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在他旁边站着,他旁若无人地斗着地z。刘全问道“我想问问您,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呀。”
郭会长心不在焉的道“哦,你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刘全问“能不能给我说个具体时间?”
郭会长继续看着电脑,道“哦,那样吧,过个四五天吧,我们还得调查调查,否则的话,我们咋处理哩。”
刘全道“好吧。”
他觉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得着调查?又一想,人家说的也是,人家总得弄清情况再处理吧?不过总觉得这个郭会长说的是两来的话,总觉得人家在向着“建材铝业”鲍师傅。哎,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他们走出了消费者协会。
刘全骑着他的电动三轮继续他的“换窗纱”。刘全想,真想自己修修阳台算了,省得和他们生闲气。可自己确确实实不能往高处爬,自己上到阳台顶上往下看就头晕。再一个,凭啥呀,他们造的孽,我得去给他们擦屁股!何况他们这个态度,这么的不负责任,这么的让人生气!不行,就得和他们死磕到底,和这个鲍师傅死磕到底!
他手上一加油门,哦,对了,一拧快挡,电动三轮飞一般向前驰去。
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过去了,到了第五天,一整天,刘全两口都在盼望着那个郭会长打来的电话。没有,郭会长没有打电话,刘全他们没有得到郭会长的通知。他不是说,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吗?怎么,忘了?还是只顾“斗地z”哩?哎,我们就不要让人家打电话通知我们了,这毕竟是自家的事。于是,两口子一商量,第二天还去找郭会长。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两口子准备出门,王荣说“今天是礼拜几?别到了没有人上班。”
刘全看看墙上的日历,道“不好,今天是礼拜六!”
王荣泄气地往椅子上一坐“嗨,幸亏看看日历,要不是白跑了,礼拜六人家会上班?”
刘全道“唉,真是的,我们昨天还满劲儿的说今天去消费者协会哩,咋没有考虑今天是礼拜六呢,真是傻子!”
王荣道“也怨我,昨天就应该催你去哩,我怕你说我是个炮捻儿哩。”
刘全道“你前天就应该催我哩,昨天好去呀。平常多性急,这可好,还得往后推两天,礼拜六礼拜天,礼拜一才能去哩。”
王荣道“哎,等吧,这么些天都等了,还在乎这两天。”
刘全道“你在家吧,我去换我的窗纱吧。”
他们好不容易挨到了礼拜一,说好不容易也不夸张,平头百姓心里不能有一点事,搁点事就坐不住马鞍桥了,何况阳台装修个这样儿,糟心呀。
礼拜一上午九点,他们准时来到了消费者协会。一进门,还是郭会长一个人在,他面对着电脑,大概还是在“斗地z”,此时正忙的不可开交。刘全走到他的跟前他才发现,刘全连忙道“郭会长,我们的事怎样啊?”
郭会长一局斗完,将鼠标一放,抬起了头,道“是那样啊,我给你了解一下,‘建材铝业’的老板说,你们说的那个鲍师傅以前好像在他们那儿干过,也不是干过,他是来他们门市买原材料,然后再去给人家封闭阳台,那个鲍师傅就不是他们的人,更不归他们管,他早就不干了,现在哪里,不知道。那位老板说,你们装修的阳台,是不是他装的不知道,他们也联系不上鲍师傅。再一个,就是用他们的原材料装修的也过保修期了,他们也无能为力。”
刘全听罢愣住了,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打死他也不相信是这个结果!王荣也傻眼了,他们是信心满满地来到消费者协会的,十分有把握的认为自己会赢,可偏偏就输定了?
刘全张口结舌道“那,那,你们打一下鲍师傅的电话,看看他咋说。”
郭会长道“我们联系不上他,不信你打打他的电话。再一个,你当初让他装修时是你们亲自跑到他们门市联系的?”
刘全道“我们是通过别人介绍给他打的电话,他就来了。”
郭会长道“所以,人家门市不知道,鲍师傅又找不着,不好办哪!对了,你们有发票吗?”
王荣道“没有发票,都是干罢活给钱了事。”
郭会长两眼一瞪,双手一伸,双肩一抖动,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状,“唉”了一声“你们连个发票也不留,你让我们咋处理哩?你们说吧。”
刘全王荣听到此更傻眼了!你告鲍师傅,人家说联系不上。你告“建材铝业”人家说跟人家没有关系。而且又过保修期了,并且还没有发票!这不是寡妇死儿没指望了吗?
再一想,今天来听郭会长的口风可不一样啊!他可是一屁股坐在了“建材铝业”和鲍师傅的那一边了,说话尽是替他们说话了。哼哼,奶奶的,这四五天的时间,这个郭会长和“建材铝业”不知进行了什么交易。一看这个郭会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牛头马面的。可明知这里面有猫腻你也不能说呀,你也没有抓住实手!
刘全有气无力地道“那按你的说法他们不管了?”
郭会长一摇头,道“那怎么办?你们也不知道要一个发票。”
王荣倒想起来了,道“那我们和鲍师傅不是有通话记录吗,笔记本上还记着他的电话号码,不能当证据吗?”
郭会长道“能,咋不能?问题是这个鲍师傅联系不上,你总不能因为这一点事发个通缉令吧?嘿嘿。”
刘全急道“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关系,他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真是的。查一查他们的电话记录不就清楚了?”
郭会长道“哎呀,因为这一点事,还得往电讯公司跑,去电讯公司前还得去公安局办理批准手续,你说值当吗?”
王荣道“咋不值当?这大小也是个案件,为了弄清楚咋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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