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汉道“好了,你们说是收五元啊还是十五元?收五元,给,我现在就交,收十五元,你们想上哪玩儿就去那玩儿去。”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攥在自己手里,等着四个人回话。
何少锋道“这位同志,小区是咱大家的,管理好要靠大家的努力。俗话说得好嘛,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我们大家人人努力了,咱小区才能管理好。要都像你一样,一盘散沙,我们的工作该咋搞啊!”
潘洪涛道“你也许不知道,在正规小区,他们收的物业费最少也得四五十元,多则一百来元。我们收的十五块钱,也就是个卫生费,主要考虑的是大家的承受能力,我们又不是为了赚大家的钱,非要求个什么什么利润,只要能顾住自治工作的日常开销就行。这样简单的道理你还看不明白?光从收的钱数上也能看明白,差了多少倍!”
路胜利道“一共就是十五块钱,一盒好烟的事儿,就这么简单,又不是交不起,唉——,真是的。”
只见黑脸大汉将那五元钱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就像在逗一只狗,道“你们要不要,不要拉倒。”
江海洋道“我们是苦口婆心,给你讲这么多道理,是铁树也该开花了,你怎么就高低不明白呢?”
黑脸大汉什么也不说了,他扭头将他的防盗门“嘭”地一声关住了,一股风迎面向他们四个人袭来!
四个人尴尬地站在门的外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感觉自己就像叫花子一样,不但没有要到吃的,反而被主家给撵出了家门!
他们灰溜溜地走出了楼道口,江海洋怒道“他妈的x,这就是个生蛋,汤水不进,要是我的脾气,我上前就给他来个仰八叉!”
路胜利道“这些兔孙们,一点都不理解人,就顾着自顾自,那管小区的好坏。”
何少锋道“这些人觉悟咋这么低呢,小区管理好喽对谁都有好处,怎么就不开巧呢?任你磨破嘴皮,就是对牛弹琴!”
潘洪涛道“对牛弹琴,牛还吐吐白沫。”
路胜利道“你看哪样,黑不溜秋的,带那个愣头青样呢!他懂个啥,他就认钱。”
何少锋道“算了吧,我们骂也骂够了,气也发泄了,看看下一家去谁家吧。”
潘洪涛道“我们去二号楼看看吧,我觉得二号楼的居民可能素质高,我们去那看看吧。”
于是,四个人来到了二号楼一单元。
江海洋道“进吧,我们从第一家开始。”
路胜利敲响了第一家的防盗门。他们轻轻地敲,“当儿、当儿、当儿”“有人吗?”
里面没有应答。
“当儿、当儿、当儿”;“有人吗?”
里面还没有应答。
路胜利继续敲,“当儿、当儿、当儿”“有人吗?开开门。”
里面照旧没有人应答。
潘洪涛道“不对呀,今天是礼拜天,家里该有人呀。”
江海洋道“敲敲对门,看看有没有人。”
说着,他敲响了对门,“当儿、当儿、当儿”“屋里有人吗?”
“当儿、当儿、当儿”“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没有人应答。
江海洋加大了劲儿,敲门声变成了“嘭嘭嘭”的声音,喊人的声音也提高了嗓门“有人吗?开开门!”
路胜利也跟着喊“开开门,有人吗?”
里面还是无有应答。
何少锋道“唉,这礼拜天的家里也没人?不该呀!”
潘洪涛对这一家比较熟悉,道“我知道这家男的姓孔,刚才我还见到他回家了,怎么会家里没人呢?”
何少锋道“没人没人吧,我们上二楼吧。”
几个人“嗒嗒嗒”来到了二楼,他们先敲了东户的门。这一次他们不再“当儿、当儿、当儿”的轻声敲门,而是直接就“嘭嘭嘭”地敲开了!当然了,也不是要破门的声音,只是加重了敲门的声音。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有人吗?开开门,我们是业主委员会的,开开门!”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屋里没有人应答。
潘洪涛道“敲敲西户的门,看看有人没有?”
路胜利转过身来,论起了拳头,敲门的声音变成了“哐哐哐”的声音,“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有人吗,开门,我们是收卫生费的。”
三个人在后边帮着腔“开门哩,谁在家啊?开门哩!”
没有人应答。
江海洋道“我们上三楼。”
他们上了三楼,“嘭嘭嘭,哐哐哐,嘭嘭嘭,哐哐哐”
“开门哩,家里就没有一个人吗?”
他们停下来,楼道里无有一点声音!他们敲起了门,“嘭嘭嘭,哐哐哐,嘭嘭嘭,哐哐哐”
三楼东西户还没有人应答。
四个人的心急巴巴的,心想今天出鬼了,一连敲了六家不见一个人影,你说气人不气人!
江海洋豁出去了,道“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这个楼道家里就没有一个人?”
他“腾腾腾”跑上四楼,如法炮制,“嘭嘭嘭,哐哐哐,嘭嘭嘭,哐哐哐”……
没有人出应答。
他跑上五楼……
他跑上六楼……
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
江海洋气得喘着粗气,坐在楼户梯的台阶上骂娘!
“这楼上的人都死光了?妈了头!”
何少锋赶忙吼道“你干什么!可不能这么说话!”
江海洋马上改了口“妈的,这个楼道的人真不像话,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你们还有点良心吗?”
潘洪涛道“我想他们是故意的,我觉得这楼上的居民商量好了,否则不可能十二家都没有人。”
路胜利若有所思道“防盗门上有猫眼,你一敲门,他们看见你了,知道你是业主委员会的人,知道你是来收卫生费的,他们就装聋作哑,就不给你开门。”
潘洪涛道“可能,路胜利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路胜利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在猫眼后边偷着乐呢。”
何少锋被气得哭笑不得,道“咋真难哩,我工作几十年也没有现在这么难。”
四个人面面相觑,没精打采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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