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觉得带着你,是个‘累赘’!你就在这儿等我吧,哪也别乱跑,省得我下来找不到你,万一又被什么人掳走了,我可救不到你。”
周书亢这话说的,还真让辛吾化身为一个“弱鸡”,多少有些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不过呢,此时此地,的确各方面都没有准备好,状态不对,肚子还饿着,浑身没劲,就这样算了!
看到周书亢很快给自己就“画”出了一个飞行包,背后喷火,双臂展开,用两手控方向的那种,辛吾有点后悔:在手机上早都刷到过这种,据说是未来快递业的“高极装备”,轻松升空,早想尝试一下感觉的,这下,承认自己是个‘累赘’,没机会了吧!唉,算了!谁让自己现在“能量指数”偏低呢!
背着“喷气式”飞行包,周书亢原地起飞,眼见着这一路远去,飚出的漂亮上升弧线,给黑的夜,划出了一道白的烟雾,被月光反射,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对勾”一般,在天空巨幕背景的试卷上,做着题,判着卷,学霸就是学霸,到哪儿都没有“错”过。
很快,周书亢成熟“着陆”到了那个坡度很缓,周边很滑、平顶面积相当广大的浅褐色“蘑菇山”顶上了。
如果不是她背着能飞的“喷气包”,原计划漂亮的“着陆”,差点变成一个“呲溜”滑下去!
原来,刚才的那一阵冰霜虽停了,可冷冻的一层透明冰壳却给这个山顶,上了一层薄薄的“包浆”,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如履薄冰”,就是为此时此境创造的吧!
周书亢画出一柄登山雪斧,开始定位:
为了重新定位好自己的“居空位置”,她顺着这个“蘑菇盖”的一圈周边,先是升到上空,可以看到景图的视角,规划标识出了平均分配的落字点大概位置;再降落下来,从居中的点起,附近先各放一个定位点,再根据两点一线照出“延伸线”,利用灯光,打通每一道线,确定那个能一直照透到山顶边的位置,再分别划刻好一个定位。
套定位完成,这才算是开始正式,“砍凿式地”刻写起来:
“此山误食,前功尽弃;道术相携,以待时机;月圆之夜,菌山论剑!”
完美主义的人做出的东西,就是完美!
这24个字,正好圆圆地分布了整整一圈山顶的周边,从正上方视角俯视下来,还真的很像一只手表的时间分布,间距一致,准确无差:每半小时,标识一个字。
“经、误、前、道、术、相、以、时、月、之、菌、论”标在整点的位置上;而“山、食、功、弃、术、携、待、机、圆、夜、山、剑”则卡在了半点的位置。
周书亢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完成之后,还不忘掏出手机,来一个“航拍”留念,也方便下去,给辛吾“显摆”。
在底下欣赏着周书亢这一套“行云流水”操作的辛吾,还真是一秒不带分神的,程仔细观赏着这个大型的“空中刻字”,对他来说,专注的周大美女,特别吸引人!那种浑然忘我,情投入,并且没有一个废动作的操作技能,怎么看,怎么帅!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场“行为艺术”一般的“表演”,只有他这唯一的一位观众呢!
一想到这,辛吾自我感觉又无比良好起来,只顾欣赏,又把这事是为了“王里”给忘到脑后去了。
感受不到来自辛吾的真诚关注,在“第二素团”里,“不幸”被投生为“表”的王里,目前也只能是一块“表”,被戴在一位美丽女士的手腕上,去到了任何他所从未想到“能进去看”的场合:女用卫生间、沐浴室、更衣室、甚至是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香枕暖被里……当然,也有被小镊子大卸八块,调机加油的时刻,那时的他,只恨自己太过清纯,不够“油腻”。
当这一切新的感受不得不“拥面而来”的时候,虽然化身为一块“表”,王里的不适感,被这种新奇的感觉给覆盖了,他开始庆幸并且窃喜这一“超纲待遇”。
尤其是当某些时候,他能感觉到被另一块手表撞到的“激烈摩擦”:当这个时候,王里的“表”速,就会远远低于美女手腕上的心脉跳速,他真想提醒:“小心啊!你现在是心跳过快了!”可是,总会被对面另一块和他一样“平静”且“波澜不惊”的表,用和他一模一样的“节奏”劝住:
“嘀答、嘀答、嘀答……”
王里很不开心,明明是这块表在拼命挤盖住了他的脸,让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明明很生气了,可却根本“气不起来”:因为他的节奏也是一样平衡、无情,水波不兴地“滴答、滴答、滴答……”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挡住我的脸!
而对方这块“无情”表,显然也是没有任何情绪可言,就继续着他的这种不请自来式的“无耻”覆盖。
“嘿!兄弟!我说,商量一下,你要是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就给个提示!比如说和我共振一下,要不就跳慢一秒?或者暂停一下?”
王里看不到想看的,只好隔着两层玻璃,对着对面这个“同类”,来场心电感应。
“滴答、滴答、滴答……”
王里没有等来任何他想要的回应,这货就是一“表”,没有“机芯”的那种!
“奇怪了!为什么没有‘机芯’,还能这么有‘机心’地挡住我?不让我看?莫不是你故意装着感觉不到我在给你说什么?喂,喂喂!兄弟,能不能让开一下下,让我喘口气啊?”
王里继续尝试着“心电感应”。
“滴答、滴答、滴答……”
这货还是一副“脑残”模样,继续走着它的“拉磨”之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一蠢货!傻瓜!只知道转圈圈,根本不懂什么叫‘机心’!看来,我是白瞎了这番‘机心’了!对牛弹琴!哎!”