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霍谷给维多讲着见到女王之后的经过,维多听了,几乎一言不发。
“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吧?”
“这个是你的事,但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样下手了。”霍谷说到。
“是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想知道,如果你亲手对付我,你打算怎么做?”
“起码我会先跟你谈,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比如说?向你的女王效忠吗?”
“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然后她会让虫区见到光明。”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虫区,虫区的兄弟都会要你的命。”
“你现在需要我。”
“你认为矮人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类么?矮人有矮人的尊严,虫区也有虫区的做法。从现在起你会是虫区矮人的敌人。滚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立刻杀你。”
霍谷看着她,他的执拗与倔强是出了名的。
霍谷知道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说服了,于是出了门。
很快黑根进门照顾维多。
“father,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然呢?在我们打仗的时候,多树立一个人类法师?不要小瞧人类,更不要把心思写在脸上。”
“我试说,他值得拉拢。”
“你不会以为有人刺杀我,这件事情那么容易吧?”
“您是说?”
“有内鬼,去查一下最近有谁受伤的和异常的,另外,跟谁都不合作,保持中立,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
“照做就行了。现在要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地盘,安静了太久了,可能要打架了。另外那个刺杀我的小子有下落了吗?”
“还在追查,不过这一两天就会有消息。”
“不重要了,找到了就问问是谁,留他的命吧,他身后的人比他更重要。”
说着维多又睡了过去。
黑根看着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出了门。
黑根很忠实地执行着father的命令。
很快整个组织的力量全部凝聚到了维多的周围,他们开始保护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势力,与此同时,几大家族都收到了信息,也在积极地凝聚力量,想要做点什么。
在一间看起来比较高级的会所类的房间里,几个虫区巨头都在商议。
“上面有信了,他们要动维多的那块地盘。”
“那么这块地盘拿下来后归谁?”
“上面没说,看这个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分配。”
“我早就想要他那块区域了,但你确定上头不会管?”
“上头什么时候管过?”
“这些年,虫区最重要的生意都被维多掌控了,魔石交易,粮食,劳力买卖,冶炼,搏彩……尤其是跟别的种族的交易,害得我们只能干老本行,现在这一切都得倒过来了。”
“但是上头说了以后税收提高到六成。”
“……”
“不用叹气,这也不错,留四成也够我们快活很久了,而且上头根本无心管虫区这档子事情,这才是我们最该庆幸的,虫区,以后还是我们自己说的算。”
老大们分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这一次,我们彻底得把维多从这里铲出去。你们都了解维多这个人,他是个硬骨头,更是个狠手,一旦他反击,我们都得有麻烦。”
各位老大又分分点头。
霍谷一步步准备离开虫区,这一次他有一种自己玩脱了的感觉。
他一路过去,周围人用一种看肮脏的野狗的眼神正在看自己。
“滚吧,上等人。”
“滚吧,狗腿子!”
一路上,不少人那么喊着自己,他没有回应,因为那没有意义。
就像对方说的,自己多管闲事,妄图改变自己身边的规则,这从根本上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我凭什么?凭自己是穿越者,还是自己很厉害又bug与外挂?”
都没有。
也许自己挺能打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和主线有关的能力,甚至暗影力到底是不是魔法自己都不清楚,身边还有一大堆召唤兽与一本完全搞不懂能力与用处的永远吃不饱的笔记本。
“我又败了。”
霍谷心里反复地说到。
“我应该一直深入e区,找到人类的部队积蓄力量资本以及魔法,找到自己的优势,拿下e区后再来矮人的地盘,或者应该先拿下人类的地盘,这样我才有资本去做一些感觉是正确的事情,可惜,现在又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霍谷走着走着,他渐渐走回到了初来熔炉堡的酒店,在这里无论如何都有自己的一段缘分。
这里还是一样热闹,还没有到晚上,已经有人来这里喝啤酒了。
看到霍谷的回来,酱酱上前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准备着食物和酒。
霍谷在女王那里做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强森上来陪酒,而酱酱也忙着招呼客人。
霍谷喝着酒,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然后,他就那么的倒下,睡去。
黄金麦芽,一杯就倒。
这一次他坚持了两杯。
没有梦,也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在他睡着的时候黑书魔就已经开启了保护他的模式站在他的身边。
“离开吧,换个地方,换个可以更容易生存的地方吧。”
带着这个想法睡着了。
也许第二天他可以找到一个商队,办点货物和土产回到人类的地盘去。
他也许做不了老师了,反正应该当不了校长了。本来他还打算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挣点名声来着。
也许就不该跟陆鹫做这个交易,甚至就算不去触摸e区的红线,他也可以有所一番成就。
有太多的也许了。
有太多的后悔。
现在矮人这一块被他弄得一片混乱,而他自己竟然要被踢出局了。
不想了,睡吧,去睡吧。
一个家里蹲的男人,还谈改变这个可笑的世道与制度?
已经不是可笑了,而是可怜。
夜郎自大的可怜。
霍谷终于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又都无所谓了。
败者向来是这样,觉得一切都可以无所谓……
天亮了,他在迷迷糊糊中醒来。
身边躺着个女人……
哎,估计是酱酱知道了自己想走的心思,听了自己的醉话,现在准备让自己落入魔掌呢……
这次到是彻底,自己的衣服被扒的挺干净的,但此刻,酱酱从门口冲进了房间里,紧接着发出了一阵惊叫……
………………
如果酱酱在门口,那么现在床上躺着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