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给聪明来个定义,轩辕伽觉得自己是站在山顶上的人,而曹祐那种家伙,永远都是站在山脚下,眺望的山野村夫哈。
当轩辕伽第一次凝聚出,那一颗雪光球的时候,他所想的并不是什么参照物,而是身边这些若隐若现的自然之灵。
看着这些自然之灵,在忽高忽低地飞舞着,他自然而然地去模范着它们的运动轨迹,也就有了花烬骨他们仨,所看到的那一颗又大又模糊的雪光球。
现在嘛,听明白了花烬骨那些话语的他,又怎会需要多费心思呢。
不远处的曹祐还在一筹莫展,他早已能够将这颗六寸来大的雪光球,丢出丈外来远了。
“哇?不错嘛,小家伙你考不考虑换个师傅呀?我虽然没有你师傅鹤松那么大的名字,但好歹我也是实力超群的一代宗师。”
“……”
“别的金银珠宝没有多少,可这修行功法还是多不胜数的,保管你不出个十年八载,就能成为个绝世高手哈。”
瞧见轩辕伽成功地又迈出了一小步,黏了过来的花烬骨,那可谓是脸皮厚到了极至。
它忍不住地要往人家,那条小胳膊旁边蹭了蹭,就差丢几件威力强大的灵器,出来当收徒大礼包了。
“我……我考虑考虑吧……”
被这一股毛绒绒的触碰感给吓了着,轩辕伽哪能将那雪光球给收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散为虚无。
浑身打了个冷颤的他,连忙施展了一下身法,躲开了这头嬉皮笑脸的小白猫。
不是他特别讨厌这种毛绒绒的生物,而是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种生物来当他的师傅,生怕自己哪天一觉醒来,会发现怀里就躺着这么的怪东西。
“真的?那我们可说好了,等你想好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哈。”
满脸小幸福的花烬骨,用他这猫爪子托了托腮帮,忒想扑过去亲吻轩辕伽一通。
但考虑到彼此还没有,建立一个师徒的关系,这臭猫才没有做出太惹人注目的举动。
心情一个好,花烬骨接着跟轩辕伽说道,
“照着这种灵力外放的方式,把你灵泉之中的灵力释放出来吧,这次不用怕冻伤手了。等你把灵力腾空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来学一学怎么开垦灵泉哈。”
“嗯……”
没有见到那小白猫黏过来了,忘记了被那条银光锁链捆过的事儿,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的轩辕伽,重拾起了这一份认真修炼的心思。
为了能够快些释放出自己的那些灵力,轩辕伽一心二用似的,让左右手都凝聚出了一颗雪光球,以期用两倍的速度,让这一天的修行能够早些告一段落。
“啊……怎么会这么难呢……”
仰天怪叫了一声的曹祐,还是没能折腾出什么紫光白光的灵气球。
他愁呀,大家都是那么点儿个子,为什么轩辕伽轻轻松松就成功了,他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成功呢。
不肯承认轩辕伽比自己厉害,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曹祐都快把自己的头发,愁成那臭猫的银光芒亮了。
“噗……”
偷笑了一声的小欧桓,知道曹祐这是真的在努力了。
虽然结果不近人愿,但有这番思索的心思,还是挺不错的。
笨有什么关系,多折腾几遍也无不可,起码是在往某个特定的方向而努力,而非懒懒散散不思进取。
不过,小欧桓也有些担心曹祐将会面临的问题,不是一座三千丈的皓峰那么大。
“?!”
得知了自己和两位师妹的小命,在裘弼德那牲畜的眼里,只是些花花叶叶,这人更是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就是现实,在主导一切的修为面前,弱者势必会成为强者们无情的牺牲品。
与其说那些人是强者,不如说他们,是完全不把生命当回事儿的牲畜,只会以弱肉强食,当自己屠戮生灵的借口,全然不去多考虑一下生命的诞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多从灵泉深处导出来了一些灵力,云义隐隐见得那绿棺材上冒出了一小股热雾。
伴随着那股热雾的出现,一小颗奇怪的液体,从棺材里头渗透了出来。
对那液体越是好奇,云义越见得它离得自己越来越近,直至经由木隐的引导,没入了他的体内。
一开始,云义只当自己是在千辛万苦之中,讨来了个小成功,便想接着用木隐,也就是裘弼德所言的,炼阳还阴去利用好这股外来的力量。
不料,一个沉闷涌上心头,迫得他不得不往外吐了口浓血。
“不纯之液?呵……”
瞧见云义那受了伤似的模样,裘弼德亲自出手从那绿皮树杆中引来了一小颗液体,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发现了这么个秘密。
反手一弹将这液体,化为了树叶丢向半空中,裘弼德冷笑之余,也不忘跟云义说道,
“万物有阴阳之分,阳物体内多以阴气为主,阴物多是阳气为生。阴躯阳体则生至阳元气,反之则是至阴元气。老夫的木隐,就是以炼阳还阴之法,来增强己身阴躯阳体之修为。”
“那什么是你所谓的不纯之液……”
暂时不理会自己受了什么个程度的内伤,揪起身旁这根龙头小棒,云义一点点地往这边挪了来。
他想要看一看,那绿皮树杆中究竟是什么,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至阴元气,多以二八之龄的女子为盛,呵,不纯之液?你说她们若没嫁为人妇,就已先坏了身子,体内积蓄着的阴元之液,岂不是不纯之液么?”
看出了云义的那点小动机,裘弼德隔空一掌,将那绿皮树杆升向了半空,满足起了云义的这个小好奇。
一片又一片绿叶从那绿皮树杆中流窜而出,直到里头那皮包骨出现在了云义的面前。
只一瞬间,裘弼德就将她散为了一大堆绿叶,徒剩那一套被汗液浸湿的衣服。
这就是老家伙的木隐,既可以将目标化为阴元之液,又能将没用的那些部分变成绿叶。
“……你就是个疯子!”
忍不住心中这一份厌恶感,不敢去想那一瞬间的事情,云义大声骂叨了裘弼德一句。
邪功!十足的邪功,料理一个活生生的人,连一点儿血液都没留下,真他个姥姥的全是些花花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