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自然不会自取其辱,可是一直黑了良心的司长月却在这一刻似乎有一些良心发现。
“本王向来眼光挑剔,若是美人儿,仗势也就仗势了,却不能什么魑魅魍魉脏了臭了的都往本王身上爬,平白的污了本王的清誉。”司长月白皙水嫩的修长双手交握放在案上,尖酸刻薄的模样哪里有一分一毫战场厮杀时的英雄气概。
扑哧!
沈卿染飞快的低下头,掩饰住了自己的笑意,这人居然还说清誉!
“所以,二妹妹,你今天是非要何公子送了性命吗?”沈墨泠并不敢和司长月发作,因着心中火冒三丈,楚楚可怜的样子险些装不下去。
司长月的指尖在酒杯上轻轻的敲了敲,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平日里还是太过和善,第一次发现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呱噪。
“沈二小姐,虽说沈墨泠并非嫡出,可怎么说也是你的长姐,本县主本不好多说你们家里的事情,只是同为沈家小姐,家教素养相差未免太过悬殊!上不及长姐下不及幼妹,如何配得上嫡出的身份!”安然县主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她虽然惧怕司长月,可是想着自己身份特殊,哪怕司长月不给自己脸色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才有了这会子的“仗义执言”。
果然,司长月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他反复无常沈卿染早就已经领教过了,本来也没有指望真的能“仗他的势”,看了一眼被两个侍卫拖着正等着最后命令的何昌,沈卿染深吸了一口气,转瞬之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县主此话当真是冤枉了卿染,并非卿染不听长姐的话,只是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月王爷做主,长公主心中虽有不忍可是因为月王爷为长辈都没有多加置喙,我何德何能哪里来的脸面敢和长公主并肩?”沈卿染抬起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司弦棠,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司弦棠一愣,令人觉得沈卿染言辞恳切,加上这台阶实在是递的高明,她心中受用,方才对沈卿染产生的怒意已经消失了大半。
“幼年时我娘就告诉我,女人应以柔顺为德,今日何公子那话若只是同我说,我自然觉得只是玩笑几句,纵然哪一句过火了,哪一句没有分寸了,我也不敢多争辩的,可是他如今得罪的是月王爷,与我无干,长姐让我放过何公子,这都是从何说起啊?”此刻的沈卿染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辜,就是她说了司长月就能照办吗?她真有这个能耐不早就走向人生巅峰了?
“这个沈卿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起来还真的是月王爷……”
“闭嘴!你是活腻味了?!”
议论的声音顿时消了下去,何昌已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了,脸上表情痛苦狰狞,想来挣扎的过程中也是受了点暗罪,毕竟整个皇宫上下谁敢忤逆了月王爷司长月的意思。
“长姐,你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还会说话,你不给何公子求求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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