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生道“开发商这些人跟城建局他们都有联系,他们都相互通信儿。要不就是开发商给张发楼说了,张发楼警惕了,怕业主们跟他闹事,所以派打手在这看着呢。”
王福星道“我上午跟开发商好像没有说什么吧?难道说是何少锋潘洪涛给开发商说什么了?不会呀,他们是业委会的人,不向着业主,会给开发商透露我们要闹事的事儿?”
李贵生道“你和老何老潘说什么了没有?”
王福星道“我给钱经理打罢电话临走时说要和张发楼闹事哩!”
孟庆伟“嘻嘻”道“这不就结了,如果何少锋潘洪涛将你说的话告诉张发楼呢?”
王福星道“不会吧?”
李贵生道“要不就是看车棚的给他们说了,我们上午时不是在凉亭里说一会儿话吗,他还不是看出了问题,就给张发楼说我们在一起说盖车库的事?”
孟庆伟道“哎,啥情况都有可能,看车棚的和钱经理是亲戚,人家会不向着张发楼?他们都是一伙的。还有,你可不能太相信何少锋和潘洪涛喽,他们说不清还真给开发商透话呢!”
王福星道“你说的太邪乎了,简直是耸人听闻了,我不相信!你要说城建局的,开发商,看车棚的给张发楼透信儿我相信,你要说老何老潘给张发楼透信儿我一百个不相信!”
孟庆伟道;“你不要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事复杂着呢,你老活这么大岁数了,又当过保卫科长,难道说你们厂长给你当面说的话就是一是一二是二吗?”
王福星语塞!是啊,厂长说话哪有那么简单,哦,一是一二是二?那从来就是充满玄机,虚虚实实,是谁相信谁上当!他还是强词夺理道“党支部业委会搞自治,他们本身就是咱业主自己的组织,他们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孟庆伟道;“你不相信是你太天真了,反正直觉告诉我,不能十分相信他们!”
李贵生道“算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你们谁也没有证据是谁告诉张发楼的,反正有人给张发楼透信儿。”
王福星坚持道“不管怎么说,何少锋潘洪涛也不会出卖我们!”
孟庆伟见自己也没有什么根据说到底是谁给张发楼透的信儿,也就不再坚持,“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道“哎,你说奇怪不奇怪,在打手里居然还有一位业主,就是那个七号楼的冯小江,哎,人五人六的,他居然给张发楼当狗!”
李贵生道“你说的那个冯小江我知道,三十来岁,平日里也没有个正经工作,是个混混。噢,我想起了,他家买张发楼的房,我听说还欠张发楼一万块钱哩。”
王福星道“噢,我明白了,冯小江欠人家张发楼钱,给人家充当打手,利益交换呀!”
孟庆伟道“我呸,真不要脸!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为虎作伥,和广大业主作对!”
王福星道“现在这人啊,让我怎么说呢!过去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李贵生道“咱不管他,他愿意咋干就咋干,人家愿意当枪使咱也没有办法,但他当不住咱夜间行动啊!”
王福星道“对了,他干他的咱干咱的。那样吧,我们决定吧,晚上大家出来把垒好的车库墙给他推翻!”
李贵生道“对,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大家一起上给他把墙推翻个龟孙!”
王福星道;“咱晚上九点行动中不中?中的话,我去通知张一山,左一祥,让他们各自通知自己楼上的业主,你们二位去通知各自的熟人,让他们也去通知各个楼道上的人,人越多越好。”
李贵生孟庆伟异口同声道“中,你是大帅,听你的。”
三个人走出了李贵生的家,各自行动了。他们先通知了有关骨干,然后深入到各个家户发动动员,不提。
晚上九点,西区大院已是静悄悄的。虽是夏天,但由于天不是很热,人们都躲在家里看电视呢,只有看车棚的老头在车棚的门口坐在躺椅上。一会儿有人出,他看着人家将自行车或者是电动车推出。一会儿有人进,他看着人家将车辆推进车棚。不过,这时已经很少人进出了。
张发楼和他的打手们以及干活的工人们都回家休息了。也许他们认为白天太顺利了,没有人再敢跟他捣乱了,所以此时他们一个人影都没有。
院里没有灯光,只有天上的半个月亮挂在中天,倒也把盖车库的地方照的灰白灰白的。只见车库的砖墙已有一人来高,它们静静地站在那儿。
王福星第一个出现在凉亭里,随后孟庆伟,李贵生,赵云兰,张一山,左一祥等等,来了二三十个人。人们就象是在搞地下工作似的,也好像是炸敌人的物资似的,只是小声打着招呼,甚至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点头。看人来得可以了,有人说“干吧?”
有人点头答应,大多数人选择了无声,无声就是最好的心声!
孟庆伟选择了一面墙,小声道“来,就这面墙吧?”
人们还是无声,但无声中不约而同地一起用肩膀扛着这一道砖墙,孟庆伟悄悄喊道“大家准备好了吗?”
人们哑着喉咙喊道“准备好了!”
孟庆伟小声喊道“大家注意了!一,二,三!”
人们一起用力!“哗腾!”一面砖墙应声而倒!
人们窃喜着,无声的笑容绽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孟庆伟又转身来到另一堵砖墙处,他又小声喊道“大家来呀”!
人们又跟着他走了过来。他道“大家要注意安全啊!”
人们听之,却没有应声,只是个个越加小心了。
人们又用肩膀扛着砖墙,孟庆伟照样小声喊道“大家准备好,准备好了吗?”
人们用肩膀抵着墙面,屁股撅着,一起哑着喉咙道“准备好了!”
“大家听我口令,一,二,三!”
人们一起用力!“哗腾!”又是一声巨响,又一堵砖墙应声倒下!
响声惊动了看车棚的老头,他举目向着响声望去,只见盖车库的地方有人影晃动,他站起身来走到人们的跟前,看看地上倒下的砖墙,他明白了。他没有吭声,他知道他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他用眼扫了扫众人,他咽了口唾沫回去了。
李贵生道“这老头一会儿就告诉张发楼了。”
孟庆伟道“他想咋告咋告,谁怕谁呀!”
王福星道;“怕他个!咱抓紧时间,把墙全给他推翻,等张发楼知道了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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