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道“刚好是上午的原班人马,我们出发吧?”
李贵生道;“还不赖,还是我们几个觉悟高呀。”
于是,十来个人向开发商的“小白楼”走去。
他们刚走到通往东区的拐角处,李贵生道“看,张发楼!”
刘全惊道“在哪?张发楼?”
李贵生用手指着东区门口道“你看,张发楼刚从小卖部出来,快看,上汽车了。”
刘全朝着东区门口望去,只见张发楼正在打开车门上汽车,他急忙喊道“张经理!”
平日里,人们均这样称呼张发楼为张经理,甭管他是不是经理,反正都叫他张经理。刘全是想喊住张发楼,好和他当面说说地下室的事。
见刘全喊,李贵生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喊道“张发楼!”
他不称呼他张经理,他认为他不是经理,他认为,这么远喊他张经理,怕他以为不是在喊自己,不答应。张经理这么多,谁知他们喊的哪个张经理。
赵云兰也跟着大声喊道“张发楼!”
女人声音尖,打老远都能听得见,她觉得喊张发楼更干脆些。
张发楼楞了一下,好像听见了喊声,又好像没有听见,似乎扭了扭头,随后便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汽车,“嘭”地关上了汽车门,汽车发动了!“呼——”
刘全他们赶忙朝汽车跑去,刚要跑到汽车的尾部时,汽车“呼”地开跑了!弄得他们吸了几口汽油味,呛得他们个够呛!
李贵生咳嗽着骂道“这龟儿子!”
赵云兰笑着“呸”道“这是谁家的鳖羔子这么不孝顺!”
刘全气愤道“他听见了我们的喊声,他是故意装作听不见的。”
李贵生道“他听见了,要不是他也不会跑的这么快。”
赵云兰道“我的声音这么高,他应该听见的。装聋作哑,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全道“这不是明明在家吗,那个曲副经理硬说不在家,他是故意躲着我们的。”
赵云兰道“妈的,见我们的面姑奶奶能吃了你呀!”
李贵生道“你有千条计,他有老主意,就不和你照面。”
刘全道“他情跑了,情躲了,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就不信他能躲了这一关。”
赵云兰道“要说吗,这地下室进水,你赶快修修不就没事了,跑啥哩,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唉!”
李贵生道“要都和你一样这么好心,地下室也就不进水了,就是进水也早就修好了。”
刘全道“一句话,还是财迷心窍的过!不愿意多出一分钱,得能推就推,得能拖就拖,得能哄就哄,是他们的诀窍。”
赵云兰道“我都替他们发愁,你是一个盖房的,咱不说盖多好的质量,只要不出严重的质量问题就行,现在把房盖成这样,他们能睡得着吗?就像一个开饭店做不出好饭,甚至是变质的东西让顾客吃,他能开好饭店?我都奇了怪了。”
李贵生道“这帮人就是唯利是图,用钱打通各方面关节,然后为所欲为。”
几个人嘴里骂着,数落着,就来到了开发商的“小白楼。”
上楼之前,李贵生道“哎,我们今天来,就要见钱经理,钱经理不来我们不说话,行不行?”
刘全理解李贵生的意思,道“对,如果是那个曲副经理出来,我们不理他,他也给你解决不了问题,你看姓曲的那个熊样,满脸褶子,一肚子坏水。”
赵云兰道“开发商谁肚里没有坏水?关键是,他给你繁不出个蛋来。”
刘全道“他不是繁不出个蛋,他是就不给你繁,他肚里有蛋也不繁!”
赵云兰道“他肚里有蛋他成了老母鸡了,哈哈哈……”
众人听罢也都笑了。
刘全“嘘”了一声“到了,上楼吧。”
大家也就止住了笑抬脚走上了楼梯。
一上楼,果然是曲副经理“迎接”了出来,道“几位有何贵干?”
刘全没好气地道“我们来找钱经理。”
曲副经理道“钱经理不在家呀,他去县里开会了。”
李贵生道“我们在楼下看见他的汽车了,他没有走远,你诓我们。”
其实,直到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贵生才后悔刚才在楼下没有看看钱经理的车在不在,他妈的都是给张发楼个王八蛋气得!他说看见了钱经理的汽车,纯粹是诈姓曲的。
姓曲的老奸巨猾,他可不是能被“诈”倒的,他满脸堆笑道“钱经理不在家,诓你是小狗。”
刘全他们不信,径直来到了钱经理的办公室门口,“嘭嘭嘭”敲起了门“钱经理,钱经理!”
钱经理的办公室门紧锁着,哪有半点声音!
他们又“嘭嘭嘭”敲了几下门,又“钱经理,钱经理!”喊了几声,里面照旧无有应答。
曲副经理这回得着理了,更是不饶人“我说不在家,你们不相信,你们太不相信人了,真是令人伤心啊!”
刘全他们也不理会曲副经理,几个人愣了一会儿神,想想该怎么办。
曲副经理道“钱经理不在家,你们相信我吧,你们有什么事给我说,行不行?”
刘全道“钱经理不在家,我们在此等他。”
说着,他向会议室走去,他已经来过好几回了,往会议室已是轻车熟路了!幸亏,会议室的门开着,他走了进去,同伴们也鱼贯而入。
刘全带头坐在沙发上,众人纷纷坐下。
刘全道“哎呀,真舒服呀,这沙发就是渲,这海绵真软啊。”
说着,刘全的屁股在沙发上蹲了蹲,道“不走了,今天晚上我就在这休息了!”
李贵生他们应声道“这么优越的条件谁舍得走啊!”
几位老头老太太的屁股也在沙发上晃几下,以表示真的很舒服,真的不想走。
刘全对着跟进来的曲副经理道“我们今天来找的就是钱经理,钱经理不来我们就不走了。”
曲副经理的褶子脸笑道“中,几位渴了喝水,饥了我一会儿给你们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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