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恨三种人。”
维多说到“第一种,老师。混天混地,拿了人家父母血汗钱,只知道分三六九等。”
“第二种,魔法师,自以为高高在上,自以为钻研有道,自以为天之骄子,却连矿区都不敢下的居多,长着双狗眼。”
“第三种,教魔法的老师。不仅一无是处,还误人子弟,正经人谁当魔法老师啊?”
……
霍谷惊讶,全中。
“可惜了”霍谷说到
“还以为是什么硬汉呢?这就改口了?”
“不,我是校长,魔法学校的校长。你刚才说的那些问题我都遇到过。而且我集中了所有教育者的不良问题”
这下轮到维多说不出话来了。他稍微顿了一下,脸上笑容依旧
“西尼尔,厉害啊。不过请原谅,我有些家务事要处理。”
他说着,向手下招手。
那个叫阿尧的就被拖了下去,那个叫阿尧的喊着各种求饶的话。
看着霍谷一脸好奇的样子,维多闻到“是不是是很好奇,他会发生什么?”
“我不好奇”
“都一样,因为我都会告诉你。他会被拔掉胡子。”
“就这样?”
“是的,对于矮人而言,这是最大的侮辱了,当然,除了对于那位而言。”
那位?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霍谷问。
“维多,father,或者老板也可以。随你喜欢吧,反正也许你根本走不出这里,那么你怎么称呼别人,又有啥意义呢?”
听到维多那么说,霍谷心里有点膈应。
无法善了?的意思吗?
“那他呢,他应该没有犯多大错。”
“这不是你决定的,人类,这里最大的规矩就是——不可擅提father的名讳,更不可以用father的名号仗势欺人。他一天里违反了两次,你认为我要怎么做?”
原来自己的问题是撇开算的。
霍谷开始有点理解这个father的行为方式了。
狮子有狮子的骄傲,老鼠也有老鼠的准则。
而眼前的father,很显然,他属于第三类。
“你不可轻易妄言。”
这句话出现在霍谷心里。
成熟的人和不成熟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即使这一点。
其实这个叫维多的猪头老板对自己相当不错了。
从进来看,他给了自己起码三次机会离开。
而自己,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进来了。
“那么,father,您有什么指教,我接着就是。”
“那么,赌一局怎么样?”
一枚格隆金币,放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简单的游戏。猜猜硬币在我哪只手里,小孩子们最爱玩的。”
维多把硬币扔了起来,霍谷只感觉这个矮人突然长出了十几只手一顿乱搅和,硬币感觉被换了十七八手,最后落在了他的手中。
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维多的眼神。
一个矮人深深地看着自己,他完全没有去看那枚硬币,只看着自己,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双纯粹的眼睛,纯粹的深奥。
“好了,你可以猜了。”
两只手,右手明显大于左手。
左手却钻的死紧,一点不松开。
“你可以选了,霍谷老师。”
霍谷看着他,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难题。
他甚至没有问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选中了如何,没选中又如何,因为那没有意义,没有必要。
从逻辑上课,你跟强盗讲信誉,你自己就够傻的。因为人家掌握主动权,连你人都干掉了你又能怎么样?
霍谷拍上了维多的右手说到“我猜这只手里,没有。”
没有……
因为两只手,都没有。
也不是因为霍谷的眼睛有多快,因为钱的味道,从来逃不过他的……触觉。
“你赢了。”
维多说着,他从另外一只手里拿出了金币。
他没有出千,而是光明正大地拿出了那枚金币。
“怎么,以为我会使手段?不然你也不会用这种讨巧的方式了。的确,你们魔法师的思维都是这样的,先否定眼前的一切,然后再证明一切的存在。”
维多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人说到“都散了吧,该工作工作去,该挣钱挣钱去,不然你们要我我来给你们的母亲养老吗?”
骑摩托车的很快就消失了,father的话就是绝对的。
“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饼,来,给你个大号的,格里芬的霍谷校长”
father开口。
霍谷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没说过自己是格里芬的。
一张非常美味的饼子被烙好了,上面涂抹着酱料。
“有个朋友给我的配方,尝尝看。”
“我吃过这个味道,格里芬的厨师长文泰师傅做的。”
“我就说么,你一定吃的出来。是他做得好还是我做的好?”
“他。”
霍谷斩钉截铁得说道。
“看来你今他就是来跟我做对的,不过确实,他做的好吃一些。”维多戴回了那个猪头面具,看起来就像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应该不知不觉的罪过不少人吧。”
“的确”
“这也是你们魔法师遭人恨的地方。哈哈哈,认命吧。”
似乎,在矮人这里,魔法师是超级不受待见的。
“为什么,那么针对魔法师呢,也为什么那么针对老师,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大不对的地方。那他们到对你,或者对你们做了什么?”
霍谷不解。
“是啊,其实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误会和仇恨,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憎的问题,而是一个阶层和意识形态。就像你面前的这些孩子,他们是普通人,来自不同种族,甚至有些连父母都没有,那你觉得他们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你又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维多说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答案很简单——
“应该还是在这里,变成街上一样的人。”
霍谷说。
“是的,他们还是会在这里,或者离开,但他们依旧是在虫区这样的地方,依旧是虫区这样的环境,依旧是面对杂碎、收保护费的、还有各种各样摆不上台面的人。father?多么好笑的一个名字,即使这样,也只不过是虫区较大的老鼠罢了。”
维多笑到。
“少说了一样,他们会被扔下矿里,成为那些上层人的工具和齿轮,这里的一切都是上层的工具,为了某种更崇高的目的。”
霍谷说到。
维多看着霍谷,没有再多话。
“你走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听我的话,别再回来了。”维多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饼摊后面,就留下了霍谷。
孩子们快乐地在各种地方打闹玩耍。
人们无论做着什么样的低劣工作依旧在努力地生存。而霍谷,只是一个外来人,况且,他连自己的能力都不了解。
想到这里,霍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他翻开了贪婪笔记。
贪婪笔记变了,只一路走来变了好多,变得厚了,唯独第一页上,依然是“霍谷的贪婪笔记”这几个字没有变。
霍谷翻开了我牛皮纸页,抚摸着,然后传送了……
他心中出现了一个问题,一个需要有人回答的问题。
这一次,婪婪已经做好了把书页都吐出来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