张家的大门,就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张富裕的大夫人对她有偏见,一直都不待见她,所以张富裕的其他小妾有了大夫人撑腰,更是肆无忌惮的欺压着她们……”
“张家那个傻子不是大夫人的儿子吗?柯含荷好歹也是她的儿媳妇吧,也有人敢欺侮她?”
那柯含荷还未及笄,张于氏为了自己就迫不急待把她带入张家,肯定不会想到会是这般下场吧?柯含雪冷笑道。
“这傻子哪有自己的思想,被人一挑唆还不是照样对柯含荷拳打脚踢,大夫人见儿子不喜欢柯含雪,对这母女俩的意见就越大了,对其他小妾的作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张富裕呢?”他不是对张于氏很上心的吗?
“他?”掌柜鄙夷一笑“张家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他那位大夫人的娘家,听说他这次能从牢里出来,也是他那位夫人的娘家人在县太爷那边走了不少关系,才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的,他在大夫人面前哪还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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