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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爷,我在这。”葛云章伸手接住了他的手,对上聂知荣,他的神色好了些。
他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对自己有恩,所以葛云章再恨姓聂的人,可是对聂知荣却恨不起来。
“章……儿……别……”
“聂老爷,您是想让我放过申碧虹那个毒妇,对不对?”葛云章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葛云章一顿,寒着脸又道“如今她都对您下了毒手了,您还要护着她?”
见聂知荣一脸的错愕,葛云章又残忍的说道“没错,这个给您下毒之人就是申碧虹这个毒妇!”
聂知荣眼里满满的震惊,只见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吐出半个字来,只是,一滴浑浊的老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看着聂知荣又闭上了眼,葛云章顿了顿,才道“聂老爷,您先安心养着,在您未能起床之前,我和我娘都不会离开的。”
葛云章说完,拿起药箱出去了。
“少爷!”达叔见葛云章出来,一脸担忧的看向他,像是在向他询问聂老爷的情况。
葛云章抿了抿唇,低声道“别让其他人知道聂老爷醒来的事。”
“少爷,我明白!”
与此同时,申碧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将丫环给喊了过来。
“大夫人!”申碧虹身边的大丫环聂小彩恭敬的在申碧虹的跟前站着。
突然,申碧虹往桌上猛的一拍,厉声质问道“小彩,你不是说那个野种晚上不会回来的吗,为什么他又会在正堂出现?”
聂小彩一吓,跪到地上惊恐应道“大夫人饶命,我是看到聂辉和那些下人都回来了,那葛氏和小梅也在她们院里,所以奴婢就……就……”
“所以你就自为是,跟我说那野种不回来了,是不是?”申碧虹愤怒的将茶杯扫落在聂小彩的跟前,那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聂小彩的身上和手背上。
身上的衣服厚,所以不觉得痛,可是手背上的肌肤却是火辣辣的疼,可是聂小彩却丝毫不肯喊疼,对申碧虹磕头求起饶来“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
聂府大夫人从来不将府听下人当人看,打骂下人也是家常便饭,这是府中人尽皆知之事,即使身为申碧虹的大丫环聂小彩也逃脱不了这厄运。
“来人,拖下去仗责十下!”申碧虹冷声下令。
要不是这丫头自以为是,她和女儿又怎么会被那个野种叫人拖出去,她又怎么会在下人面前丢脸?!
她是聂府的当家主母,就这样被下人丢出去,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青州城的那些名媛面前抬起头来?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聂小彩胆颤心惊的爬到了申碧虹跟前,拉住她的裙摆哭喊道“大夫人,奴婢还有一事未来得及向您禀报!”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经得起十下仗责?那会要了她半条命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受这十下仗责!
“还有什么事?!”申碧虹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问道。
这臭丫头说的事最好对她有用,不然定会再她十下仗责!
“大夫人,我打听到了那个野种为什么把那些下人叫出去了。”聂小彩一脸的急切和害怕,身子微微颤抖着。
“真打听到了?!”申碧虹眼睛一亮,那野种叫出去那些下人都是死老头院内的人,她正愁着打听不出来呢!
“大夫人,真打听到了!”聂小彩忙不迭的点头。
申碧虹瞥了聂小彩一眼,抬了抬下巴“那起来吧。”
“谢大夫人,谢大夫人!”聂小彩擦干泪,感激涕零道。
“说吧。”申碧虹伸手想端桌边的茶杯,这才想起那茶杯已被自己扫落,只好将手放回了膝上,冷冷的看着聂小彩,等着她的下文。
“还不给大夫人上茶?”聂小彩对着站在门边的小丫环便了个眼色,那个小丫环忙应了声就退了下去。
转眼间,那小丫环已重新沏来一杯新茶,又退了下去。
待那小丫环一退下,聂小彩就凑到申碧虹跟前献媚笑道“大夫人,我要听到那野种是让府里的家丁去帮忙找一个小男孩的,听说他好像很紧张这个小男孩子!”
闻言,申碧虹一阵疑惑,问“这个小男孩是他什么人?”
聂小彩嘴一撇,鄙夷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也跟他一样,是个没名没份的野种呢!”
“你是说这个小男孩子是那个野种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申碧虹显然是被聂小彩的猜测给吓了一跳。
当朝有明文规定,在外私养外室那可是会判重刑的,难道他跟他那个老爹一样明知故犯?
“大夫人,您想想,他进聂府这么多年,要说您给他安排的婚事他不肯接受这还情有可原,可是连老爷亲自给他安排的他也统统都不满意,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申碧虹沉吟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那小男孩子不可能是他孩子!”
“大夫人,为什么不可能?”聂小彩不解。
“要是他真如你所说那么紧张那个孩子,他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身份遭人唾弃,他为什么不把那孩子带入府中,不给孩子的娘一个名份?”申碧虹深思过后立即否决了聂小彩的揣测。
那个野种虽然不是那死老头的亲生骨肉,可是依他在府中的地位想要做这一切是没人能够阻止的了,所以申碧虹断定他找的那个小男孩子必定不是他的孩子。
“大夫人,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说不定那个孩子的母样也像葛氏一样,出身低贱,所以他不想把她娶进门呢?”聂小彩满脸不屑的说道。
“真是蠢笨至极!”申碧虹对聂小彩冷斥道。
“是,奴婢蠢笨,还请大夫人提示!”聂小彩诚惶诚恐的退出了两步,以防申碧虹的巴掌落到自己脸上。
“你再去打听一下,那个小男孩子与那野种到底是何关系?”申碧虹心事重重,没心思再说下去,匆匆将聂小彩打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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